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感 覺(求月票)(2 / 3)

把事情跟阿爹一說,他臉都綠了。

“不可能啊,一定是那個小子聽錯了。現在隻可能我們知道幻雪禁城的位置,這事情我連你們都沒說,別的人不可能知道。”

“袁老爺,您別說得那麼肯定啊。”胖子就懷疑了。

阿爹深吸了幾口氣,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一定,一定是那小子聽錯了。”

“爹,那你這消息又是誰告訴你的啊,既然能讓你知道,那也許人家還告訴了別的什麼人呢,你再好好想想吧。”

“不會的。”花生忽然笑著說道,“知道那些事情的人,現在除了你爹,其他的都死了。”

花生這話說得我們一愣,特別是阿爹,他臉上的氣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狗急跳牆嘛,袁老爺,我說得沒錯吧。”花生笑道。

看樣子,這倆人又開始打太極了。

阿爹沒有回答,鎮定下來之後才說道:“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也沒關係,哼,先不說入口找不找得到,就是那喬戈裏峰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不提這個還好,阿爹一說,胖子就來氣了。

“我說袁老爺,夾喇嘛之前,您可半點兒都沒跟我提啊,喬戈裏峰是能把那些人活埋了,可咱們也好不了哪兒去啊。”胖子一瞪眼,意思是讓阿爹拿個說法出來。

阿爹衝胖子一笑,“你放心吧,雖然喬戈裏峰是世界上最難爬的山峰,但隻要你們跟緊了,我保證危險會是最低的。”

聽阿爹這意思,他好像知道什麼密道一樣。不過我問了之後,他又不說,沒把人給急死。

吃了些東西之後,我們就都有點兒犯困了。土赫提一家非常的敬業,飯沒先吃不說,還先檢查了一下越野車的狀況。覺得穩當了之後,三個人才到一邊吃飯。

我正熱得犯暈,忽然鼻尖上就是一涼。打了個哆嗦睜開眼,發現自己鼻子上濕答答的。

下雨了?不是啊,雨點兒哪兒有這麼涼的?想著呢,忽然我就看到四周圍的半空當中,正飄著一些白色的東西。

第一眼看到,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好一陣才發現,這特娘竟然是真的。

“誒!胖子,快起來看啊,下,下雪了!”我興奮的大喊了起來。

胖子半眯著眼睛,“下你個頭啊,你特娘瘋了吧,這麼熱的天沒下火球就算......”說著,胖子也是一瞪眼,“誒,誒,噢,我靠,真的下雪了。”

“嗚......”我跟胖子都興奮的跑到前麵,心說這下特娘的總算是能涼快一會兒了。

可是,我們在那兒開心了半天,雪是觸手可及,但是卻沒有感覺到周圍的氣溫降得有多厲害,還是熱。

“哈哈哈......”土赫提一家三葉子就衝著我們大笑。

“我的朋友,這裏跟你們那不一樣啊,就算是最熱的六月,天神也會降下暴雪的,你們還是去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吧,不要被曬傷了。”土赫提老頭的兒子阿曼喊道。

“我去,你們的天神也太喜歡折騰人了吧。”胖子說完又低低的罵了兩聲。

這時阿爹他們也笑著走了過來,“雪下一陣之後,溫度還是會降下來一點的,趁涼快,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

接著,我們就準備上車。就在阿爹拉開車門的時候,後座上那九哥竟然從車上下來了。

我們都一陣稀奇的看著他。那人四十來歲的樣子,胸口前麵還掛著塊懷表。他下車之後,就用手擋著陽光和雪花看向南邊的天空。

胖子一樂,喊道:“沒見過這麼折騰人的老天吧?上車吧,我剛已經罵過了。”

九哥沒理胖子,還是看著那塊地方,我們就開始狐疑,這家夥到底在看什麼東西。

於是乎我們所有人都朝著他看的那個方向望了出去。可除了漫天的雪花和刺眼的陽光,我什麼都沒瞧見。又過了一會兒,我都打算放棄了的時候,忽然,視野裏有個黑色的小點兒開始在空中動了起來。

我以為是自己抬頭太久,眼睛發花了。可細看卻不是,那黑點兒還真在。其他人也看到了。

胖子就問土赫提老頭:“老爺子,那什麼鳥啊,這天氣還出來遛達?”

土赫提看了一陣之後,搖了搖頭。“這種鳥在我們這一帶經常出現啊,飛得很高,沒有人見過是什麼鳥,而且它隻在下雪的天氣才會出現。”

“那是一隻鴆(zhen)鳥。”九哥忽然把頭低了下來。

“什麼鴆鳥啊?”我從來就沒聽過這種鳥類。

九哥淡淡的看向我,“你聽說過鴆毒吧,那就是鴆鳥身上取下來的,這種東西厲害得很,很多年前就絕種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見。”說著,他又看向阿爹,“看來袁老爺這回要去的還真是個不得了的地方。”

說完,九哥就瀟灑的上車了。我正想問花生那鴆鳥的事情,卻發現花生已經坐車上抽煙了。

車開走的時候,我跟胖子又往那鴆鳥的方向看了看,莫名其妙的,我忽然覺得頭頂上那東西似乎在盯著我們。

喀喇昆侖這一段公路其實很寬敞,但是我們這些人身份太特別了。光是車後頭那些裝備就不好跟人解釋。於是,土赫提就挑了一條人跡最罕至的線路前進。說好聽那是路,說不好聽那就是沿著某個方向瞎走,一路上那顛簸得,胖子一天估計就瘦了兩斤。

到了達馬紮達拉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土赫提說前麵的路就平坦很多,可是讓我感覺不安的是,這幾天以來,雪就下個沒完,氣溫逐漸的寒冷了下來。

土赫提告訴我們,四月到六月的時候,這跳路上人挺多的,都是去喬戈裏峰的探險的步行者。一到九月,大雪封山,這路上自然也就沒人了。

我們一聽,眼睛都綠了。

“什麼?大雪封山?那我們還去個屁啊。”胖子立馬就嚷了起來。

“現在的雪還算好的,我路很熟,保證不會出事的,雖然現在喬戈裏峰上麵雪大得很,但是登山大本營還是能到的。”

一聽土赫提這話,感情是覺得隻要把我們這些人送到就完事了。不過這些事情阿爹應該是清楚的,他沒說停,應該就有把握。

接下來的路程就有些乏味了,我也不做過多的闡述。隻是越靠近喬戈裏峰,那九爺仰頭看天的次數就越多。不知道那人的眼力是不是特別的好,這麼大的雪,他難道還能看到我們頭頂上的鴆鳥?

之前我還閑自己穿得多,到後來,身上全是羽絨服的時候,卻仍舊覺得非常寒冷。花生變得越來越沉默,白天一直在車上睡覺,晚上偶爾醒過來,也隻是抽兩口。

來到喬戈裏峰腳下的那個夜晚,大家拉開了帳篷,終於不用再睡汽車了。雪夜裏,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大家吃了點東西之後就都鑽進了帳篷裏。我輾轉難眠,一看花生,他也醒著。

我伸手跟他要了根煙,正要開口跟他聊聊,花生卻徑直的走出了帳篷。

跟著到外麵一看,雪暫時停了,花生看著喬戈裏峰的方向一動不動,眼睛眯得好像睡著了一樣。

“進去吧,這兒太冷了。”我搓著手說道。

花生沒有回答,看了很久之後,他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