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在不斷探求真理的過程中,在“自己觀察”、“自己思索”的過程中,麵對眾說紛紜的各種書籍,也常常感到有許多“糾纏不清的疑問”。到他的後期,在他讀了馬克思主義的書籍以後,經常思索的許多問題就豁然開朗了;思想得到了飛躍,觀察也就更加敏銳和深刻。在科學理論的指引下,他更感到聯係實際的重要性。他說:“倘若不和實際的社會鬥爭接觸,單關在玻璃窗內做文章,研究問題,那是無論怎樣的激烈,‘左’,都是容易辦到的;然而一碰到實際便即刻要撞碎了。”從魯迅的大量雜文中可以看到,他確實把“所讀的書活起來”了,因此常常能夠提示要害,看出實質。例如曆來被認為是田園詩人的陶淵明,當有的文章宣揚藝術的“最高境界”是“泯化一切憂喜”的“靜穆”,並且舉出陶淵明“渾身是‘靜穆’,所以他偉大”的時候,魯迅針鋒相對地指出:“陶潛正因為並非‘渾身是靜穆’,所以他偉大。”而且說明“曆來的偉大的作者,是沒有‘渾身是靜穆’的”陶淵明的集子是有目共睹的普通書籍,魯迅之所以能夠正確理解它的內容實質,並及時對錯誤論調給以批駁,就因為他與那些關在“象牙之塔”裏死讀書的學究們對書的態度不同。他在讀書的同時,始終把社會實踐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在對待書籍的態度上,我們首先應該向魯迅學習。
具體的來說,能入能出的學習方法有多種表現形式,下麵給大家介紹一些偉人的方法,以供參考。
(陳用之“活筆來” ) 宋代的陳用之住在小窯村,擅長畫山水。畫家宋複古看了他的畫說:“畫得確實精密細致,隻是缺少天然情趣,你應當先找一堵斷牆,把白絹蒙在牆上,從早到晚地觀察它,時間長了,就可以隔著白絹看到斷牆上麵,高高低低、曲曲折折,都成了山水的形勢。心裏有了山水,就能看到斷牆上高處是山,低處是水,窪地是山穀,牆豁口是山澗,清楚的地方是近景,模糊的地方是遠景。這樣,就可以心領神會地想像出牆上麵有人物、飛禽、草木、天上飛的、地下跑的,來來往往的景象。於是,你信筆畫來,畫出的景物當然就是渾然天成的,近似鬼斧神工,超人想像。這就叫做‘活筆來’。”陳用之由此受到啟發,繪畫水平大大提高。
(陳洪綬繪畫先入後出 )明末畫家陳洪綬從小學繪畫就不恪守死規則。有一次,他到杭州府學去拓印李公麟所繪的七十二賢人石刻,他關起門來臨摹了十幾天,把石刻全部畫下來請別人看,並問:“畫得怎麼樣?”那人說:“畫得很像了。”他聽了很高興。又臨摹了十多天,再拿去給別人看,又問:“畫得怎麼樣?”別人回答說:“不像了。”他卻更加高興。這是因為經過多次臨摹,他已經改變了傳統的畫法:把圓的變成了方的,把整的畫成了散的,人們辨認不出來了。
陳洪綬學畫經曆了兩個互相聯係的階段:第一階段為模仿;第二階段為創造。沒有繼承便沒有發展,為了繼承前代寶貴經驗,模仿是很必要的。但第二階段更重要,如果僅停止在模仿階段不前進,模仿得再好也是沒有出息的。很多人辛苦學習一生,成績卻十分平庸,其原因正在於隻會模仿,而缺乏創造。
(列寧的批注出入讀書法 ) 列寧則采用了做批注的方法,以磨煉自己的思想。酷愛讀書的列寧,在緊張的革命鬥爭生活中,甚至在被捕、流放中仍然手不釋卷。他讀書時很喜歡在書頁的空白處隨手寫下內容豐富的評論、注釋和心得體會。有時還在書的封麵上標出最值得注意的觀點或材料。一旦讀到具有較高學術價值的著作,他還在書的扉頁上或封麵上寫下書目索引,特別注明書中的好見解、好素材及具有代表性的錯誤論斷的所在頁碼。列寧把做批注視為一種創造性勞動,非常認真地加以對待,從不馬虎草率。他一般使用鉛筆批注,很少用鋼筆。他寫批注的過程,可以說是與書的作者探討甚至激烈爭論的過程。每當讀到精辟處,他就批上“非常重要”、“機智靈活”、“妙不可言”等,讀到謬誤處,就批上“廢話?選”、“莫名其妙?選”等等,有的地方則幹脆寫上“哦,哦”、“嗯,是嗎?芽”、“哈哈?選”、“原來如此?選”等等。更有價值的是,列寧的重要著作《哲學筆記》就是在讀哲學書籍時寫的批注和筆記彙編而成的。它被公認為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經典著作之一。認真寫批注,可以促使自己在讀書時開動腦筋,認真鑽研,把握書的主要內容,也可以督促自己動手筆錄,記下某些感受、某個思想火花。
所謂模型讀書法要求讀書前就預構讀書的結構模型,即預先設想一下該書將說些什麼,將以什麼方式說。然後帶著這個模型在書的“現實”中尋求驗證、修正或重構,主動而有意識地朝書的結構前進。
這自然也出現了一個問題,還沒讀書,怎麼能預構出書的結構模型呢?換句話說,這個原始模型是怎麼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