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夏白了他一眼,揶揄道:“這不還有朱無霜嗎?他的床可比我的近。”

“說什麼呢?”劉風目光複雜望向朱無霜無語的表情,歎氣道:“就他那級別,我們上去都會直接被打成傻逼,我可不傻自討苦吃。”

“也是。”謝知夏看向其餘人,卻驚訝地發現此時還單著的隻有一旁冷冷看著他倆的朱無霜和……馬凱?

如果他和劉風在一起,那馬凱就隻能……和朱無霜一起了……

這不更地獄?!

馬凱本來就是上一級重修的,在他們麵前難免有些不好意思,再碰上朱無霜這種級別的隊友,估計能直接幹自閉退學!

“算了。”謝知夏決心已下,甩開了劉風纏著他的手臂,眼神堅定:“我去和馬凱一組,你和你的朱大哥一組吧。”

說完,謝知夏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劉風和朱無霜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他……”

劉風指著謝知夏的背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可是在對上朱無霜的目光後,劉風立馬心虛,平時吊兒郎當的拽樣一點兒不剩下了。

“朱哥手下留情,嘿嘿。”

朱無霜揉了揉手腕,冷笑一聲:“我會的。”

——

果然如謝知夏想的那樣,馬凱和他的格鬥水平不相上下,真是難兄難弟,倆人頓時相見恨晚,相談甚洽。

在練習一會兒後,謝知夏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臂,還是有些擔心,向馬凱問道:“凱哥,我不會這門課也掛科吧?”

“你應該不會。”馬凱在椅子上坐下來喝了口水,“你底子可比我好多了,而且我是上學期真沒咋學才會掛的,放心吧,這課一般都不掛人的。”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謝知夏跟他碰了一下杯。

倆人正在休息時,牧灼指導到他們這裏了,見他倆在歇著倒也沒說啥。

但是牧灼在看了謝知夏一眼後卻又走近了,眯著眼睛問道:“你就是那個在測試台上被攻擊受傷的新生吧?無霜還特意跟我講了,上我這課沒啥問題吧?”

“沒啥問題老師。”謝知夏搖搖頭,此刻在牧灼走近後,他才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了這種超絕好身材帶來的壓迫感。

這種成熟成年男性的壓迫氣質和朱無霜那種冷淡的少年感是完全不同的。

“那就行,別人都說你是天才,我可不希望天才就這麼出師不利。”

“我不是天才!”

謝知夏已經聽到這兩個字太多次,完全PTSD了。

“他媽的……也不知道是誰傳的……”

見謝知夏反應這麼激烈,牧灼隻是淡淡笑了一下,忽略了他口吐芬芳的事實,隨後揮揮手:

“你來跟我練一會兒吧,使出你一切的方法把我打倒,我看看你能怎麼樣。”

“我……”

謝知夏下意識望向劉風和朱無霜,可他倆此刻正在練著,無暇顧及,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好吧,謝謝老師。”

“欸,就別叫老師了,我也比你們大不了幾歲。”牧灼拍拍他的肩膀,目光竟然還頗為慈祥:“叫我灼哥就好了。”

謝知夏馬上回道:“那謝謝灼哥。”

“小子嘴挺甜哈哈。”牧灼開懷大笑起來,隨即示意謝知夏可以出手了。

“就是不知道你身手有沒有這麼讓人甜了。”

話音剛落,之前隨和溫柔的眼神頓時變成了淩冽的目光,宛如換了個人站在謝知夏的麵前。

在那一刻,謝知夏無疑是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