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八蛋！”曾黎狠狠地說。
“現在回頭看，周玉的話對我們辦案影響很大，從《檸檬周刊》編輯部回來後，我們便初步估計你很可能是陳婉和莊寧之間隱蔽的第三者，因此我們也申請了對你的監控。再後來，你以安然的身份出現在公眾麵前，並與莊寧出雙入對，我們便更堅定了你是第三者的看法。”
“那你們為什麼不抓我？”
“抓你？憑什麼呢？憑我們的懷疑？在我們看來，假如你是凶手，那麼這肯定是一起策劃縝密的謀殺，在沒有掌握確鑿證據之前，我們不可能魯莽行事。”
“之後呢？你們有沒有發現別的東西……”
“對你和莊寧的監控，收效很小，我們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在這中間，我們警方還和你以及莊寧有過一次意外接觸，但是也沒發現什麼馬腳。”
“意外接觸，什麼意外接觸？”
“就是趙子雲誣告你那件事。”
“趙子雲……”張目的話勾起了她對往事的回憶，她突然問，“趙子雲是你們安排的？”
“怎麼可能？”張目一攤手。
“聽說木樺的妻子沈菲的死也很意外……”曾黎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好了，咱們不說那些，那些都是題外話。你和莊寧傳出婚訊之後，我和木樺就更加迷糊了，因為根據我們的調查，你似乎和陳婉從來沒有過什麼交集，當然也找不到第三者的證據。隨著調查時間越來越長，我們的警力也越來越緊張，最後經過局裏研究，隻好暫停了對你們的跟蹤監控。然而就在這時，你們的新婚旅行出了問題，從青島回來的隻有莊寧一個人。接到你的失蹤報案之後，我們立刻開始了新一輪調查，並重新加強了對莊寧的監控，那一階段他的狀態很差，一直住在他的朋友陳狄家，幾乎足不出戶，這讓我們的偵查陷入了困境。然而就在這時，突變又發生了，你突然出現了，莊寧落水身亡。
那天是大雨天，路很不好走，負責跟蹤他的是我。在陳家外麵蹲守時我發現，陳狄和莊寧不知因為什麼吵了起來，隱約之間好像是陳狄指責莊寧害死了陳婉和你，接著莊寧從陳狄家跑了出來。當時他走得很快，車開得很猛，直奔你家的方向，我的破車根本就跟不上，於是隻好打電話回局裏……然而事情的發展太出乎意料了。等我們追到藍海城的時候，一切都不能挽回了，你突然出現，並且已經把莊寧從人工湖裏拖到了岸上。於是我隻好讓其他人馬上出了現場，這也就是警察為什麼那麼快就到現場的原因。說實話，曾黎，我覺得自己很笨拙，很無能，如果不是我慢了半拍，事情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不起！”說到最後，張目沉沉地低下了頭……
“原來是這樣……”曾黎點點頭，接著輕輕拍了一下張目瘦瘦的肩膀說，“張警官，這不怪你，其實說實話，這世界誰也無法拯救誰。對不起小蚊子的是我，對不起我的人卻不是你，也許是我自己吧……”
張目咬了咬自己的香腸嘴唇接著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天我們也有了新的發現……”
“什麼發現？”左丘明和曾黎異口同聲地問道。
張目歪頭看了左丘明一眼說：“左丘玟和陳狄都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