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歌未竟·東方白 (5)(3 / 3)

向天歌接了王步凡的電話,幾分鍾後就趕到天道賓館。王步凡上了向天歌的車說:“走,去看魏酬情去,呼延書記打來電話說你們搞刑訊逼供,屈打成招,有這事沒有?”

向天歌一臉愕然,他並不知道下邊人是否刑訊逼供,就說:“不會有這事吧?怎麼一個魏酬情還驚動了省委副書記?我看葉慕月被毀容這個事情十有八九是魏酬情幹的,你想啊,她為了跟文史遠結婚,把牛荃告進去了,還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現在文史遠又要跟葉慕月結婚,她能不恨?最起碼她有作案的動機和嫌疑,葉慕月也一口咬定她那天晚上把魏酬情認得很準。”

小車駛出天道賓館後,王步凡說:“事情都是在不斷發展變化的,現在葉慕月成了個大疤臉,文史遠還能再要她?再說這個事情一旦鬧大了,對文史遠肯定不利,他現在必須保護魏酬情,隻有這樣才能息事寧人,不然魏酬情一旦翻臉,把他們之間的醜事抖摟出來,文史遠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僅作風敗壞這一條,代表們還能選他當市長?這個事情隻怕咱們得聽省委副書記的招呼啊。”

向天歌很氣憤地說:“這位副書記管得也太寬了吧!”說完這話,小車已經進了天野看守所。王步凡和向天歌直接進了女所長的辦公室,正好所長在值班,向天歌對所長說:“你去把魏酬情叫來,王書記要見她。”

所長急忙與王步凡握了手,說:“我這就去提她。”

所長出去後,王步凡並沒有坐,他環視一下所長的辦公室,屋裏裝修得很講究,牆上還掛著《所長工作守則》,最別致的是她的座椅,上邊的墊子是人工刺繡的,墊子上繡了個國徽圖案。王步凡看見這個墊子就笑了:“天歌,這國徽怎麼能坐在屁股下呢?”

向天歌搖著頭說:“這個女人就是這種素質,我批評過她,她還強詞奪理說,把父母賜給的血肉之軀置於最神聖的國徽之上,時時刻刻記住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公正執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王步凡笑道:“謊言再美麗也是謊言,她說的話你相信嗎?”

向天歌道:“鄭清源和左繡的死,我懷疑與她都有關係,可是省公安廳跟我打過招呼,說要我照顧好她,市委和省委對那件事也低調處理,我也隻好不再細究。做人難啊,有時你還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能太清醒。”

王步凡歎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聽見清脆的高跟鞋聲由遠而近,王步凡知道是女所長返回了,就不再議論她。此刻一個穿著犯人衣服,蓬頭垢麵的女人出現在王步凡的麵前,他幾乎認不出是魏酬情。當魏酬情認出王步凡時突然跪在地上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王書記,你要為我做主啊,他們搞刑訊逼供,我受不了折磨隻好認了,可我是冤枉的啊,我沒有傷害葉慕月。你看這,你再看這,都是他們打的。”魏酬情說著把袖子挽起來,幾個地方流著血,褲子拉起來後,腳上也流著血。

女所長聽魏酬情這麼一說,立即發怒了:“魏酬情,你還是人不是人?你胳膊上的傷是自己用嘴啃的,腿上的傷是自己踢的,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呢?誰打你了?你把人指出來!”

“我沒有血口噴人,這傷就是你們的民警打的,還人民警察呢,我看你們是一群國民黨的警察,是土匪!”魏酬情這時候不哭了,用髒兮兮的手擦著臉上的淚水。

女所長氣得臉色發白,又要說什麼,王步凡止住她,然後問魏酬情:“魏酬情,既然你說自己是無辜的,怎麼就承認了葉慕月被毀容是自己幹的?”

魏酬情一時回答不上來。

女所長很憤怒地說:“王書記,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剛進來時她情緒很低落,我看過審訊筆錄,這不,就是這一段。”女所長從抽屜裏取出審訊筆錄讓王步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