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莊連同城內客店被官府貼了封條,莊內值錢的物品全部搬到衙門裏。徽宗左瞧右看,沒一件值得欣賞的東西,有些失望。李憲提醒道:“萬歲爺,玩的天數不少了,也該回京了。”徽宗點點頭,決定返回。臨行之前,徽宗對蘭兒道:“羅姑娘,與朕回宮吧,朕說過,要給你幸福,不想再讓你過江湖漂泊的日子。”蘭兒搖搖頭,道:“萬歲,蘭兒是村野女子,過慣了貧苦的日子,不敢奢望富貴的生活。”
徽宗見蘭兒說話時尚拉著時飛的手,心中頗感悵然,暗道,早知羅姑娘對時飛情有所係,朕便不把他救出來,罷了,朕堂堂一國之君,總不能和自己的子民爭風吃醋。想到這,徽宗道:“那朕就預祝你們的茶樓生意紅火吧。”說吧,吩咐提筆寫了“俠鳳茶樓”四個字,道:“朕不能等你們茶樓開業了,這副字就算賀禮吧。”時飛三兄弟及蘭兒急忙跪倒叩謝。
徽宗與李憲走後,時飛等人開始籌備茶樓之事。幾人在東城附近買下一處賭場,衝洗了一天,將徽宗禦賜的牌匾掛好,購了些桌椅茶具。茶樓開張的第一天傍晚,常知非忙完公務,帶領霍雨佳、鍾軻前來捧場,另外還有大名府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蘭兒為大家端上親手煮得茶,眾人一一品過,都是連連點頭。鐵頭端起一碗,大口喝了下去。時飛道:“大哥,你這是喝酒啊還是喝茶。”
蘭兒笑道:“鐵大哥,要是顧客都照你這種喝法,咱這茶樓可發大財了。”眾人嗬嗬大笑。
茶樓開始營業,時飛等兄弟站在街頭抱拳迎客。
天色漸黑,一個外地的客商騎著馬垂頭喪氣都走了過來。時飛一拉那人的馬韁繩,道:“老兄,進來喝杯茶在走吧。”那人看看茶樓,搖搖頭,道:“本人哪有心情喝茶啊,還是找家客店睡一覺吧。”
“兄台,看你的樣子,好象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來來來,到茶樓裏一坐,一邊喝茶,一邊把事和大家夥一嘮,心情就不這麼沉悶了。”
那人唉了一聲,下了馬,將馬韁繩往時飛手裏一交,走進茶樓。時飛快速地拴好馬,隨後跟過來,邊走邊喊:“又來了一位客人,還是外地的貴客,羅姑娘,上一碗茶給貴客新塵。”
那人就來後,早有許良民迎到一空位上,蘭兒端來茶樓,為他倒了一杯,笑道:“請貴客品嚐。”時飛在那人對麵坐下,等他喝了一口茶,才道:“老兄,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聽你的口音是南方人吧,不用怕,我們大名府的民眾最好客,有什麼苦處就和大家嘮嘮。”
那人抱抱拳,道:“本人吳地人,是做販馬生意的,昨天晚上帶了幾十匹馬,本待回吳地販賣,誰想遇到兩個女真人,幾十匹馬被生搶了去,說是要帶回女真充軍,本人向他們要銀兩,他們蠻不講理,隻給了一把碎銀,連買一匹馬也不夠。”
“這不是強盜行為嗎?”大家憤慨地說。
時飛道:“那兩個女真人長得什麼樣?”
“身材都很魁梧,滿嘴的絡腮胡子,其中一個個頭略高一些,雖然穿著漢人衣服,但本人南來北往,一眼便看出他們是女真人。”
“看來他們是阿骨打和撻懶。”時飛道。
蘭兒等人點點頭。
常知非道:“這兩個女真人太不象話了,如果欺我國民,實在可恨。”蘭兒道:“你碰到他們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那人道:“是啊,我這還算好的,可是有一個年輕公子哥比我還倒黴,他被女真人抓了去,想是連命也搭上了。”常知非大怒:“好啊,不但搶物,還捉人,太侮辱我大宋國威了。”那人道:“是啊,看起來那公子哥出身富貴家庭,他的隨從武功真高,隻是,那女真人是兩個人,一人與他打鬥,另一人就把公子擄走了。”蘭兒突然問:“那公子哥長得什麼樣?”
那人一描述,蘭兒等人愣了,這不是徽宗嗎,難道他出事了?蘭兒慌忙道:“時大哥,常大人,你們快想想辦法吧,真要是萬歲爺落在女真人手裏,那可糟了。”
時飛道:“羅姑娘,咱們先別急,萬一不是萬歲爺呢,再聽這位老兄詳細地描述一下。”
那人一聽,也是一愣,他拍了拍額頭,道:“是了,肯定是了,那公子哥被擄上馬時曾說了句‘你們捉朕幹什麼’,果然是萬歲爺。”那人一想起親眼目睹了皇上被擄,還像做夢一樣。
常知非馬上站了起來,道:“霍捕頭,速調集人馬四處堵截,一定要把萬歲救出來。”
常知非和霍雨佳等人走後,蘭兒催促時飛等人也趕緊行動。鐵頭道:“不是我鐵頭不忠,說實在的,咱們人多白搭,那倆女真人既然能從李公公手裏把萬歲擄走,咱們去了頂個屁用。”
許良民道:“大哥不能這麼說,咱們武功再低,也能仗點聲勢啊,再說,我們一時還不知阿骨打擄了皇上要去哪裏,所以,人多才能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