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話 小計策(1 / 2)

我忽然想起在城樓前麵的廣場上,花生還很認真的跟說,“如果看不到你們,萬一出事,我想救你都來不及了”。當時,他沒有說“救你們”,而是刻意說“救你”,難道那個時候,花生就在懷疑什麼嗎?

知道自己受傷的時候,花生說:“我是百毒不侵的”

花生解開紫心草的毒之後,衝破口處喊:“我沒那麼容易死的。”

難道這些我不曾在意的話,也是花生刻意對譚偉說的?越想我越覺得周身發冷,我無法接受的是,在我身邊,在我認識的人裏,居然有這樣的陰謀。

“你跟我去見一個人,到時候該幹什麼,你自然會知道的。”譚偉說著,慢慢的朝我走了過來。

譚偉的語氣太自信了,“你跟我去見一個人”,這句話仿佛就否定我能從他手裏逃走的可能。

“別跟我來這套,老子是不會跟你走的。”這時候,兩個人劍拔弩張,我一邊說,腦子裏就在盤算著對策。

如果耗子真是被譚偉用那種詭異的手段做掉的話,那這個人的身手肯定非常的了得,我估計可能跟花生有得一拚,但因為他摸不清花生的底細,所以才等到現在對我下手。可不管怎麼說,要對付我,譚偉肯定是有把握的。我現在要嘛往回跑,要嘛就衝下去跟他硬拚。

可是,一看譚偉在底下的那種神態,我心裏就虛了。硬拚?拚不拚得過是一回事,這種斜坡,兩邊又是懸崖,一個不小心摔下去那就是立馬玩兒完。看樣子隻能往回跑了,可是,上麵的坡度太大,很難跑得動,以我跟譚偉現在的距離,他隻要稍微腿力好點就能追上我。

狗日的,難怪他這麼有把握,這地方對我來說就他娘的是個死局。

“走不走不由得你,我勸你收起你的少爺脾氣,也少遭點罪。”老譚說著,就朝我走了上來。

我看到,他往上走的時候,腳後跟是離地的,那是一種隨時準備往上衝的姿態,這種動作需要極強的小腿力量,是一些專業的運動員才能負荷的極限攀登技巧。而譚偉此刻的身型極其的輕鬆,似乎對他來說,這種動作完全沒有壓力。

我緊張到了極點,忽然想起自己還有秦風給我的手槍,於是,我順手就想從腰後把槍拔出來。可剛這麼一動,譚偉忽然就從自己身後取出了一件東西。

“你要這個是吧?”譚偉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搖晃著那把手槍。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跑過石橋之後,我和秦風都換過衣服,但那個時候,我,我沒有看見過那把手槍。當時因為逆鱗的事情,我完全沒有注意。現在看來,在過橋之前,手槍可能就已經被譚偉偷走了。

一麵暗罵自己沒用,我更是感到眼前這個人是如此的可怕。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以那種讓人無法想象的方式殺掉耗子,自然,他要拿走我身上的任何東西恐怕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袁傑,你的記性真不好啊,你忘了在蛛繭房裏,手槍裏的子彈已經被你打光了嗎?”說著,譚偉隨手就把手槍扔進了身旁的懸崖,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聽到手槍砸在石頭上的聲音。

聽他說完,我不由得更是心裏一抖。他知道我們在那個房間裏的事情,那很可能當時他就呆在那間屋子裏,一直偷偷的監視著我們。也就是說,譚偉對這座古墓非常的熟悉,他真的來過這裏。再一想之前的事情,他當時突然出現在廣場底下,那必然就是在故意給我們提示。這個人......這個我認識了四年的人,他到底是誰?

我開始往後退,但因為太緊張了,剛退了幾步,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我頓時就有些懵了。

如果這個人不是譚偉,我心裏的惶恐可能還會小點。可他偏偏就是那個我認識了四年的好兄弟啊,現在,他居然要來對付我,這種情況表麵上是一種驚駭,但在我心裏,卻是一種無法接受的現實。在這種心理暗示之下,譚偉,在我眼前從一個朋友、兄弟,變成了敵人,然後變成了我無法去戰勝的......心魔。

“袁傑,你用不著害怕,對你來說,這隻是一種過程,一種你必須經曆的過程。”譚偉在我身前停下,說出了這句讓我無法理解的話。但是現在,我的大腦已經無法再思考了。我唯一的打算就是這麼坐著,管他娘的想對我做什麼。他要讓我走,我就讓他拖著我走吧,我不想動了,更準確的說是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