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仁猜不出來,侯姑娘說是牛耳朵。大家都笑起來,秦漢仁又問花雪月:“你那個隻硬不會軟,離窟窿不遠是什麼東西?”
花雪月笑著說:“牛角啊。”
這一次秦漢仁和季喻暉都笑了,侯姑娘和花雪月兩個人也相視而笑。侯姑娘這時又在秦漢仁麵前放肆了:“老板呀老板,你可真可愛。”
這時季喻暉打著官腔道:“小侯,可不能講話毫無原則,在領導幹部麵前說話要講究分寸,還是不要說這些不三不四的話,不太雅啊。”
侯姑娘真想反唇相譏說秦漢仁和季喻暉是披著人皮的狼,但是她隻敢取笑秦漢仁,不敢頂撞季喻暉,虛意應付地點著頭說:“借給小女子一百個膽,我以後也不敢了,大老板一百個放心,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季喻暉沒有再理會侯姑娘,而是注視著花雪月沒有再說什麼。
侯姑娘和花雪月其實都是好吃懶做的寄生蟲,空有一副漂亮的臉蛋,什麼事情也不會做,這種女人天生就是供男人玩樂的“床上用品”。
在離開咖啡廳的時候,秦漢仁附在季喻暉的耳朵邊小聲問:“是不是再去桑拿一下?鴛鴦浴也很有情調……”
季喻暉搖搖頭說:“桑拿這東西,偶爾去一次未嚐不可,經常去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今晚有佳人相伴,你老秦還不知足啊?”其實季喻暉是很想到桑拿房裏去尋找刺激的,尤其是那種“左右逢源”的按摩讓他流連忘返。河東大世界裏當時有兩個姐妹叫阿枝和阿花,那個俏勁兒,那種騷勁兒讓他百去不厭,一邊一個女人,那種享受是很獨特的。可是今天有秦漢仁、侯姑娘和花雪月在,他就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尤其是花雪月的到來,讓他心裏一陣一陣地騷動。他覺得秦漢仁不會沒來由地帶一個漂亮女人來見他,而這個女人又是他一見就比較鍾愛的那一種。
秦漢仁對季喻暉的習性已經基本掌握透了,找他辦事,要麼去桑拿,要麼送女人,要麼去打保齡球,隻有在這三種情況下,你跟他談事情的成功率最高。苗盼雨也正是了解到季喻暉的習性,才決定讓秦漢仁把花雪月給他送來的。她一個女人家不好自己出麵,就把任務委托給秦漢仁,她相信秦漢仁能夠順利完成這個任務。
設在河東大世界十九樓的保齡球館寬敞明亮,館內設施豪華,人聲鼎沸,非常熱鬧。秦漢仁和季喻暉都有這裏的金卡,是苗盼雨贈送的,隻要把金卡一亮,隻管消費,其他的事情根本不用操心。老板路長通見來了貴賓,先上前迎接,然後扭頭去看,見十條球道上全都有人在甩“西瓜。”隻好先讓貴賓坐下,然後去和兩條球道上的人協商。不知路長通說了些什麼,那兩條道上的人立即停止擲“西瓜”,老老實實地把球道讓出來,拿了衣服離開。這時緊靠服務台的茶廳裏還坐著好幾桌人,他們在耐心等候空下來的球道。
這時路長通很恭敬地來請貴賓,他認識季喻暉,季喻暉也認識他。路長通說:“季叔今天怎麼有空了?”
“怎麼,隻興你小子風流無窮盡,就不興老子瀟灑走一回?”
“季叔能來,小通求之不得。”
“季叔和你鬧著玩呢,你小子現在可真出息了,不錯,不錯!”
“還不是托季叔的福。”
“嗬,你小子現在嘴挺甜的,跟誰學的?”
“還不是跟季叔和秦叔學的。”
秦漢仁笑著罵道:“我還以為你小子天生就是一個歪瓜劣棗呢,現在看來真是樹大自直,修成正果了,啊?”
玩笑了一陣子,路長通把四位安排在球道上。秦漢仁故意讓花雪月和季喻暉一組,他和侯姑娘一組。花雪月過去曾經在一家外資企業打過工,打工的時候經常陪老板去打保齡球,因此她的球技相當高,她一擲球,往往能夠引來一片喝彩之聲。
季喻暉和花雪月換好球鞋後,花雪月就把外套給脫了。她那兩個做過隆胸手術的乳房把白色羊毛衫頂起老高,把季喻暉的眼睛都看直了。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秦漢仁看得一清二楚,他暗中點了點頭,心想苗盼雨的“禮品”隻怕季喻暉是要順利收下的,苗盼雨交給他的任務看來可以圓滿完成了。
花雪月去球架上選了球,自己提著試了試重量,覺得挺合適,就來到季喻暉身邊。季喻暉對保齡球不是很在行,無非是為了消遣。花雪月把球遞給季喻暉說:“大老板,你看這球是否合適,這是十磅的,不行就換十二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