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沫工作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恰好被送到這裏住院,我是她的主治醫生。”張逸白搶先答道。
“出了什麼意外?嚴重嗎?”孟婷婷插話問。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嗬嗬。”楊沫尷尬地笑道。
“怎麼你們倆會在一起?”張逸白急忙轉移話題。
“啊,張醫生你不知道吧?這是我堂姐,今天來陪我複診的。”孟婷婷介紹道。
楊沫又是兩聲幹笑,姓孟的女人都非得這麼漂亮不可麼?她幹脆也改姓孟算了。
“憐伶?原來婷婷是你堂妹?你怎麼不早說?”張逸白驚詫道。
孟憐伶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用一個極美的笑容掩飾了不安,“嗯,這丫頭之前出事瞞著我,這幾天才知道的。”
孟婷婷瞪大了眼睛望向孟憐伶,神情有些複雜。
楊沫卻急著把話題轉回孟婷婷身上,便問道:“婷婷,看來你氣色和精神都好多了。”
孟婷婷燦爛一笑,“嗯,我想開了,還是自己活得好最重要!小沫姐,我要像你一樣做個不為情所困的瀟灑女俠!”
楊沫竟有些心虛,不為情所困的瀟灑女俠,那是多久以前的自己了?到底還是年輕好啊,多麼重的傷都能恢複得這麼快這麼徹底。
“你跟誰學不好跟楊沫學?小心變成男人婆沒人要!”張逸白打趣道。
“咦?張醫生你怎麼跟楊沫姐這麼熟?”孟憐伶露出詭譎的笑。
“我們一點都不熟!”楊沫和張逸白異口同聲道。
兩句話同時說完,他們又不免互看一眼,然後彼此厭惡的移開視線。
一旁的孟婷婷當即笑得出了聲,連孟憐伶都忍俊不禁,目光流轉地打量著兩個人。
“小沫,張醫生,化驗單取回來了。哦對了,小沫啊,這個錢還給你,剛剛收款的人說林森已經把你所有的化驗費都預交了。”淑琴姑媽走過來,將手中的錢塞回了楊沫手裏。
這一句不經意的話飄過來,站在這裏的四個人都凝固了。
不明所以的淑琴姑媽望了望孟憐伶和孟婷婷,轉而對楊沫問:“小沫,這兩位小姐是你朋友?”
楊沫硬著頭皮點點頭,索性豁了出去,又拿出了公關人的架勢笑著介紹說:“淑琴姑媽,這倆美女是姐妹哦,漂亮吧!這是姐姐孟憐伶,這是她妹妹孟婷婷。”
然後又看著孟憐伶的眼睛大大方方地說道:“孟小姐,這位是淑琴姑媽,她是謝林森姨奶奶的女兒,從小看著謝林森長大的。”
孟憐伶眸光閃動,精致的臉孔微微凝住,可還是極有教養地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早就聽林森說他的姨奶奶和姑媽對他特別好,今天終於見到姑媽了。姑媽你好,我是孟憐伶。”
身邊的孟婷婷欲言又止,因為她的手已經被孟憐伶緊緊地抓住。而楊沫身邊的張逸白早已經被這場麵震住了,一邊佩服楊沫的膽大包天敢逼宮,一邊又感慨孟憐伶的臨危不亂識大體。一時思緒混亂,竟不知道該幫誰了。
可總不能就這麼僵下去,他急忙哈哈笑道:“淑琴姑媽,小沫和憐伶是好朋友,今天在這碰上了,就讓她們倆聊聊吧,你這化驗單不是拿到了嗎?來咱們去我辦公室,讓我仔細看看她的化驗結果。”說著就挽起淑琴姑媽的手臂。
“要聊就回病房聊嘛,小沫身體還沒恢複,在外麵站久了不好。回頭林森問起來又怪我不好好照顧她。”姑媽道。
張逸白隻覺得背後嗖嗖地冒涼氣,天知道淑琴姑媽是無心的,可這戰火卻已然就這麼被挑起來了。
楊沫儼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我沒事的姑媽,在病房裏窩得太久了也難受,就讓我和孟小姐在外麵聊聊天吧。”
孟憐伶也已經擺出了來者不拒的笑容,“我知道這家醫院五樓有個小休息區,可以曬太陽喝咖啡,不如我和楊小姐去那坐坐吧,外頭空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