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無常幾人能逃脫命運捉弄?
自古而今,能人誌士無不竭盡所能探索人生真諦。有帝王窮兵黷武,以武力掃蕩天下,致使民不聊生,怨聲載道;縱成就千秋偉業,終有分崩離析之時,縱名載史冊,卻有相伴而生的罄竹難書之罪過,後人評說亦是毀譽參半。有人傑苦究學問,懷經天緯地之才,教化世人;縱著述傳世學說,終有不合時宜之時,縱超凡入聖,卻終有被棄之如履之時。有奇才運籌帷幄,攬盡世間財富,終有身死才盡之時。
世人苦思命運關節,終知時間乃滄海桑田之推手,世事無常,盡皆時間*之咬齒,於是便苦思解脫之道,凡生靈盡皆有畏死情節,奈何逃脫不得,但唯人有思想之能,於是千百年間,種種長生養生之道,層出不窮,也有草木禽獸,生長日久,又有機緣巧合,便產生了不遜於人得靈智思維。
故事就發生在這樣一個迥然異於現實的瑰麗世界當中,說來道去,到底何為人類發展之道,依憑外物,探索世界?修煉自身,融入世界?是個難登大雅的幼稚荒唐問題。
太行山狀若遊龍猛蛟,匍匐綿延千裏,好似恒古大地的嶙峋經脈,見證了世間草木枯榮,生靈衍滅!故事就起始於這個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落裏!
三裏莊,顧名思義,方圓三裏許,村民四百餘口!依山而建,山名青虛,傍水而居,水曰湯河,小小村落外,田埂縱橫,引河水灌溉。村民春種秋收,日出而作,雖不富足,卻也衣食無憂!
此時春意乍起,樹木花草早不耐料峭寒冬淫威,紛紛吐綠冒頭,青虛山色微綠,好似略施粉黛的俏娘子與湍湍奔流的湯水交相呼應,相映成趣。日斜西山,小小村落,嫋嫋炊煙,偶爾鳥語啁啾,靜謐而不乏生氣。
村西揚場,兩個少年正摟抱糾纏在一起,一個方麵大耳,高大健碩,另一個同樣身量,麵容清秀,二人身周,一群半大孩子正嬉笑呐喊的起勁兒。
“小鬆哥,使個蠍子甩尾巴,鐵定把馬駒兒摔個嘴啃泥,腚朝天!”一個約摸十二三歲的男孩兒手舞足蹈著朝僵持不下的兩人大喊道。
“放屁,大頭狗兒,你才嘴啃泥,腚朝天!”正與小鬆角力扭扯的汗流浹背的馬駒兒聞言,立刻反唇相譏。
“倒吧”小鬆猛一發力,右腳一勾,馬駒兒立足不穩,噔噔後退幾步,跌坐在地。
圍觀孩童紛紛大笑呼喊,七手八腳的將坐在地上的馬駒兒拉扯起來,推搡笑鬧著朝得勝的小鬆圍攏過去!
眾人站定,七嘴八舌的嘰喳道:“馬駒兒,快向大王行禮。”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馬駒兒,“鏖戰”過後,臉上汗漬斑斑,仍氣喘噓噓。此時他麵紅耳赤,抻著脖子大聲道:“這次不作數,是大頭胡說八道,害我分心,我們明日再來比過”。
眾孩童聞言噓聲大作,顯然不以馬駒兒“分心落敗”之說為意。但也齊齊看向大頭。
村人嘴順,好起別名綽號,雖粗陋不雅,卻往往能精準把握人得特點,簡單明了,切中要害。比如:眼大的李遠叫“瞪眼兒”高大脖子欣長的李宗被喚作“馬駒兒”,大頭之所以為“大頭”,全因他有一顆與高瘦身形極不相稱的碩大腦袋。
大頭本名李盛,十二歲,生的薄唇挺鼻,大眼炯炯,透著少年特有的清澈靈動,眉若柳葉,眉間開闊,瞧來頗像豆蔻少女般清秀雅致,奈何整日土裏打滾兒,泥裏作窩兒,頑劣不堪!
李盛此時毫無“始作俑者”的局促和赧然,右手扯扯青布棉衣左袖,眯著眼道:“馬駒兒,李宗兄,李馬駒兒,輸了就是輸了,怎賴到我頭上?”輕聲慢語,擺出一副“與我何幹”的無辜架勢。眾孩童紛紛附聲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