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滄海流·歲月稠 (8)(2 / 3)

季喻暉笑道:“女士優先,你看行就行,不換了吧!”他看一下秦漢仁和侯姑娘,那邊已經開球了,就說,“小花,咱們也開始吧?”

“遵命。”花雪月望著季喻暉燦爛地一笑,露出她那口雪白的牙齒,粉紅的臉蛋上又呈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兒,季喻暉不由自主地就把目光駐在花雪月的臉上,看得花雪月臉上像爬了無數隻螞蟻,一陣癢巴巴的,她知道麵前這位副省長已經看中自己了。她接受苗盼雨的命令時曾經擔心過,害怕副省長看不上她,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有些魅力的。

開始擲球了,花雪月跑了幾步,到球道邊上時一彎腰猛地把球扔了出去,姿態非常優美。保齡球閃著綠色的熒光飛快地向球道的另一端滾去,然後便與擋在路上的一堆瓶子狀的障礙物撞在一起,障礙物全部被擊倒,立即招來一陣喝彩聲。花雪月很自豪,笑臉也益發醉人。可惜季喻暉隻顧注意花雪月擲球時的優美姿態,卻忘記了看她擲球的效果。這時見別人喝彩,他也拍起手來。

當季喻暉擲球時,那個“西瓜”在跑道上滾到頭,隻擊倒了三個“瓶子”,剩餘的“瓶子”仍頑強地立著,好像在向他示威一般。他又擲了一次球,仍然有一個“瓶子”不肯倒下,就像始終不肯向他低頭的省煤炭廳廳長白杉芸一樣。

花雪月看季喻暉有些氣喘,就善解人意地從他的手中接過了他又掂起的一隻球說:“大老板,也許是球太輕了,如果是重些的球,重拳出擊,肯定會全部打倒,絕不會放過一個。”

季喻暉覺得花雪月比侯姑娘會說話,特別是重拳出擊一句話特別稱他的心意,在河東官場上需要被他打倒的人實在太多了,有些時候還確實需要重拳出擊。比如他最想當的就是常務副省長,因為常務副省長邊關到其他地方當省委副書記之後,河東還沒有常務副省長。接下來季喻暉和花雪月繼續在同一條球道上輪流擲球。季喻暉從來沒有把十個瓶子一下全部打倒過,花雪月則打了好幾個“大滿貫”,偶爾有一個瓶子不倒的,補球時的命中率也很高,總是招來喝彩聲,而季喻暉的球技簡直沒法和花雪月相比。

花雪月怕冷落了季喻暉,就停住打球說:“大老板,打保齡球的要領是:兩腿直立,或自然彎曲,雙手持球舉至胸前,先邁右腳,助跑四步拋球;拋球時看準球道上的標記,根據三點一線的原理將球向前拋出;拋球時身子盡量放低,送球盡量要遠,手臂盡量抬高。還有,右腿要放在左腿的後麵盡量向左後方伸展。我看你的很多動作都不太規範呢,因此,效果就不太好了。”

季喻暉笑了笑沒有吱聲,他的心思不可能用在打球上,再說他已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又挺著個大肚子,做那些動作談何容易。他這時也覺得有些疲勞,就說:“小花,不早了,咱們不玩了,改天再來玩吧。”

花雪月是個專看領導眼色行事的女人,聽季喻暉這麼一說,立即笑道:“我早累了,就是想讓老板盡興哩。”

這邊秦漢仁見季喻暉那邊停球了,也停了球,在服務台那邊等著的人立即跑著過來了,好像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在離開河東大世界去濱海別墅區的路上,侯姑娘坐在秦漢仁的車上,花雪月坐在季喻暉的車上。走到半路秦漢仁突然打過來一個電話說他和侯姑娘回平州去有急事要處理,明天再來接花雪月。

季喻暉當然明白秦漢仁的意思,忍不住偷眼望了一下花雪月,她正羞答答像個多情的少女那樣在擺弄著自己的衣扣。季喻暉加快了車速,恨不得一步跨進他那套別墅,立即把花雪月按倒在床上……

自從季喻暉認識花雪月之後,花雪月再沒有接觸過秦漢仁。季喻暉覺得花雪月還算可靠,就決定娶她做老婆。

當初,苗盼雨是用一張支票、一套別墅、一個情人的“三個一工程”把秦漢仁拉下水的,秦漢仁的情人是侯姑娘。她覺得這個辦法幾乎適用所有的官員,因此他才委托秦漢仁把花雪月送給季喻暉。在季喻暉之前劉頌明已經被苗盼雨拉下水了,她用的辦法也是一張支票、一套別墅、一個情人。後來苗盼雨把“三個一工程”演變擴大為“十全大補丸”計劃,她的野心也隨之膨脹,想在天首乃至河東充當經濟領袖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