“麗春院?”楚飛鴻似乎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打算深究,隻是臉上突然布滿怒意,任江寒和賭坊門口的兩個看護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不由得一陣意外。幽州城的人都知道楚飛鴻的好脾氣,很少會有什麼事情會讓他真的動怒。
“他女兒可不是我讓人搶的,是他自己欠了賭債,把女兒賣掉的!”楚飛鴻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賭坊內走去。任江寒見楚飛鴻動怒,也不敢再鬧,但是他剛想低頭認錯卻被楚飛鴻喝退下去。
左近良也是不肯罷休,跟著楚飛鴻一起走進了賭坊,楚飛鴻也示意兩個看護不要攔他。幾人走進賭坊,看到一樓大廳擺了十幾張大桌,雖然左近良不懂其中玩法,但是也看出這賭坊規模著實不小。隻是此時或許時間尚早,隻有零零散散的三兩群人聚在一起玩著什麼,並不像左近良原先想的那樣賭徒成群。
賭坊內的人看到楚飛鴻進來都想過來打招呼,也被楚飛鴻揮手阻止。楚飛鴻靠在一張沒人的桌子上,也不招呼左近良一聲,寒聲問道:“難道別人欠了我的錢還不了,我還犯了王法不成?”
左近良也是毫無懼意,正聲回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是你怎麼能抓他女兒?還想要把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賣去麗春院?”
“左大人,那是……”
“你閉嘴!”
任江寒還想要解釋一下,但是卻被楚飛鴻大聲喝斷,賭坊內的人都感覺到楚飛鴻的怒意,偌大的賭坊一時間竟然完全安靜了下來。然後又轉向左近良寒聲道:“他女兒是他自己賣給我的,我要怎麼處理管你什麼事?”
“你!”左近良指著楚飛鴻怒道:“你口口聲聲說什麼煙雨樓會保幽州城平安,但是卻在幽州城開設賭坊跟麗春院這等風月場所,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貪財好色,他又怎麼會落得家破人散的下場?”
“我開了賭坊和妓院就是貪財好色了?有賭坊和妓院就不能保幽州城平安了?你們的王城裏難道就沒有賭坊跟妓院了?”
“這……”聽到楚飛鴻的問話,左近良不由得一陣無言,不管走到哪裏,賭坊和風月場所都想來是最為賺錢的生意。王城內的這些生意更是與王朝權貴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照你的道理來說,秦洪武是不是也沒資格說他能保中原大地平安了?”
“你……”左近良聽到楚飛鴻竟然敢直呼聖王名諱,當下邊怒不可遏,吼道:“大逆不道,竟敢有辱聖王,我必當以死護主!”說著便想要朝著楚飛鴻衝過去,卻被身後的護衛死死拉住。
“哈哈哈!大逆不道?你說你讀書識理,難道你讀的書就沒有告訴你幽州城為什麼沒有城主嗎?”楚飛鴻看到左近良發怒,又換上了一副戲謔的表情。“秦家是你的主子,但不是我的主子,更不是幽州城任何一個人的主子!千年前秦躍龍一統中原,但是不包括幽州城,他不敢進來!”
楚飛鴻正說著,有一個侍女打扮的少女端著一盤雪花糕自他身旁走過,正準備朝著樓上走去,卻被楚飛鴻搶過了手中的碟子,徑自拿起一塊雪花糕放進嘴裏咬了一口,繼續道:“就算我承認你是幽州城的城主,我開賭坊也犯不著你們的王法!”
“樓……樓主!”那少女看到楚飛鴻吃了自己手裏的雪花糕,臉上竟然出現一絲焦急的神色,楚飛鴻本來心中就有怒意,見狀不由黑著臉道:“我在自己家裏吃塊雪花糕也能犯了王法不成?”
“樓主,這是給雪兒的!”
“你再去給她端一盤不啊——”楚飛鴻話沒說完便痛呼出聲,低頭一看,便看到一個尚顯年幼的女孩站在自己身前,抬起一張氣鼓鼓地小臉望著他,小小的右腳腳跟踩在他的腳趾頭上攆啊攆的……
“雪、雪、雪、雪兒乖,趕緊把腳拿開,疼,真的疼!”
那女孩看起來竟然十分刁蠻,麵對這生起氣來讓在場眾人都不敢出聲的煙雨樓樓主也毫無懼意,叉著腰喝到:“你吃了我的雪花糕就是犯了王法知不知道!”
“這雪花糕上寫你的名字了?我吃一塊還犯了王法了!”
女孩兒看到楚飛鴻竟然還敢頂嘴,腳上又加了幾分力道。“你也知道這叫雪花糕?不知道雪花糕就是給小雪的用花做的糕點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