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不恥相師(2 / 3)

無獨有偶,解放後廈門大學第一任校長、《資本論》中文譯作者之一的王亞南,一生著譯41部,論文300餘篇,是我國著名的知識淵博的經濟學家和教育家。他的天分並不特別高,主要靠勤奮。他總結了自己積累知識的五個基本途徑,即:誦讀、抄摘、翻譯、教學和寫作。

王亞南幼年在家讀私塾,對先生指定要背的四五書經以及《史記》、《離騷》等古書,他都一遍又一遍地讀得爛熟。中學畢業後,就讀武漢中華大學教育係。中學時代,為了向睡眠爭奪學習時間,他仿效司馬光的“警枕”,設計了一個把床板兩邊架空的“警床”,每當睡眠深熟之際,稍一翻身,床板就會失去平衡而歪斜。於是,他揉一揉惺忪的兩眼,點起床頭的油燈,又繼續讀書了。沒有錢買書,他就設法借書讀,或到書店站著看書,一站就是大半天;或者借書來抄。有一次,他從老師那裏借來一本《東周列國誌》,讀了幾頁,愛不釋手,竟然下了狠心,花了一兩個月時間,硬把整本書給抄了下來。以後抄書成了習慣,到大學時代還抄,連《史記》這樣大部頭的書也抄。1929~1937年期間,為了深入研究馬克思主義經濟學,他先後去日本、德國、英國學習、考察。他沉浸在書的海洋裏,廣搜博采,夜以繼日。後來在上海,在中山大學執教,以及在福建省社會科學研究所和廈門大學工作期間,無論酷暑嚴寒,盡管工作繁忙,他或伏案讀書到深夜,或奮筆疾書於淩晨,長年累月,孜孜不倦。當時的上海學術界曾經稱讚他“是一個非常刻苦的學者”。

解放後,他勤奮讀書的勁頭始終不減。每次出去開會,都隨身帶一箱子書,備足了旅途的“精神食糧”。當一個大學校長,工作繁忙可想而知。他仍抓緊零碎的時間,經常拿起原版的外文書來大聲朗讀。青年時代養成的摘抄的習慣,在他著書立說以後仍然保留著。往往親自動手做索引卡、摘要卡,不假手於秘書或資料員。他給自己規定一條守則:非星期天不看影劇。在“十年動亂”的日子裏,王亞南已經是60出頭的人了。他身處逆境,遭受迫害,但學習毫不鬆懈。在接受“批鬥”的餘暇,反複精讀《反仁林論》、《自然辯證法》、《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等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從而對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嗜學抄書終成才

語言大師侯寶林隻上過三年小學,由於他勤奮好學,使他的藝術水平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成為有名的語言專家。有一次,他為了買到自己想買的一部明代笑話書《謔浪》,跑遍了北京城所有的舊書攤也未能如願。後來,他得知北京圖書館有這部書,就決定把書抄回來。適值冬日,他頂著狂風,冒著大雪,一連18天都跑到圖書館裏去抄書,一部十多萬字的書,終於被他抄錄到手。

數學家王梓坤善用抄讀法。他在上中學時,做完功課一有時間,便光顧圖書館。好書借了實在舍不得還,但買不到也買不起,他便下決心動手抄書。抄,他認為總還是抄得起的。他先後抄過林語堂寫的《高級英文法》,抄過《英文大全》,還抄過《孫子兵法》,這本書愛不釋手,則一口氣抄兩份。王梓坤認為,人們隻知抄書之苦,未知抄書之益,抄完毫未俱見,一覽無餘,勝讀十遍。

勤讀勤抄還要勤練筆

在勤讀勤記的基礎上,還要勤寫作。著名美學家朱光潛在指導研究生學習時,總是要求他們邊讀書邊寫作,認為這對讀書治學大有益處,他說?押“做學問光讀不寫不行,要寫就要讀得認真一點,要把所讀的在自己頭腦裏整理一番,思索一番,這樣就會懂得較透一些,使作者的思想經過消化,變成自己的精神營養”。

這條經驗,是朱光潛先生在治學實踐中總結出來的。

20世紀30年代初,20歲上下的朱光潛先到英、法兩國上大學。他學了許許多多功課,解剖過鯊魚,製過染色切片,讀過建築史,學過符號名學,但他的興趣中心有三個立足點:一是文學,二是心理學,三是哲學,圍繞著這三點,他勤奮攻讀,讀書過程中倘一有心得,即動筆寫下。後來幹脆邊讀書邊寫起書來,在學生時代,他先後寫出了《文藝心理學》、《談美》、《詩論》、《悲劇心理學》、《變態心理學》、《符號邏輯》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