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喝酒”石元孫抱起酒壇先給高遵甫滿了一海碗,接著是曹僖,至於兩個晚輩沒好意思讓石元孫倒酒,先幫石元孫倒滿然後才是自己。
酒滿後,石元孫帶了個頭:“今晚高興,來滿飲此碗”
曹僖舉起了碗,望了一眼高尊甫:“尊甫兄,來發什麼愣啊,大家夥都等您老呢”
“等我作甚,今晚有我沒我不是一個樣”高尊甫不太高興地端起酒碗,獨自一飲而盡。
石元孫打著哈哈,說道:“尊甫兄真會說笑,來幹了”
“幹!”
“幹!”
眾人一飲而盡,四溢的酒香,誘的人食欲大增,石元孫滿不在乎地吃起酒肉,跟曹僖碰了一碗,高尊甫越看越氣,猛灌了一口後,起身離座。
看得楊文廣和呼延守勇一愣,忙起身問道:“伯父這是?”
“啊,伯父累了,這就回去了,你等慢慢吃酒,改天請你們到府上痛飲,告辭、告辭”
說罷,不等石元孫和曹僖起身相送便背著手離開了酒樓。
楊文廣和呼延守勇將高尊甫送下了樓才返回來,進門後聽曹僖說了:“別理他,仗著皇親國戚就作威作福,皇後千歲還是我表姐呢,陛下問個話,瞧他那副德行,好像誰都不中用,就他能耐,那麼能耐還丟了寨子被禦史一頓折子彈劾了回來”
石元孫招呼兩位小將軍落座後,開口道:“老夫我能理解高老將軍的苦衷,其實某也是過來人”
曹僖打笑道:“得了,元孫兄,你那叫力戰不敵,他是心高自大,還有不要老夫老夫的自稱了,你還沒老呢,比兄弟我長不了幾歲”
楊文廣站起來敬了一圈酒,然後才坐下問道:“兩位叔伯方才說的可是陳年往事啊”
“往事不堪回首啊”石元孫摸著額頭上的疤,“真後悔當初沒死了,否則萬萬不會被人唾罵”
“行了,陛下也沒怪元孫兄你,敵強我弱,不要過分自責了”曹僖繼續為石元孫辯解著。
楊文廣笑了笑,提起仁宗陛下方才說的話:“陛下說要組建遠征軍,真的是聞所未聞,不知要何時才能成軍,晚輩真有點躍躍欲試”
呼延守勇重重地拍了一下楊文廣的肩膀,說道:“楊家兄弟,你還沒什麼功績,就算是遠征軍成軍了,你也不能領兵,哥哥我心直口快,你莫要生氣啊”
“無妨、無妨,哥哥說的正是,所以小弟我在考慮什麼時候才能有出頭之日,總不能一直窩在京裏,被人說沒出息,仗著老子的功勞當上禁軍校尉的”
石元孫笑著把話接了過來:“後生勇氣可嘉,話說回來,真正上了戰場就知道了,那可不是單憑一個人的勇力就能獲勝的,伯父我就差點命喪沙場,嗨,這口惡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
“得了,又來了,真是拿你沒辦法”曹僖抓起一隻豬腿丟給石元孫,說道:“一邊啃去,不要再潑涼水,文廣有乃父之風,可堪重用,我說的沒錯吧,呼延賢侄”
“沒錯,沒錯,文廣老弟絕對有出頭之日,我相信不遠了”呼延守勇咬著一隻雞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