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杉芸給魏酬情出的謎麵是洞房花燭夜,要求猜《水滸傳》人名五個。魏酬情猜了半天也猜不出來,文史遠要替魏酬情說,白杉芸不讓。等魏酬情喝了酒,文史遠說出謎底:孔明,孔亮,高俅,楊雄,阮小二。這其中“孔”與“恐”諧音,“阮”與“軟”諧音,屬於素破渾猜的那種謎語。魏酬情又近似於瘋癲地笑開了,還把一隻手按在文史遠的大腿上以支撐她前仰後合幾乎要跌倒的身子。魏酬情看上去身材保持得很好,主要部位都凸凹分明,隔著衣服也能讓人窺視出清晰的輪廓,比如她那高聳的胸部就有意無意地在文史遠的肩膀上磨蹭,顯出很親昵的樣子。
魏酬情的風騷樣子讓王步凡的身體直發麻,讓白杉芸直撇嘴。他們都覺得魏酬情的表現有些過分,但文史遠並不介意。輪到魏酬情出謎語了,她幹脆來了個渾破素猜的謎語,讓白杉芸猜。謎麵是:長有三寸,粗有一把,為了鑽窟窿,挨了一頓打。打一木工用具名。
也該白杉芸幸運,她父親就是個老木匠,她很輕鬆地就猜出是鑿木頭用的鑿子,魏酬情又喝了一杯。白杉芸又向魏酬情挑戰說:“二人對麵孔,手持霸王弓,累得兩頭汗,為了一條縫。打一木工作業行為。”
這次又難住魏酬情了,她猜不出來,隻好又喝了一大杯。白杉芸等魏酬情喝了酒,才說出謎底是用鋸拉木頭。
王步凡覺得是該收場的時候了,提議每人一大杯,說這是感情酒、友誼酒,願友誼天長地久。大家碰杯喝完後,魏酬情祝白杉芸一路順風,文史遠祝白杉芸步步高升,王步凡則希望白杉芸別忘了老朋友。白杉芸動了感情,還流下了幾滴清淚,不知她是難過還是高興。
魏酬情醉了,剛才說到一路順風,黃段子隨口而出:“我有個三句半詩:風吹羅裙起,露著光屁屁,挺著倆咪咪,誰吸?”
白杉芸急忙接道:“文書記!”惹得王步凡也笑了。
從白雲閣裏出來,去省城的車就在天道賓館裏等著,白杉芸上車後揮手再見,小車很快駛出了天道賓館,這位神秘的女人就這樣離開了天野,高升到省裏去了。這時的魏酬情已經醉得直不起腰了,把頭歪在文史遠的肩上。文史遠怕影響不好,說:“王書記,我的車走了,讓我用你的車把魏酬情送回去吧,她喝醉了。”
王步凡四下裏一看,葉羨陽已經在等他了,他急忙對著葉羨陽招了招手。
等葉羨陽把車開過來後,文史遠幾乎是把魏酬情抱上車的,然後匆匆離開。
文史遠走後,王步凡也覺得頭昏腦大兩眼直冒金星,他一步三搖地向貴賓樓走去,很想哼兩句京劇《蘇三起解》為白杉芸送行,又怕失了身份,忍住了。來到貴賓樓前,邁步上樓梯的時候已經感到腳步有些不聽使喚,就扶住欄杆喘氣穩神。不知什麼時候溫優蘭來到他跟前,攙扶他來到二樓,開了房門,把他扶到床邊讓他慢慢躺下,又幫他脫了鞋,抱起他的雙腿移到床上,讓他休息。
今天王步凡喝多了,躺在床上頭一直眩暈,閉著雙眼也覺得出天地在旋轉,望著室內的沙發和茶幾,這些平時非常熟悉的東西似乎都變成了翻臉不認人的貨色,要飛過來砸他的腦袋,致他於死地。就連溫優蘭那張和善的臉也一會兒長一會兒圓,不停地在變幻著形狀。王步凡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肚子裏翻江倒海般地難受,他想吐,溫優蘭及時拿來痰盂,他想爬起來,溫優蘭扶他坐起來還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那種感覺就像葉知秋在拍他的後背……王步凡吐完之後,溫優蘭又讓他喝了水,又服侍他躺下。王步凡此時真的把溫優蘭當成了葉知秋,仔細一看果真是自己的妻子,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她的手,伸手就去撫摸她的臉,“葉知秋”向他報以微笑,他又去拉“葉知秋”的那隻手,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王步凡驚了一下,清醒過來,急忙放開溫優蘭說:“對……對不起,我今天真的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