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暗中擴展勢力(2)(1 / 3)

“啊!太痛快了。處女,我嚐到了處女。老四,我真沒想到你還是處女。實話告訴你,我15歲就開始睡女人,到現在遇到的你是第一個處女。我一定要好好待你,讓你過得比王母娘娘都好。”

說完,杜月笙對沈月英狂吻起來。

這一夜,他反反複複在沈月英身上發泄,弄得沈月英淚水漣漣。

“我求求你,以後再弄吧!”

“不,我就是要幹!我要決心幹成我自己的事業,我不會放過任何微小的機會的。”

蜜月還未度完,杜月笙就開始去大眾俱樂部當權。上任開始,他就因解決了兩種令賭客們頭疼的事而名聲大震。

第一是“剝豬玀”。

剝豬玀原是上海黑道的隱語,它的意思和打悶棍差不多。先是有些饑寒交迫的人,活不下去,常鋌而走險,埋伏在隱蔽偏僻之處,趁夜深人靜,向孤身行人施以突擊。他們多半謀財而不害命。不過,“謀財”卻徹底,不但金錢飾物全要,還要把人的衣服也扒掉。後來,有些地痞就專營此道了。

各賭台夜場打烊,時間都在午夜以後。賭徒們不但衣冠楚楚,珠光寶氣,有些人身上還有不少錢財,他們是“剝豬玀”的最佳對象。租界邊,一街之隔便是兩國地界,加上兩邊街道縱橫、弄巷複雜,是“剝豬玀”的理想活動地區。於是,從賭場裏出來而被剝光了衣服的,日有所聞。所以,那些贏了錢的賭客,有的隻好在賭場裏幹坐一夜。

鑒於這樣,有些膽小的人,到了晚上就不敢進賭場了,大大影響了賭場的生意。

杜月笙了解這些情況後,仗著朋友多,耳目靈,加上沾著青幫中人的光,在各個白相地界都有說話的資格,很快就找到了那一批鋌而走險的地痞的頭目,跟他們坐下來談判。

談判結果,由杜月笙負責,法租界的三隻賭台,按月在盈利項下抽出一成,交給對方,分配給那些小地痞。地痞們得保證,法租界三隻賭台出來的賭徒,任何人都不能受到“剝豬玀”的“禮遇”。

對方很高興地說:

“杜先生,就憑你的話,我們保證那些小兄弟們一定照辦。”

掌管另外兩隻賭台的是金廷蓀和顧掌生,他們都十分樂意照此解決。

很快,法租界的賭場空前紅火起來。

賭博是租界裏違法的小案子。起先,賭徒被捉進捕房,隻是罰幾個錢。但不知從何時起,一位外國捕頭定了一條懲罰措施,賭徒被捉進捕房,要用繩子一連串地綁起,押到馬路上去遊街。有人見他們一串串地綁著,如同菜場上賣的大閘蟹,就謔之為“大閘蟹”。

凡是能到賭台專賭的賭徒,多半都是有“身份”的人,罰幾個錢沒關係,當“大閘蟹”遊街,被小孩子跟在身後調謔哄笑,實在有失身份。這樣一來,賭場的生意也大受影響。

為此,杜月笙找了一些小兄弟,通過黃金榮和捕房裏的人串通好,洋人一叫抓賭,就讓這些小兄弟去充當賭徒,當“大閘蟹”遊街。

賭徒們有了這擋箭牌,又都欣然來賭,賭場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由於場麵漸大,杜月笙的生活與派頭也隨之水漲船高起來。他不僅講究吃穿,而且喜歡賭,吆五喝六,一擲千金,毫無吝色。他身為大眾俱樂部當權的,當然不能下賭台賭,但他常和一幫狐朋狗友打麻將、推牌九。有時,杜月笙能把飯錢都輸掉。

除了賭錢,杜月笙也染上了黃公館眾家弟兄的習慣,早上“皮包水”、下午“水包皮”,逍遙自得如神仙。

他每天九十點鍾起床,先往茶館裏一坐,泡壺茶,吃點心。中午回家吃過午飯,兩三點鍾便到澡堂裏泡著,擦背敲腿扡腳捶背,一天來一遍。

所以,他們這些人辦公既沒有寫字間,又沒有聯絡處,而日常事務又千頭萬緒,接觸的人物則是九流三教,茶樓浴室便成了他們談生意、講斤兩、開會議、見朋友的聯絡站。

這種生活,為杜月笙提供了一個更廣闊的天地,使他結識了更多的新朋友,獲得了更多的好信息。

杜月笙在關注“賭”的同時,時刻也沒有忘記“土”。他清楚,自己將來要是在上海灘求得發展,必須牢牢地抓住“土”。“賭”和“土”是他的兩條飛毛腿,缺一不可。

當時的土行,多半開設在英租界,基本上被英租界巡捕房裏的探長沈杏山和他的大八股黨壟斷了。法租界這邊較少,全部被黃金榮壟斷了。以前,雖然暗裏組織人去搶過,去劫過,但到民國七年卻不行了。

因為大八股黨已經建立起了包括水警營和緝私營在內的龐大的保護隊伍,明目張膽地收取土行的保護費,然後再武裝護“土”。這一來,桂生姐的財路也斷了。

少不了,桂生姐要把杜月笙找來,問他怎麼辦?

杜月笙苦苦思索了三天,最後說:“他們有個大八股黨,我何不來個小八股黨,以八股對八股,和他們較量較量呢?”

征得了桂生姐和黃金榮的同意,杜月笙開始招兵買馬。他利用腦子裏的一本活人事檔案,先選定了四個藝高膽大卻又缺錢花的人。

第一個是顧嘉棠。此人以前就參加過劫“土”。他擅拳術,方頭大耳,個子不高,但身坯結實,胳膊粗壯,拳頭硬,是個稍不如意就動拳頭的人。

第二個是高鑫寶,球童出身。他個子高,骨頭硬,外國人在網球場上打球,他便跑來跑去的撿拾,經年累月,訓練出一口無師自通的英語和眼明手快、反應敏捷的功夫。此人後來發跡,幹到“大英總會幹事”,是地道的洋奴。

第三個是葉焯山,以前也參加過劫“土”。此人人稱“花旗阿根”,阿根是他的小名,“花旗”在當時上海人的心目中是指美國,因為美國的星條旗看起來花哨得很。葉焯山的槍法在杜月笙一生結交的朋友裏數第一,他可以在一個小房間裏,無論何時由別人拋出一枚銅板飛向天花板,他從容不迫地從腰裏掏出槍,一槍擊中尚未落地的銅板,出手極快。他那“花旗阿根”的綽號,指的是他曾在美國領事館開過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