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
躲在後麵的紮爾德斯不忘為他歡呼喝彩,仿佛忘記了之前他還是自己的霸淩對象。
謝知夏冷汗直流,再一次為這神秘匕首的力量所震撼。
看來,他賭對了。
但與此同時,麻痹藥效也過了,紅龍終於反應過來敵人在後麵,立馬痛苦地扭動著巨大的身軀,看到了手裏舉著匕首的謝知夏。
它的憤怒此刻已經達到了頂峰!
這兩個螻蟻,竟然一個戲耍它,一個直接捅斷了它的尾巴!它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小心!”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隻是這一次,謝知夏終究還是沒能像劉風那樣逃脫掉,因為他的身體真的已經疲勞至極,跑不動了。
“啊!——”
伴隨著周圍人的驚呼聲,謝知夏沒有任何防備地被紅龍的巨爪擊中,像一顆輕盈無比的灰塵般飛了起來,然後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衝雪山腳下摔去……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正在慶祝的看得熱血沸騰的紮爾德斯愣住了。
正準備上去拉走謝知夏的劉風才隻跑了兩步,便停下了。
朱無霜無力地靠在岩石上,此刻又看到了在林中謝知夏被紮爾德斯三人群毆的景象,也看到測試台上他被鮮血染紅的衣服。
他有些哽咽。
這位“天才”,真的,還挺慘的……
在被擊到空中的那一刻,謝知夏腦子裏什麼也沒想,隻是覺得雪山的風可真大啊,條件反射般緊緊握著手裏的匕首。
仿佛這樣安全感便會足一些。
雖然不知道他都要死了還要安全感幹嘛。
在最後一眼模糊的視線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女孩兒……
女孩兒?
這裏怎麼會有女孩兒呢?
真奇怪啊……
——
美國紐約,聯合政府,地下一層1號審訊室。
這是今日的第五次審訊。
警衛員:“姓名。”
答:“張帆。”
警衛員:“年齡。”
張帆:“33。”
警衛員:“籍貫。”
張帆:“中國臨江。”
警衛員在審訊室昏暗的燈光下看見對方的臉,一半在明裏,一半在暗裏。
——老實人。
這是警衛員在看見這張臉時的第一想法。
看著眼前的人,警衛員似乎便可以想象這是一個家庭幸福、工作穩定、父母健在、性格老實本分為人善良真誠的城鎮男性。
但可惜這不是他今天要麵對的人。
警衛員:“你是怎麼做到黑了阿爾福特學院的靈域競技場的?”
張帆:“我已經說過了,那不是我做的。同誌,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好,”警衛員微微頷首,“我們相信那不是你做的了,那是誰指使你闖入阿爾福特學院的中央電子控製室的。”
張帆:“沒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做的。”
警衛員:“那你總有目的吧?”
張帆詭異地勾起嘴角,搖搖頭,在審訊室中第一次直接對上了警衛員的眼神: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高人一等自詡為人類精英的人,嘴裏念叨的都是阿彌陀佛自由平等,但撕下麵具個個都是自私醜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