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u000e“人呢,現在人在哪裏?”
“之前還在餘杭第一人民醫院進行治療,因為顱內腫瘤過大,強行開刀的話,手術風險無限接近於百分之百,所以放棄治療了。目前人回到了朱家尖靜養——說是靜養,其實也就是等死罷了……”
聽到劉滿堂的話,我和其餘幾人麵麵相覷,張勵耘激動地說道:“就是他,沒錯了。”
我摸了摸鼻子,對劉滿堂說道:“你幫我介紹一下朱貴的基本情況。”
劉滿堂倒是作過準備,立刻說道:“朱貴是成名已久的水上名家,最出彩的戰績莫過於獨自一人在海裏沉潛十天十夜,從舟山潛至寶島,與潰散到寶島的本家弟弟朱富見麵的事情。他是江湖上水性最厲害的幾人之一,曾有人傳言,說在水裏,無人是他的對手,武無第二。這名頭一傳出去,立刻有人找上門來,結果都被他在水中料理了,一時間風頭無雙。”
他說這些的時候,布魚仿佛毫不介意,我卻能夠看出這家夥的兩眼隱隱生光。
武無第二。
但凡敢稱天下第一者,自然會有無數的挑戰者,像朱貴這般,說水中無敵手,自然引得了布魚的注意力。水性好是一回事兒,但是水中無敵手,這話說得有些誇大。別的不說,我認識的人裏麵,水性好的便有好幾個,未必不能將他按倒在地。
麻栗山龍家嶺第一密子王也能!
劉滿堂還告訴我們,說這朱貴平日裏還是很低調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海上打魚,風吹日曬,也沒有什麼劣跡,就是為人有些死硬。特勤局外聯辦的人在八九十年代,好幾次登門拜訪,想要請他出山,都被拒絕了,還被趕出門去。
顯然,這人對於官方的態度,應該是敵視的,又或者沒有心思在這方麵發展。
我不知道這個人是沒有野心和權力欲的清高客,還是懷揣著其他目的的江湖人士,他既然跟變態神醫有可能聯係,那我就得查一查。
事不宜遲,當夜我就調集了人手,將特勤一組所有人都帶上。另外,當地部門的劉滿堂隊長也帶了四個屬下,一行人驅車前往沈家門,過跨海大橋,前往朱家尖。
朱家尖是舟山群島的第五大島,朱貴的家位於島南一個並沒有經過旅遊開發的小漁村裏。
三輛汽車,一路坎坷,終於來到了這個寧靜的小漁村外,我沒有讓司機開進村裏去,而是在村外的林子裏停了下來。我將眾人聚集在一起,下達任務道:“布魚,你帶尾巴妞去海邊方向等著,防止有人從水中逃離;白合,你帶紀忠良守住這邊的路口,任何車輛或者行人離開,都給我攔住;其餘人,跟我去朱家,記住,一切小心,不要大意……”
眾人聽令,布魚和小白狐提前離開,我則等待了十分鍾,方才帶隊出發。一路走進村的時候,不斷有犬吠,而且一聲狗叫出來,周遭立刻有附和之聲。不多時,全村子的狗都開始狂吠了起來。
我們到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半,漁村大部分的燈光本來都已經熄滅了,結果犬吠響起,又複亮了許多。張勵耘瞧見這些,下意識地看向了我。
我並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平靜地說道:“朱貴既然這般厲害,他的老窩肯定非同凡響,狗厲害,人估計也不會有多差。”
平凡的土地是孕育不出修行高手的,要是沒有傳承,浪裏白條也不過是個水性不錯的漢子而已。哪裏可能宛如在母體一般,不用呼吸,就在海底裏待上個十天十夜?
我的話音剛落,村道旁邊的一扇門便被打開了,黑暗中傳來了一句鄉語:“你們是誰,找哪個?”
我轉過頭來,瞧見是一個留著山羊胡須的老頭兒,當下也是十分有禮地拱手說道:“大爺,我們是過來找朱家尖的浪裏白條小張順的,不知道他家在哪裏?”
老頭兒眉頭皺起,沒有回答,反而疑惑地問道:“找貴爺?你們找他有什麼事?”
我瞧見老頭兒一副提防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胡話拈手即來:“是這樣的,我家父親跟朱爺是老交情,恰好小可對於岐黃之術略懂一些。前些日子歸家,聽到父親說我那世兄有些毛病,讓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點什麼忙。”
我說得真切,老頭兒卻有些狐疑道:“你過來治病,為什麼要三更半夜過來,還帶著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