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是想給它‘放血’?”胖子隨即說道。
花生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口棺材,“如果真的是血水杉的話,那麼,經過了一兩千年的時間,屍體跟棺木應該已經融為一體了,把裏麵的東西放幹的話,連人帶棺材,都會一起腐朽。”
胖子皺起眉頭,“可是、這,這東西也是極品啊,你這麼把它弄死,那不是太浪費了吧。”
花生不再回答,我也知道,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隻有打開這口棺材,我們才有可能知道一些東西。
接下來,三個人就靜默著看著那口被“血”染紅的刀身。過了足有五分鍾,棺木當中的紅色液體仍舊沒有流盡,而我們的腳下,已經是一大攤“血跡”了,再流的話,都快沒到我的腳尖了。
就在胖子等得有些不耐煩,想要伸手掏煙的時候,忽然,棺材當中傳來一陣劇烈的響動。我猝不及防,驚得一連後退了三步。同時,胖子和花生也做出了戒備的動作。
我心說該不會是要詐屍吧。可是過了一會兒,那口棺材卻又恢複了平靜。又等了等,棺材裏還是沒有動靜,花生這才把微舉的左手緩緩的放了下來,但是,他的眉頭仍舊緊鎖著。
我正要開口問,卻猛地看到,插在棺材上的那把刀微微的動了一下,金屬摩擦木材時那種“嗚嗚”的響聲隨即傳來。
這一下,連花生和胖子都同時退後了一步。我心說果然是要出事了,接著,腦子就開始胡思亂想著棺材裏會突然冒出什麼東西。
可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眼前的棺蓋忽然啟開一道縫隙,插在上麵的那把刀忽然“嗖”的一下飛了進去,刀刃消失的同時,棺蓋又合上了。我跟胖子麵麵相覷,都是一臉的驚惑。
紅色的液體立刻就不再流淌了,而現在,我們心裏也都明白,這口棺材裏麵肯定有古怪。
花生的那口刀肯定是被什麼東西給扯進去的,而能夠做到這一切的,應該就是棺材裏頭的屍體。一想到這兒,我渾身的寒毛就豎了起來。之前那種想要打開棺材看看裏麵的衝動一下就沒了。
胖子的臉色非常難看,但他還是用鼻音說道:“呀,這裏頭的粽子還真調皮。”
這個冷笑話實在太冷了,我沒有接話,而是看向了花生。可是,我發現花生的臉上忽然平靜了下來,跟他剛才準備打開棺材的那種緊張一比較,感覺他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
他盯著那口棺材,變換了一種眼神,然後一轉頭,看著門口說道:“走吧,我們打不開這口棺材的。”
我先是楞了一下,隨後就想到,他這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吧。“你剛才是不是到了什麼啊?”我追問道。
這時候,花生已經開始往外走了,聽我這麼一問,他就回頭衝我笑了笑:“我隻是突然覺得,這口棺材跟我們要往上走的那條路沒什麼關係。”
“誒,可是......除了這個,我們暫時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啊。”我現在其實也被這棺材搞得心裏發毛,隻是,花生這種故意隱瞞著什麼的態度讓我心裏很不爽。大家都有這種經驗,就是某個如果做了什麼讓你不爽的事情,在一些觀點上,你下意識的就會跟這個人持相反的態度,也不管到底誰對誰錯。
總之,我現在就覺得花生肯定是看出了什麼問題。很多事情我本來就不明白,他這麼一不說,我就更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花生笑著歎了口氣,“這口棺材不是我能打開的。”
我靠,您這意思就是說,你打不開我也就甭想了?越跟這人接觸,我就覺得花生這人實在是太難相處了,他壓根兒就不會管別人的感受,而且,他更不在乎的是別人對他的感受。這種人你即便是對他一萬個不爽,也幾乎拿他沒轍。
“你管他幹嘛。”忽然,胖子在後頭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