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過喜笑道:“我天生就是一個冒險家,也知道無限風光在險峰。因此我抱定決心要先立業後成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小捷,我的心情現在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再也壓製不住了。唉,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衝動過,我已經管不得安全期和危險期了,我要自由,我要從黎明前的黑暗中衝出去,走啦……”聞過喜說罷抱著路長捷衝進臥室,用腳重重地把門關上。
路長捷深情地說了一句:“小聞,這麼多年難為你了……”
聞過喜接道:“哈哈,晚飯是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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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盼雨的“十全大補丸”計劃其實在二○○四年初或者說更早一些時候就開始實施了,隻不過那個時候路坦平還不知道,也沒有稱之為什麼計劃。“十全大補丸”的第一丸是花雪月,“服藥”的男人是季喻暉。
此前苗盼雨也利用過女人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那時候還沒有“十全大補丸”這種稱呼,現在有了這樣的稱呼,前麵的就稱之為第二丸、第三丸……
花雪月是苗盼雨從平州帶到天首市的,花雪月和一個姓侯的姑娘都是苗盼雨在平州的時候安排在秦漢仁身邊的“諜報員”。因為秦漢仁特別好色,因此他一個人同時擁有兩個小蜜。自從苗盼雨有了另外的想法之後,花雪月才被苗盼雨帶到天首市,與秦漢仁脫離了關係,然後在苗盼雨的精心安排下投入副省長季喻暉的懷抱,後來成為季喻暉的老婆。具體的操作過程還有秦漢仁的一份功勞。
因為季喻暉的前妻頗有姿色,可惜是一個蠻不講理又十分貪婪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獅子大張口地向他要錢,動輒就要幾十萬。慢慢地季喻暉對老婆產生了厭惡心理,不怎麼給她錢了,老婆就一天到晚和他吵鬧,最終逼得他下決心離婚。季喻暉和老婆離婚之後升任副省長,一心想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當老婆,可是一時又沒有看上眼的,隻好拖著。秦漢仁受苗盼雨之托,帶著花雪月和侯姑娘到了省城。秦漢仁和季喻暉在省城濱海別墅區都有房子,是苗盼雨“無代價”贈送的。那天車到省城後,已是晚上七點半鍾了,季喻暉看完新聞聯播才接到秦漢仁的電話,說約他到河東大世界六樓去喝咖啡。季喻暉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碰女人了,他知道那裏是個花花世界,就情不自禁地答應了。
季喻暉驅車來到河東大世界,上到二樓,見秦漢仁和兩個女的在等他,一個是侯姑娘,經常陪伴在秦漢仁的身邊,他認識。另一個女人他不認識,這個漂亮女人和侯姑娘長得很像,看上去又比侯姑娘更嫵媚。季喻暉走到秦漢仁身邊時與秦漢仁握著手開了句玩笑:“老秦,又喜新厭舊了?你可不要學那個‘三光’書記,把平州的錢花光、幹部提拔光、女人搞光。”
秦漢仁聽了季喻暉的話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用手去摸了一下頭,花雪月也有點臉紅。她知道麵前這位相貌堂堂的男人就是副省長,她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職位這麼高的官員,心裏有幾分敬畏,甚至有些害怕,不過覺得季喻暉說的話有些粗俗。直到季喻暉很大方地伸出手時,花雪月才趕緊把自己靈巧的小手遞過去。季喻暉望著女人的花容月貌,握著女人嫩筍般的玉手久久不肯鬆開。
秦漢仁這時才笑嗬嗬地介紹說:“小花,花雪月,我也是昨天才認識的。”他說這話的目的是不讓季喻暉覺得花雪月是他的女人。
季喻暉眼睛裏邊發出色迷迷的光,態度和藹地說:“哎呀,多麼好聽多麼浪漫的名字啊!老秦,你的眼力不錯嘛,這姑娘各方麵都好,青春美少女一個啊。”說了這話他才鬆開花雪月的手,邁開大步向咖啡廳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又特意回頭看了一眼花雪月,那樣的眼神已經讓花雪月看到了他的心裏。
秦漢仁急忙小跑著追上季喻暉說:“老板,咱們就在溫馨廳吧。”
花雪月走在最後,她這時仍然覺得自己的手熱乎乎的直發癢,心裏咚咚直跳,心想自己是一個出身貧窮的弱女子,如果不是苗盼雨和秦漢仁,也許她這一輩子也沒有機會與副省長握手。
進了溫馨廳,服務小姐很快把咖啡送上來,四個人坐下來一邊慢慢地品味咖啡,一邊悠閑地聊天。
這是一間寬敞的貴賓包房,靠窗的一邊放著一個大桌麵,如果來的人多了就在這個小桌子上加個大桌麵。房間裏有電視,可以唱“卡拉OK”,臨窗還可以眺望天首市的市景。桌子上邊所有的茶具都非常精致,給人一種高檔次的感覺。左右牆壁上分別掛著一幅書法和一幅國畫,書法是省內一個書法名家的作品,內容卻有些庸俗:讓你一次愛個夠。國畫顯然也是附庸風雅之作,畫的是一個在河邊洗浴的裸體少女,署名因太草看不清姓什麼叫什麼,加蓋的圖章又是用鍾鼎文般的字體刻出來的,根本識別不出是什麼字。季喻暉對著國畫看了半天也沒有認出那個圖章上是什麼字。秦漢仁是個粗放型的幹部,他更不知道是什麼內容,因為不認識其中的字,誰也沒有對畫進行評價,怕鬧出什麼笑話。據說像“酗酒”念成“凶酒”、“冗長”念成“亢長”、“造詣”念成“造旨”之類的口誤在季喻暉和秦漢仁身上是經常發生的,因此有人就給季喻暉起了一個綽號叫肮(亢)省長,給秦漢仁取了個綽號叫熊(凶)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