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點,真要湊不夠三點指示兩點也行,不要裝那個啥八……”
“誰說湊不夠三點?第三,這邊的形勢相當複雜,從天野調到省城的那個白杉芸已經被謀殺了,當然也可能是交通事故……”
“啊!白杉芸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夏侯知的聲音都變了。
“猴子,你不要多問,知道的多不如知道的少,知道的少不如不知道。這個道理你應該知道,你就照我說的做就是了,我不會害你小子。”
“啊,好,好。”夏侯知不敢再問什麼了,不過剛才王步凡的話已經讓他一臉茫然,嚇得說不出話,隻啊了幾聲。愣了一陣子夏侯知才說:“來省城也不和我聯係,什麼時候請你小子吃個飯。”
“飯以後再說吧,你如果不請我,我就請你,你在這邊的生意怎麼樣?”
“還行,托共產黨的福。”
“工程是誰給你聯係的?”
“怎麼,要審查我?這個沒有必要告訴你吧?反正你可沒有給我弄過工程!”
“不是審查,是關心,誰讓咱們是同學呢,你必須正麵回答我,說真話。難道別人從來沒有看在你我是同學的關係照顧過你?”
“這個……這個當然是少不了的,誰會那麼不懂人情世故?告訴你吧,是歐陽頌的愛人莫妙琴給聯係的,當然有看你麵子的成分,怎麼啦?我可沒有行賄啊,你是不是要索賄了?”
“去你的!我是害怕你上了賊船下不來。啊,趕快去執行任務吧,以後咱們再聊。”
“啊,啊,步凡,我現在在臨河花園裏住,有空來玩,你現在肯定不好找。對了,什麼時候知秋過來,讓她到家裏玩,如果沒有地方住,我給你們夫妻安排住的地方。”
“先謝了。我現在確實忙,你也不好找我,有時間我去找你,你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也不要找我。”
“好,一言為定。啊!王三點,那我一旦有事情怎麼找你?”
“這個我就不管了,相信憑你猴會長的機靈肯定能夠找到我。”王步凡剛才並沒有聽見雨聲,聽夏侯知說外邊雨大,他推開窗子,窗外大雨傾盆,一片茫茫,他想打電話問一下剛才打電話的人在什麼地方,又覺得不妥。又對著電話說:“猴大會長,你的行動可要快點啊,不要讓雨淋壞了人家。”合了手機,他忽然惦記起紅星煤礦上的事情和李宜民的身體,也沒有心思看書架上是些什麼書,便關了窗戶,用電話通知葉羨陽讓他在樓下等他,他走出辦公室坐電梯來到省委辦公大樓下邊,辦公樓大廳裏靜無一人,樓門口那幾根鑲著大理石的柱子格外醒目,省紀委還沒有顧上給他安排車輛,他從天野帶來的車,竟然被門口的武警攔在大門外,葉羨陽好像還沒有離開辦公樓,就在柱子那裏等他。他和葉羨陽冒雨跑到自己的車邊,葉羨陽開了車門,等他上了車,外邊的西裝已經被雨淋透了,他脫下西裝放在車座上,命令葉羨陽向鳳凰山方向去。
葉羨陽說:“王書記,這麼晚了你也應該注意身體啊!”
“因為李宜民書記還帶病在紅星煤礦指揮搶險,我能休息嗎?”王步凡一心想去把李宜民替換下來,可是剛才雨一淋,他腰間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不由把手又放在胸口慢慢揉摸起來。上了車,路上寂寞,王步凡就又問葉羨陽買彩票的一些事情,葉羨陽卻把從彩票投注站聽到的省城群眾經常議論的一些事情反映給王步凡。
王步凡正要到鳳凰山去,接到李宜民的電話說天野的時運成幾個人來看望他,他一時在鳳凰山不能脫身讓王步凡接待一下。王步凡說要去山上替下李宜民,李宜民不同意,堅持讓王步凡接待時運成,王步凡隻好服從。
王步凡剛讓葉羨陽調過車頭,準備回天首市,就接到天野紀委書記時運成的電話,說他和副書記劉暢、公安局長向天歌、人大秘書長秦時月已經快到天首市了。王步凡和時運成是同學,就開玩笑說:“運成,是找李書記彙報工作還是來看望我?”
“找李書記彙報工作是幌子,看望你才是實質,這樣你滿意了吧。”時運成說。
王步凡不想在很顯眼的地方接見這些老朋友老部下,又不想讓他們到辦公室裏來,就問:“運成,你說咱們在哪裏見麵?我現在忙得暈頭轉向,時間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