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玄雖然心粗了點,但畢竟不是傻子,他抓了一會兒腦袋,眼珠子轉了轉,估計是明白了我的疑問,就問:“你不會是說,我拽你進來的時候,還有一個‘我’跟你在一起吧?”
“一模一樣,天衣無縫!”
同時,我開始仔細看著我眼前的這個白金玄,並與他保持了一定距離。我擔心的是,指不定這個在我麵前晃悠的鳥人是假的,外麵的是真的。
我從它的發梢一直看到腳趾,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這麼說,有人在冒充我!”白金玄拍了一下大腿,“他奶奶的,連爺爺我這麼有特色的人都敢冒充,這可不是一般人——對了,江湖上有專門模仿別人的門派嗎?”
“誰冒充誰還不確定。”我並不敢十分相信白金玄的話,因為我現在還無法知道,到底哪一個白金玄才是真的,我必須保持警惕,“但是現在我必須確認你真的。”
白金玄說:“田老弟,你別緊張,我保證我是貨真價實的,隨便你怎麼驗貨。”
“聽你說的口氣,還真不像假的。”我說道,“我還是問你幾個問題吧……”
剛說完,我就覺得自己這樣做似乎有些愚蠢。不管這兩個人哪個是真的白金玄,想必假的一定十分了解真的白金玄,不然我絕對不會察覺不到。
白金玄回道:“隨便問,王祖墳上問都成!還真假美猴王了。”
一時間我使勁搜刮著腦子,想問點在我和白金玄之間,隻有我們倆人知道的事情,可是越想,就發現我跟白金玄在一起好像沒幹過什麼正經的事兒,就鼓搗古玩兒那些東西,別有用心的人肯定也很容易知道。
“白金玄?”我突然間叫道。
“啊?”白金玄聽完抱怨道,“不會真這麼生疏了吧,還是叫玄子比較親切。”
聽完白金玄的話,我心裏告訴自己,這個白金玄應該是真的吧,如果他都是假的,那誰又會是真的呢。剛才我是故意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剛才我實在是想不出好的問題去檢測這個白金玄是真是假,正著急的時候,大腦突然靈光一閃,就產生了一個逆向思維:讓我自己去猜他們的真與假,倒不如讓他們自己告訴我。
其實,在我心裏,哪個白金玄是真的,而哪個又是假的,我早已有個大概的認識,之所以這樣小心翼翼,猶豫不決,是因為我現在所處的環境應該還算安靜,我有條件對真假白金玄作出判斷。
先說我現在在我身邊的這個白金玄,剛才我喊了他的名字,他很明顯感覺到了別扭。這種別扭不是能偽裝出來的,而是一種習慣——一種他下意識裏我隻會喊他玄子的習慣。因而當我喊出他的名字,他會感覺不舒服。
偽裝成白金玄的人也許做到魚目混珠,他隻是想讓自己無限相似於白金玄,在需要的時候,他希望任何人都相信他是白金玄;但是真的白金玄則不同,他本身就是真的,他無需再去偽裝自己,可能他更加在乎的,我如何不讓我再繼續懷疑他,進一步說,他在乎的,倒不是自己的真假,而是我與他之間的信任感。
不想讓人懷疑和不想讓人繼續懷疑,是兩個不通的概念——假的想讓自己變成真的,而真的隻是想維持住原有的信任感——兩個層次的概念。
“你是真的。”我淡淡地說。
“我靠,你啥都沒問,就說我是真的,有病啊!”白金玄不解地說道。
“嗯,現在更加確認了。”
白金玄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現在對那個假我非常的感興趣,你跟我說一下,他和你在一起都說了些什麼,幹了些什麼?我向來可都是光輝形象的,他有沒有挖鼻屎?”
“一切都很正常。”我陷入了深思,“但是他的笑,十分不正常。”
我把在墓牆的外麵發生的事情跟白金玄說了一邊,他聽了後頓時就衝我大罵了一聲:“我操你奶奶的,你個死犢子,你差點就被人喂牲口了!你什麼時候能長點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