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木樺的這番話,左丘明終於明白姐姐左丘玟的確像張目說的那樣,是整個案件的知情者。但是姐姐為什麼知情不報呢?難道僅僅是為了替曾黎隱瞞假冒安然的事情?應該不是這樣,姐姐一定還知道其他更加重要的事情!可這事情又是什麼呢?左丘明陷入了沉思。
屋子裏的氣氛就這樣突然冷清了下來。過了大約四五分鍾,一直坐在旁邊默不做聲的曾黎突然開口問道:“木隊長,你是不是曾經在藍海城和時代廣場跟蹤過我?”
“對,沒錯。”
“你現在不懷疑我了?”
“基本排除了你的嫌疑。”
“為什麼?”
“很簡單,凶手是男人。”
“難道不能是我買凶殺人。”
“我查過你的銀行賬戶,半年裏你隻有兩次大額支出,一次是租房子,一次是買電腦。另外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你不具備買凶殺人的可能。”
“那你們現在相信我的話嗎?”曾黎突然站起身,很嚴肅地問道。
“基本相信。”
“凶手是鬼!”曾黎肯定地說道。
“鬼?說說你的理由。”木樺並沒有像張目和左丘明那樣立即否定。
“我第一次接到莊寧的電話時,曾經把手機順著窗子扔進了墨清江,但是它卻自己回到了我的窗台上。”
“哈,傻丫頭,這件事很簡單。”站在旁邊的張目笑了笑,回答道,“首先墨清江距離你的窗子有100米,如果你不是國家一級運動員,根本無法把它拋進江裏。這肯定是外麵有人往江裏撇了一塊石頭,讓你誤認為手機掉進江裏了,然後再把手機撿起來,放回到你的窗台上。”
“啊?”曾黎聽完張目的解釋,先是機器人一般點了點頭,但隨即就又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很顯然,僅僅這一條解釋並不能解釋清她心裏所有的疑惑。
“你要是住十樓,他就沒那麼容易給你送到窗台上了!”張目說。
“如果他不是鬼魂,他怎麼知道我後來新換的電話號碼呢?”
“那我也是鬼啊?我也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張目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他存的號碼給曾黎看。
“你怎麼會知道?”曾黎吃了一驚。
“這電話卡是左丘明在濱江酒店門口的商店買的,他走後我給了那老板五十塊錢,他就告訴我了。我讓他注意一下其他可疑的人,當天晚上他就對我說,我走沒多久,有一個人花一百塊打聽你的電話號碼。”張目說完又笑了笑。這麼容易做到的事情,卻被曾黎想得那麼複雜。
木樺接著說:“至於他是如何以莊寧的號碼和你聯係,這就更簡單了,因為在黑市上複製一張SIM卡,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曾經打開過莊寧的墳墓?”左丘明突然插嘴問道。
“當然,這世界上肯定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種那麼幹的!”木樺說,“下葬之後,墓蓋是要抹石灰的,你輕輕一撬就開了,難道沒想到這墓之前打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