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嗦的女人,到底有什麼事快說!本少爺沒時間跟你廢話!”
“好!”如栩握緊手指,虧她剛才有一秒鍾的善心,還想問候他呢!她冷靜地清晰地大聲地說,“你和周維安的親戚關係,瞞著我也罷,但不可以欺騙喬微微小姐。還要不要繼續聘用你做代理人,我會請喬小姐自行決定。”說完,她不等他回答,將通話先行切斷。
酒吧裏,譚少傑瞪著手機發愣,一隻手臂從後麵攀住他。“什麼重要電話,讓你這副表情?”
譚少傑陰鬱地回敬對方一拳:“都是為了你的事,你要玩心跳出軌什麼不好,偏要惹那種難纏的女人,竟然還惹上官司,真夠丟人的。剛才是事務所的一個律師打過來的,她是喬微微的代理人,已經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原來此人是周維安,提到此事,他麵露惱色:“誰知道喬微微這麼麻煩,我真是給她的外表給騙了。”
“所以早就提醒你,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說得對,情場上像譚大少你這樣萬千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男人,委實不多。為兄佩服,佩服。”
“不跟你耍嘴皮子。總之,你已經結婚,就不要在外麵沾花惹草。還有,看女人不能隻看表麵,有時候看上去越乖巧的女人,骨子裏越狡猾勢利,相反的,有的女人看上去冷漠凶悍,其實內心可能是脆弱柔軟的。”譚少傑說到最後一句時,嗓音帶著淡淡的溫柔。他惡劣的心情奇跡般好轉了不少,不再返回酒吧。
周維安見他要走,拖住他;“就回去了?不是因為念姨心情不好嗎?我現在非常時期都舍命陪君子,結果你才十點半你就回家?”
“別提那個女人。”譚少傑黑眸陰鷙,不過很快漫不經心地扯高唇角,“誰說我要回家?我是去赴下一場美女的約會。至於你,非常時期還是回去陪嫂子吧!”
“那好,你喝了酒,要去哪裏最好打車。”
如栩洗完澡,將電腦桌架在床上,坐在被窩裏打開工作筆記本。她並沒有馬上打電話給喬微微,而是先上網查找關於周維安的資料,尋思著有些線索也可以找譚少傑打聽打聽。
正想著,門鈴響了。這麼晚會有誰來?
如栩看到站在外麵的男人,很不可思議:“譚少傑?你怎麼會……突然來我這裏?”
“是你叫我來的吧!”譚少傑理所當然地攏開她,大刺刺地走進屋子。淡淡的酒氣飄過身邊,等如栩回過神,他已經自發躺在沙發上,一隻腳還隨性地擱在旁邊的茶幾上,那姿態宛如回到自己家,說有多放鬆就有多放鬆。
“我什麼時候叫你了?”如栩到沙發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他那條礙眼的腿伸得太長,她真擔心會把自己脆弱的玻璃茶幾給壓碎。
“恩,有電話為證。”譚少傑雙眸微閉,右手在口袋裏摸索著,挪挪腰,好不容易把手機掏出來。
他翻查來電記錄,如栩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扔在沙發角落裏。她眯起美目,暗中揣摩著角度怎樣才能把這無賴拖出去,話語猶如臘月寒風:“別證不證的了,三更半夜,我這裏不招待男客,請你自覺一點馬上離開。”
譚少傑的眼睛稍微睜大了些,眸底有種異樣的亮光,他忽然拉住她的手:“栩,能不能……偶爾有一次,對我別那麼凶?”
如栩剛滾到舌尖的教訓霎時愣愣地卡住,他的口氣竟然帶了點哀求的意味,還惡心地喊她“栩”?這種親昵的稱呼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他、他又要捉弄她了是不是?她下意識挺直了腰杆,堅定地掙脫他的掌握,“請不要這麼惡心巴拉地叫我,我的態度因人而異,你很清楚我為什麼要對你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