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夜會天香樓(1 / 2)

翰生在天香樓要了間最好的上房,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圍前圍後不斷夾菜斟酒,心道今個好生高興來了位俊俏的公子哥兒,真恨不得一下把這小公子灌醉了,弄到床上來一出雙飛燕,折騰到天亮。

翰生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隻顧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望了望門口估摸著人該到了,忙笑著說道“好了,出去玩吧,你家公子有要事”

兩個姑娘撒嬌地撇了撇嘴,調笑道“來這的公子都說有要事,上了床才知道要做的事還真不少,公子我們說的不錯吧”

翰生笑了笑“好了,一會再找你們玩耍,快出去吧,我朋友要來了”

兩個姑娘巧笑倩兮,眉目傳情,嬉笑了聲,接著兩隻思春的蝴蝶般跑出房間,關了門,隨後相視而笑,一個說姐姐我先要了公子,另一個說妹妹你是小的當然排在後邊。妹妹不肯,求姐姐讓她這一回,姐姐正要開口說等會讓公子選好了。

一語未落,迎麵走來位一身腱子肉的雄壯男子,那男子頭係四方逍遙巾,身穿一領斜襟的打漁短衫,褲腳卷起,兩隻大腳丫上蹬著一對六耳草鞋,走近後一身的魚腥味,嗆得人一陣反胃,屋外這兩個姑娘掩麵而走,不敢多看,若不是知道此人就是水泊梁山大名鼎鼎的阮大爺,早就喊人將他趕出去了。

天香樓中的這位阮大爺不是旁人正是水泊梁山的草頭太歲阮小寶,別看平時嘻嘻哈哈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真正動起手來那才是猛虎下山,出海的蛟龍,讓人心驚膽戰。

翰生正在屋內喝著酒,忽然嗅到一股很重的魚腥味,立刻就明白是誰來了,忙點著了一爐熏香,斟滿兩大碗水酒,隻等門開了阮小寶走進來,他才起身離座,豪氣地抱拳道“久聞阮兄長大名,失敬失敬,在下翰生略備薄酒一碗,還請阮兄長賞臉,咱們邊吃邊聊”

被人這麼一叫兄長阮小寶心裏熱乎乎的,忙抱拳還禮坐了下來,嘴上客氣了一句“這個好說,不知翰生公子找愚兄有何事啊”

翰生也不急於談正事,忙舉起酒碗說道“這個不急,在下願跟阮兄長滿飲此酒,

來,先幹為敬”

一仰脖,翰生喝光了碗中的水酒,阮小寶見此人這樣豪氣,自己也不能示弱了,緊跟著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後才吃了幾口菜,二人慢慢聊了起來,一開始翰生並沒問什麼太重要的事,不過是路過此地想多結交幾個道上的朋友,以後做生意經過此地希望照應個平安。

阮小寶說這個簡單,現如今濟州、鄆州屬水泊梁山的勢力最大,連官府都要給幾分麵子,道上的朋友不敢在這塊地盤亂來的,公子今後若是遇到什麼麻煩隻管報上水泊梁山的名號即可,一般道上的朋友都不會為難你的。

翰生給阮小寶夾了一箸菜,勸酒道“多謝阮兄長這一番肺腑之言,來在下敬你一杯”

阮小寶也就勢跟翰生對飲了一大碗,這一碗煮酒下肚後,兩人的關係拉近了許多,借著酒勁阮小寶問翰生公子何方人士,高堂可好,兄弟姐妹是否都在身邊。

翰生故作悲涼狀,回答:在下本是霸州人士,早年邊關大戰時年紀尚小,凶狠的遼狗過境後四處燒殺,他的父母兄弟都命喪在遼狗手中,自己被壓在死人堆裏,想出都出不來,正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痛哭絕望之際,一個打漁的漢子將他救了,至此帶著他南下去了開封,後來打漁的漢子實在養活不了兩個人便將他賣進了一個官宦人家,後來長大了他就成了那官宦人家的書童。

說到這,翰生落了兩滴淚,然後立刻打住拭幹臉頰,喝了一大口酒,接著問道“阮兄長呢,一直是本地土生土長的?”

阮小寶一捋胳膊,露出兩條結實的臂膀、赤紅的胸膛自豪地回答“那是,想當初我那爹爹跟我娘就是在蓼兒窪生的我,爹爹去的早全靠我娘將我拉扯長大,日子過的煞是清苦,還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哪像現在……”

阮小寶說到這裏,不敢再說,隻是東拉西扯說自己命好遇到了教主他老人家,給教主看守山門活的逍遙自在,老娘也跟著衣食無憂享起了清福。

順著阮小寶的話,翰生講了一件事“在下自開封來到此地走的是水路,途中在雷澤路過,那裏發了場洪水,牆倒屋塌,百姓流離失所,有人曾說洪水那晚看見一條白龍救走了知縣大人一家還有縣中不少百姓,阮兄弟聽說過此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