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侍衛不管眾人如何言語,隻是按照陳翎的落子推斷,拿去二十粒黑子,很快,整個棋盤局勢全部變了,全部扭轉了過來。
“啊!!!”一個棋道翹楚驚叫道。
其餘棋道高手亦是望去,看著複盤的那個棋盤。
“怎麼會這樣?”
“這,這,這,趙老相國敗了?”一個棋道翹楚不可思議道。
陡然間,所有棋手全部麵色一僵,好似鯁骨在喉,不可置信。
“什麼?趙季良敗了?不可能!”一邊自信滿滿的呂餘慶不信道。
待其走上前來一看,呂餘慶滿臉驚色,口中喃喃而道:“這裏?怎麼會是這裏?怎麼可以落在這裏!”
“去,稟報趙老相國吧!”陳翎對著一邊發呆的家丁喝道。
“啊,啊,哦!是!”那家丁發愣地應道,繼而快步跑入穀中穀。
穀中穀內,趙季良正閉目思索,聽著遠處傳來腳步聲,趙季良雙目一開,閃過一絲期待。
“如何?陛下落子了?”趙季良有些迫不及待道。
“是,落子了,入九五!”那家丁如實稟道。
一旁趙季良的孫子看著棋盤,將黑子落下,狂笑而道:“哈哈哈,陛下是自尋死路?”
“不對,不對!”趙季良陡然驚叫道。
“爺爺,陛下這可是失去二十個棋子啊!”趙季良之孫辯解道。
“不,不,居然是入九五?居然是入九五?九五之位,九五之尊,君臨天下,好一個君臨天下!”趙季良苦笑道。
“爺爺?”
“敗了,我居然敗了!哈哈哈!”趙季良灑脫大笑道。
“什麼?爺爺,您敗了?不可能啊,還有,就算不對勁,您一定能力挽狂瀾的!”趙季良孫子驚呼道。
“九五之位,帝位獨尊,君臨天下,無可匹敵!這局棋,我敗的不冤!哈哈哈!”趙季良朗聲大笑道。
可是,趙季良笑到一半,陡然身體一晃,倒了下來,昏死過去。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快請大夫,快,快!”青年男子驚呼道。
少頃,一個錦袍男子快速上前,手搭在趙季良的脈搏上,略微診斷了一會。
“怎麼樣,我爺爺怎麼樣?”青年男子急切道。
“沒有大礙,趙老相國是這些天耗神太多了,精疲力竭而已,好好睡一覺,休息幾天就沒有大礙了!”大夫馬上說道。
“那就好!!!”
“少主,這對外麵怎麼說?”一個家丁臉色難看道,趙季良畢竟從沒敗過,這要說出去,會不會…!
青年男子搖搖頭道:“如實傳吧,爺爺一生,頂天立地,不在意聲名,爺爺說過,‘不懼敗,懼不認敗!’,去通傳吧!”
“是!!!”
星宇山莊,外穀之中。
“什麼?趙老相國認輸了?”
“趙老相國不能再力挽狂瀾了嗎?”
“趙老相國可未曾一敗啊,怎麼可能敗了?”
……
一眾棋道高手依舊不可思議的叫著,趙季良就是一眾棋手心中的神話,雖然趙季良一直不肯承認,但眾棋手都明白,蜀國有個棋王,棋王趙季良!
可是,棋王今天居然輸了!不,不應該這樣!
一眾棋王反應何其激烈。
另一邊,呂餘慶盯著棋盤不斷地看著,突然間,呂餘慶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驚聲叫道:“埋子?蜀帝居然埋了這麼深遠的坑?”
“侍中大人,什麼坑?”其中一個親隨不解道。
“九五之位,這個位置,應該在蜀帝落下第三十子的時候,就開始埋伏了,一直留到最後,點睛之筆,這一子,猶如神來之筆,猶如至尊君臨,橫掃了整個棋盤!”呂餘慶驚歎道。
“一顆棋子,橫掃整個棋盤?”隨從張口愕然。
“嗯!”呂餘慶無語地盯著這粒棋子。
看了一會,呂餘慶忽然看向一邊的陳翎,心中一突,腦年電轉,當即有了決定。
隻見呂餘慶將親隨叫道一邊,先向三個親隨吩咐道:“你等立刻分道快馬趕回汴梁,回稟陛下,言傳聞有誤,蜀帝非庸主,蜀國局勢旦夕將變,且宜聚雄兵十萬於邊境,以作應對!”
就在這三個親隨將要離去時,呂餘慶不忘囑咐道:“若陛下與朝臣不信,可轉述此言:蜀帝欲效仿春秋楚莊王韜光養晦之跡!!!”
隨後呂餘慶又命親隨傳話,言宋使欲拜見星宇山莊少莊主!
“嗒嗒~嗒嗒~嗒嗒~!”
崇禎殿外,陳翎領著兩個侍衛快步而來,孟昶聽到殿外動靜,眼中微亮,當即放下手中的奏章。
“可是趙老相國又落子了?”孟昶輕聲問道。
陳翎重重頷首,隨即吩咐兩個侍衛擺棋,兩個侍衛迅速取下背著的棋盤,小心翼翼地按照順序落好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