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員歎了口氣，兩根手指在麵前的桌子上有規律的敲起來。
再過了兩秒鍾，警衛員才終於徹底放棄似的站起身來，對著審訊室玻璃窗外的記錄監控人員搖搖頭。
“人工審訊無效，準備用工具吧。”
聞言，一直端坐著的張帆依舊波瀾不驚，反而露出了更加狂絕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什麼來著？”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文明的世界？！”
“我所期待的那一天終會到來！”
……
兩個小時後，一份記錄著張帆在“工具”幫助下吐露的“心聲”便送到警衛員手中了。
警務員熟練地將材料裝在密封袋中，用封條封好，在電子檔案記錄中將其設為了最高保密級別。
然後，在一隊警衛隊員的護送下，這份來之不易的口供材料才終於送到了聯合政府的辦公室中。
——
紐約，中國駐聯合政府辦事處，靈氣管理局。
朱仁在一個小時以前才終於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無霜，你沒事兒吧？”朱仁的聲音裏是少見的急切，“聽說阿爾福特出事兒了，你就在其中，我和你媽媽都擔心死你了。”
“爸，我們現在已經被救出來了，正在醫療室裏住院療養呢，別擔心了。”
從朱無霜的聲音裏，可以聽出他的疲憊與虛脫。朱仁頓時心疼地不行，他兒子什麼時候遭遇過這種危險！
“你且寬心吧，”朱仁努力使自己的語氣更加柔和，“肇事者已經被警方逮捕了，如今正在審訊中。”
電話那頭的朱無霜笑了一聲：“有爸在，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這句話讓朱仁一直緊鎖的眉頭終於有所舒展，他點點頭：“好好休息，等過幾天閑下來後我和你媽媽就來愛丁堡看你。”
“好。”
在掛斷電話後，朱仁一旁的小秘書忍不住笑起來：
“朱局長，我在這裏待了一年了，每次你跟朱公子打電話都是這麼關懷備至語氣溫柔，這在現在的父子中還真是少見呢，我家那兩位平時見麵就吵架……”
“哪裏，”朱仁像是害羞一般，搓了搓臉，“隻不過我家兒子從小就懂事，所以我也實在沒什麼可苛責他的了哈哈。”
“真羨慕局長家呢。”小秘書給他遞了壺茶，“您這麼厲害，兒子也是同樣的優秀，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
一小時後，聯合政府靈氣管理司，朱仁作為輪轉的司主席，主持阿爾福特靈域遇襲一案嫌疑人張帆的口供報告討論會。
這是一個不大但裝修精美古樸的房間，內部布置采取暗色係，使整個環境低沉又嚴肅，在四周包裹著的大幕上，張貼著一句句抓人眼球的標語：
【誰敢破壞靈氣誰就是人類罪犯】
【要像愛護我們的眼睛一樣愛護靈氣】
【保護人類，靈氣先行】
【……】
自現代靈氣複蘇以來，人類世界一切重大的有關靈氣的決議都是在這裏產生。
此刻，中央的紫檀圓木桌旁坐滿了聯合政府主要國家的靈氣執行代表，朱仁坐在主席台上，正式將張帆的口供報告在電子大屏上展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