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結論003(1 / 3)

十一月廿七日(1896.1.11)前台灣巡撫劉銘傳卒,年六十。

十二月十六日(1.30)李與日使談判,派留學生赴日留學。

十二月廿七日(2.10)太後懿旨,改派李鴻章為正使、邵友濂為副使,往賀俄皇加冕。同日,李上籲辭使俄折,不許。

光緒廿二年(1896),丙申,七十四歲。

正月八日(2.20)清廷命李鴻章前往德、法、英、美各國聘問。伊子李經述隨侍前往。

正月十三日(2.25)李鴻章奏,酌擬隨帶人員於式枚、羅豐祿、聯芳等十員,並請準依赫德之議,委外籍稅務司柯樂德(俄)、德璀琳(德)、穆意索(法)、赫政(英,赫德弟)、杜維德(美)五人充任參讚官,各至該本國向導顧問,李附片奏請準李經方隨行襄助。

正月十六日,慈禧召見李鴻章。

二月十五日(3.28)李一行四十五人離滬赴俄。

三月十五日(4.27)李抵敖得薩,受俄文武官員盛大歡迎。十八日,抵聖彼得堡。廿一日(53)俄財政大臣微德與李談東三省接路,李拒之。廿二日,李渴俄皇,呈遞國書、珍物。廿五日,俄皇秘密接見李,提出滿州鐵路問題。廿六日,俄外長羅拔諾甫邀李晚餐,與微德商議東省鐵路及同盟密約。

四月十四日(5.26)俄皇尼古拉二世在莫斯科舉行加冕禮,李親臨致賀。十六日,李入宮慶賀,居各國專使首班。

四月十八日(5.30)李收總署電旨,準與俄訂密約。廿二日(6.3),中俄同盟密約簽字。廿六日,向俄皇辭行。

五月三日(6.13)李抵柏林,沿途參觀造船廠。四日,覲見德皇威廉二世。十七日(6.27)訪俾斯麥,詢以圖治之道。俾勸練精兵以立國基。廿二日(7.2)參觀克虜伯兵工廠。

五月廿四日(7.4)離德人荷境,翌日抵海牙。廿八日,抵比京布魯塞爾,翌日晉渴比王。

六月四日(7.14)李在巴黎晉見法國總統,參與國慶閱操。十一日,遊巴黎博物院,得觀中國古今寶物及佛教奇物。廿二日(8.1)法總統餞別李鴻章於哈浮。

六月廿六日(8.5)李覲見英女皇維多利亞,並閱英海軍會操。李作“倫敦火車道中口占”詩雲:“飄然海外一浮鷗,南北東西遍地球。萬綠叢中兩條路,飆輪電掣不稍留。”廿九日(8.8)電旨命李切實與英國商議增稅事。七月一日,李赴彙豐銀行主哈密倫之宴。六日(8.14),應修造海底電線忒回台公司午宴,下午與英相兼外長沙士勃雷言海關加稅事。七日,訪英前首相格蘭斯頓。

七月十四日(8.22)李離英赴美。廿日(8.28)抵紐約,受盛大歡迎。翌日晉見美總統。廿四日,美接待官員詢及李之槍傷,李告在德曾以照骨之術(即X光)檢查。廿六日(93)教會領袖訪晤李鴻章,李與言儒家與基督教共通之道。

八月八日(9.14)李自加拿大西岸溫哥華乘輪返國。

八月廿二日(9.28)中俄密約在北京互換。

八月廿七日(10.3)李返抵天津。

九月一日(10.7)複蓮池書院山長吳汝倫書,述出使感想。函雲:“……兄以二百日曆九萬裏,馳驅酬應,晷無暫停,頑軀竟能支持,實非初願所及。各處西醫來視者,鹹驚為秉賦之奇。……西人好名,所至之處,輒有報館人執筆相隨,朝夕不離,有如監史,即一言一笑之細,纖悉無遺。投老遠行,供人描畫,一何可笑!至其六國政教,近人纂述中,郭、曾、薛三日記所言,頗得涯略。此行轍跡所經,視數君為廣,而時日則促,然詳諮博考,已覺所見過於所聞。其扼要處,實在上下一心,故能齊力合作,無事不舉,積富為強。中國則政雜言龐,而生財之法又不逮遠甚。每於縱觀之際,時增內顧之憂。胡文忠雲,使我多財,天下事尚可為。昔嚐歎味其言,然猶是第二義也。執事洞觀時變,可與深談,咫尺相望,未由抵掌,易勝悵念。此間休息旬日,即當人都複命。忽從西海,重履東華,去日幾何,輒有東坡還朝如夢中之慨。”

九月十四日(10.20)李抵北京。十五日,覲見光緒,呈遞國書寶星。

九月十八日(10.24)命李鴻章在總署行走。同日,以李鴻章擅入圓明園遊覽,交部議。廿四日(10.30)《翁同赫日記》:“李鴻章吏議革職,旨改為罰俸一年,不準抵銷。”

十一月十日(12.14)德使海靖向總署提出租借膠州灣五十年要求。

光緒廿三年(1897),丁酉,七十五歲。

正月十六日(2.17)複伍廷芳函,謂使美重在保護華工,經述侄隨行,望隨時訓迪。

四月廿日(5.21)俄答聘專使吳克托穆斯基親王抵北京。

六月廿五日(7.24)協辦大學士吏部尚書李鴻藻卒,清廷予溢文正。

七月五日(8.2)派李鴻章充武英殿總裁。

九月八日(103)武昌有德艦水手被殺。

十月七日(11.1),德國教士二人在山東曹州府巨野縣張家莊被害。

十月廿日(11.14)德艦占領膠州灣。

十一月七日(11.30)清廷命總兵章高元自膠州移防煙台。

十一月廿二日(12.15)俄艦侵人旅順。

十二月六日(12.29)俄使至總署請商定鬆花江章程,並拒自旅大退兵。

是年,李投閑京師,門庭冷落,對時政頗多憤懣之詞。嚐自謂:予少年科第,壯年戎馬,中年封疆,晚年洋務,一路扶搖,遭遇不為不幸;自問亦未有何等隕越。乃無端發生中日交涉,至一生事業,掃地無餘。……又曰:功計於預定而上不行,過出於難言而人不諒,此中苦況,將向何處宣說?又日:我辦了一輩子的事,練兵也,海軍也,都是紙糊的老虎,何嚐能實在放手辦理,不過勉強塗飾,虛有其表,不揭破,猶可敷衍一時,如一間破屋,由裱糊匠東補西貼,居然成一淨室,即有小小風雨,打成幾個窟窿,隨時補葺,亦可支吾對付,乃必欲爽手扯破,又未預備何種修葺材料、何種改造方式,自然真相破露,不可收拾,但裱糊匠又何術能負其責?又日:言官製度,最足壞事,故前明之亡,即亡於言官。此輩皆少年新進,毫不更事,亦不考究事實得失、國家利害,但隨便尋個題目,信口開河,暢發一篇議論,藉此以出露頭角,而國家大事,已為之阻撓不少。

光緒廿四年(1898),戊戌,七十六歲。

正月三日(1.24)康有為應傳到總署,與翁同酥、李鴻章等談變法,主張立製度局、新政局、練民兵、開鐵路、廣借洋債。康並通過翁同穌進呈(日本明治變政考》及《俄羅斯大彼得變政記》,以資借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