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好可憐！”靈兒一字一句難以抑製的哽咽聲，她不想在如此的險境頻死的情況下，讓五哥分心。
“是啊。少年流浪時的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又服用陀陀丹才能保持血液的藥性，才能保證蛋殼兒的高精度的思維能力，所以從這魔戒的幻像中看你，跟你說話，倒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光影閃閃爍爍裏，靈兒的幻像，靈兒哭娘親，靈兒笨死了，學不會武功被爹爹打，靈兒偷懶廚房裏偷吃，靈兒偷吃糍粑糕……靈兒書房裏寫字，以為爹爹書桌上的墨盒裏是什麼好吃的，踮起腳尖攀了上去，墨汁側翻，灌了她一臉，一嘴，一脖子……
“哈哈，原來這個你也知道……”靈兒說著就忘了形，口上一鬆，自己早晨穿上的小鳥那件粉色衣服應該是雲綿繡的，與五哥的綢衣一滑，五哥肚子上的腰佩直接繃斷，嘣——，地一聲箭射出去，反彈到了對麵崖上，五哥頭衝下，直接脫韁的野馬，靈兒一手沒抓住。
“蛋殼兒呢！蛋殼兒，怎地不救人……”
……
說實話，黑暗中除了光影交接，情急之下，靈兒喊了一聲，罵到似乎什麼也並沒有發生……
黑暗中蛋殼兒來了。
她撲欏欏一陣亂飛，小小的一個蟲子想頂住五哥一個巨大身軀下滑的身軀，頂是頂了……
“笨蛋殼兒……你隻會些找乖弄巧的功夫，幻像，噬人……嗬嗬——”下落過程中的五哥唯有苦笑而已：“好哇，咱們三個，黃泉碧落黃泉大道上，好做伴呀——”
“你的那個……什麼網呢……”
“早上捆了仨蠢貨，此刻哪裏在身上！”五哥笑到。
“看來，今天隻有死了！”靈兒閉眼，死命掙紮抓著五哥的衣褲，衣服沒有抓到。隻抓到了褲子。
“你個傻女子，又在脫在下的褲子，你是讓人們找到咱倆時，問：‘這人為何不穿褲子’？”抓到了一個支撐點，五哥漫長的跋涉到了終點，極度扭曲以自己的腰為圓心，使勁兒後撐，韓靈兒感覺自己和他在迅速下墜，哭到：“不要吧，不要……”
哪曾想，他的後仰磕到岩石上，一頂，一個反轉，程木心整個人就反彈了回來，他身體的柔韌性太好，一張臉正好扣在了她斜轉的臉上……磨磨索索中，頭頸，耳垂和妃紅熱火的臉頰就被某人的唇鎖了上去。
唇對接了半晌，雖然角度極其不合適，但是啣住後就沒有放開。
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不敢動，隻能保持這個奇怪的姿勢。狂吻下去。
……
“女孩子，千萬不要隨便說，不要——”良久，一個異動，被莫名其妙的躍空，五哥應該是到了對麵崖邊，某人堅硬的身體把她頂在懸起的那塊高台上，靈兒崩緊了幾個的神經在那一刻才算放鬆，在那個臂彎裏他熱情如火，一遍一遍衝撞上了她，撩撥著肌膚底下豢養出一個個小氣泡……
小氣泡躍躍欲求，不斷喊……
“壓扁我呀！——”
“踩碎我吧……沒關係的……”
“我們等你等得好苦……”
她們暗藏玄機，撕裂，揉搓，欲死欲活；然後某一個幸福炸裂，像是滿足的輕氣球，爽斃了之後，升空了。
“…乓……乓”一個……
“乒乒…”又幾個。
他一句話沒有，雙手舉著她，以各種方式各種進攻性武器，蹂躪入骨，有無盡的痛苦，甚至仇恨。
點上唇，溝溝壑壑，千轉百回，九曲回腸，毎一寸土地上都霸王旗烈烈作響……
點上玉山紅豆，那裏森林茂密，他仿佛變小了，努力鑽進人心裏，在心裏膚下多少米的深淵裏一寸一寸地掘進，一步一驚雷，一步一清泉；喜悅猶如苦難般深邃，一圈兒，又一圈兒的漣漪，層層疊疊攀上高峰……
回應他，千群萬馬嘶吼遠去，聽不見時，又被從顛峰扔下來，心髒失重……繁花錦簇，四周是海綿裏的雲層，貼合，震蕩，調整，上下都撕噬，撕噬到體無完膚，然後五體投地。
“不要停，不要啊…”靈魂被車裂，有鬼神在黑暗中微笑。風在耳邊呼呼作響，自下而上……似乎被拎著扔出去，仿佛過了幾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