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幫我們,這麼說,你......你也是來倒鬥的?”我一邊說就一邊在心裏感歎,這考古隊的成份也他娘的太複雜了吧。
諸葛萱忽然就不說話了,臉上笑容也開始慢慢的散去,我心裏咯噔一下,頓時就知道不妙了。
隻見那小丫頭忽然就對我露出了一副冷冷的表情,“好啊,你們兩個果然是盜墓賊。”
我心說完了。陳教授知道內情倒無所謂,可是,如果考古隊裏其他人知道了的話,我跟胖子恐怕立馬就會被他們給捆起來送公安局去。要知道,那些正統的考古學者最恨的就是胖子和我爹那種人,這倒不是說胖子這些人拿走了多少冥器,而是很多寶貴的遺跡常常被那些散盜給破壞了,研究價值的損失遠遠大於物質的損失。
我他娘還是太嫩了,這丫頭三言兩語就把我給框進去了。我立刻就開始琢磨,待會兒該怎麼跑。
“哼,陳教授也真是,居然找你們這樣的人來幫忙。”諸葛萱這樣一說,我頓時又感覺事情有轉機。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胖子純粹就是來幫忙的。”我連忙壓低了聲音解釋。
忽然,死丫頭又衝我一笑,“兩個笨賊,能幫到什麼啊。”
我給他說得心裏窩火,不過也沒轍,自己的小辮子給人家揪著,還能反抗嗎?
“我可先給你們提個醒,下去了,要是你們手腳不幹淨,小心我......”說著,諸葛萱就猛地把手舉了起來。
我以為她要動手,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可是緊接著,諸葛萱又用手捂著嘴,衝我哈哈大笑起來。
“笨賊。”說完,她蹦蹦跳跳的就朝陳教授跑了過去。
媽的......我狠狠的跺了一腳,隨即就對自己之前的決定感到後悔了。
這時,遠處的陳梓祥忽然衝我一邊招手一邊喊:“誒,袁先生哦,你過來跟我去帳篷裏搬幾件裝備吧。”
我瞅著他扭動臀部的那種姿態,真心是覺得他跟花生越來越遠。
陳梓祥帶著我往帳篷區那邊走,一路上見人就拋媚眼,那勁頭都趕得上街邊的發廊妹了。
我們走進了最大的那個帳篷裏頭。
“這間帳篷裏麵有各種裝備,我們照明的設備都夠了,缺一些急救用品,你看看有什麼是需要拿的。”陳梓祥指著那些裝備說,“哦,還有哦,左邊的是德國貨,右邊的是國產的,後麵還有英國貨,你看看那些適用啊。”
我心裏苦笑,甭管進口不進口的,除了一些簡單的工具,這些東西我哪兒認識啊。想著,我就準備隨便拎兩個印有紅十字的小箱子出去得了。
不過我還是得裝模作樣的四處看看。可是正找著,我就感覺後麵沒聲了,回頭一看,那陳梓祥正雙手插在口袋裏,冷冷的看著我。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還給他嚇了一跳,但一回神,我就知道是為什麼了。
“呼......”陳梓祥,或者是花生歎了口氣,“你怎了到這裏來了?”
我盯著他,過了很久才說:“那你為什麼要來這兒?還裝成那樣,你真是陳教授的侄子?”
花生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不重要,問題是你怎麼能找到這裏?”
花生大概是以為我和胖子是跟著他過來的,於是我就把在機場的事情告訴了他。本來以為花生會就此過掉這個問題,可是我一說完,卻看到他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看他半天不說話,我就走上前問他:“這裏跟夜郎王墓有關係?”
“你最好還是別問了,對你沒好處的。”花生淡淡的說道。
“你老跟我說這些,到底我有什麼不能知道的。”我心裏不爽,“我爹把一些事情都告訴我了。”
花生的神情一變,又忽然笑著問我:“他把宗血的事情告訴你了?”
“你,你怎麼知道宗血的事情?”我有些奇怪,老爹不是說宗血的事情隻有我們自己知道嗎?
“哼,你們袁家的人總是自以為是,你爺爺是那樣,你爹也是。”
聽花生這麼說,我先是有些不快,可轉念一想,我猛的感覺到他的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