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前,一場朝雨灑遍了舒縣的每一處角落,塵埃落定後,空氣中滿是泥土、嫩草的芬芳。
自從昨日得知了趙澤、徐瑾‘死而複生’平安歸來,陳知縣鬱悶的心情多少寬慰了點,今日一大早便起了床,緩步在庭院中吐故納新、賞花玩柳、清淨六根,隨後才步入房中叫仆人端上茶水,細細品味起來。
“一碗清茶、一縷清香、每日如此夫複何求”陳知縣一邊喝著茶、一邊感慨著人生,正當得意之時,房門忽地被撞開,一個人衣冠不整地出現在麵前。
陳知縣正欲發火、大聲嗬斥,隻見對方直起了腰深吸了兩口氣,平複了下喘息,顫抖著聲音說道:“我說大人啊,出大事了”
陳知縣心裏一驚,茶碗險些脫手落下,忙問道:“黃縣尉,何事驚慌啊,快快道來!”
黃縣尉一抹臉,咽了口唾沫,也顧不得上官不上官了,上前抓起茶壺便喝了起來,一番痛飲後,冒煙的嗓子總算緩了過來,吧嗒吧嗒嘴回答道:“大人啊,今早我.....
等黃縣尉絮叨完了,陳知縣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起黃縣尉奪門而出。
趙澤一夜宿醉春夢未醒,天亮時舒縣上空來了朵巨大的灰雲,灰雲懸在趙澤家的上空,接著一路降下來,距離地麵三米時,跳下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古怪,一轉身閃入趙澤家的院子。
小別勝新婚,一夜風流後,飛燕早早醒來,正懶在趙澤的懷中癡癡的望著他,心中無限歡喜,眼眸中滿是愛意,一雙素手忍不住在趙澤的胸前摩挲起來。
天快亮那會趙澤的酒意早已退去,睡意正濃,天亮後偶感身邊溫暖柔軟異常,伸手一摸,心中猛地驚醒過來,睜眼一瞧,懷裏酣睡一美人,撩撥開美人的秀發,湊近一瞧原來是飛燕。趙澤猛吸了口涼氣,忽然想起昨夜那個荒唐的春夢,心裏一陣叫苦,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苦,趙澤也說不清,隻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人家,記得頭一次是自己的不對,在蘭花樓把人家強行那個了,這回可好,不知是自己主動,還是...
趙澤剛想到這,飛燕翻了個身嬌喘著醒來,躺在趙澤的懷中愜意了半響才悠悠地翻過來,深情地望向那個壞蛋。
這時趙澤早就閉上了眼,假裝酣睡中。
就在飛燕和趙澤親親我我,肌膚相親之際,樓梯的木板忽地咯吱咯吱響了起來,飛燕耳朵尖得很,早就聽到了,還以為是老劉,可是老劉再沒長眼睛也不可能直接就走進主人的房間吧,更何況裏麵還有個女眷。
門開了,飛燕急忙躲進被窩裏,羞得她耳根子都紅透了。
“趙澤,趙澤...”
一個清冽成熟的女人在耳邊呼喚道。
趙澤偷偷地睜開一隻眼睛,暼向房門一邊,隻見蘇素穿著牛仔褲短夾克走了進來,他趕緊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小點聲,哪知蘇素根本不聽他的,很生氣地質問道:
“我說的,把我扔在上邊一天一夜也不聞不問的,原來有女人了,快說這女人是誰?”
蘇素嗓門雖然不是很大,可是足以讓整個屋子裏的人都聽得見。飛燕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心想這婆娘是誰,聽那語氣好像跟趙澤關係不一般,難道是...
話說到這份上,趙澤可不想再讓蘇素說下去了,再說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想到這趙澤趕緊起身,也顧不得光著身子了,穿好衣服後,陪著笑臉來到蘇素麵前,故作高聲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