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擦不要緊,一擦當真是要顧同親娘的命。
“怎麼這麼大?”
即使隔著外衣,即使自己也沒怎麼用力,顧同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芸娘一對胸器的威力,再一聯想到自己早晨在西廂屋外的驚鴻一瞥,不由得心中更加瘙癢,手中動作不由得都慢了幾拍。
壓根沒想到顧同會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感受著胸腹間,那雙遊離不停的大手,芸娘身子像是過電一樣,從頭到腳,一陣陣的酥癢,心裏麵更加如此,可是說來也奇怪,她卻滿心眼裏,從未對這樣的舉動有任何嫌棄和厭惡。
“好像還有幾分滿意哩!”
心底裏忽地發出這樣的一個念頭,芸娘自個不禁一陣臉紅,這個時候又感到顧同的豬手好像還特意的停留在自己的一對玉兔之上,芸娘仿佛要哭了一樣,帶著幾分哭腔,又羞又惱的對著眼前人兒說道:“動作還不快點兒?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芸娘從不曾經人事,自然不懂得閨房之中,這樣的要命話兒,可是顧同上一世成家立業的緣故,對於男女之間的悄悄話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此番一聽芸娘羞惱的話語,當即身體就起了反應。
不過他也不敢做的太過,三兩下擦幹淨芸娘的衣服,便又正禁危坐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頭也不抬的便吃飯喝粥,心中則是不停的念叨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謁語。
之後的時間裏,兩個人都是在不好意思張口說話,一個埋頭吃他的飯,念他的謁語,一個則是默默喝粥,失神的也不知道心間在想些什麼。
“你、、”“我、、”
幾乎是同時,芸娘和顧同不分前後的準備說上幾句調節氣氛的話,那料,一開口,又是鬧了一個大花臉。
“你先說吧!”
本來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顧同,連忙將話語權交給芸娘,他怕自己又說出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完了又鬧的兩個人尷尬。
沒想到顧同會如此無賴,毫無擔當的將破解尷尬氣氛的話語權交給了自己,可是她本身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加上心中羞惱的緣故,思緒更是淩亂,鬱悶了半天,可又覺得不說話反而更加尷尬,所以芸娘隻好隨便找了個話題,向顧同問道:“你不是常講聖人的教誨掛在嘴邊嘛,怎麼今天做起了這‘君子近庖廚’的事情出來?不過要說這飯菜的味道,還真的是可口,對了,你怎麼就會做菜了呢?也沒人給你教過啊?”話說到最後,芸娘不禁越來越疑惑。
“聖人說過的話多了,他說君子遠庖廚,可是還教誨我輩,要識五穀,辯六禽,不能做一個五穀不分的書呆子。”回答了一個問題,顧同接著又向芸娘解釋第二個問題:“至於我會做飯,這還不是平常聽你在我耳邊說這說那的,再說我又不是見過你做飯,一來二去,這不就會了嗎?”
“就這樣會了?”芸娘還是有些疑慮。
“可不是?”顧同生怕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被芸娘瞧出來自己重生者的身份,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早晨看了看米缸,好像是要見底了,最多怕隻能吃到明日,等過會兒我就上街去轉一轉,好買袋米回來。”
“你還是待在家裏,好好的溫習功課,這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事情,有我呢。”說這句話的時候,芸娘早沒有了剛才的憨態和溫柔,仿佛刹那便成了一個男兒一樣,堅強的站立在顧同身前,承擔著生活的所有苦難。
聽芸娘大包大攬的話語,顧同心裏麵忍不住的生出來幾分憐憫和愛惜出來,他也毫不容置疑的反駁道:“家裏的事情,你操心就是了,以後但凡是這些拋頭露麵,購買柴米的力氣活,就全交給我去做,我是男兒漢,怎麼能讓你這麼伺候?以後我也要照顧你的!”
“以後你要照顧我?”
雖然明明知道,顧同話間沒有那個意思,芸娘還是忍不住低聲喃喃的像是在問顧同,又好像是說給自己一樣,反複的重複著顧同剛才所說的“照顧”話語。
就這樣,一頓飯吃下來,顧同和芸娘兩個人都有幾分心不在焉,連洗碗收拾的活計,芸娘也沒了心思同顧同爭搶,全交給顧同去做。
今早的一切,都讓她有種想要哭,有種異樣瞬間難以接受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回屋想想,以便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