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荒村出來,我見到的鬼影大概的有二三十個,他們多數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隻有少數的幾個穿的比較鮮豔,而這些鬼仿佛是看不到我們一樣,哪怕從我們身邊經過也是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走在這些鬼影之中,我嚇的幾乎雙腿發軟,最後還是趙老黑抱著走了出去,因為他和洪蓉婆婆是看不到這些的,所以他們也不會感覺多害怕。
出了這荒村,我們沿著一條小路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看到一條走車的大路,我們又等了很久攔了一輛車回縣城的巴車。
到了縣城我依然有些驚魂未定,為了安撫我,柳師父也是遵守諾言給我買了一個五毛錢的冰激淩,吃著冰激淩,我心裏也是漸漸安穩了下來。
就問起了柳師父關於荒村的事兒,柳師父就告訴我:“那裏的形成也是一場造化,萬事皆有因果,我們順其自然就好了,幾年後我倆都會回到這裏來,到時候你自然什麼都知道了。”
我搖頭說:“我才不會回來呢,打死也不來。”
吃了冰激淩,我們又找了飯店,吃了些飯,柳師父就跟我們告別了,本來我以為最起碼要待個四五天,可誰成想這才待了不到一天。
所以我就問柳師父:“不是說帶著我在縣城玩一個星期的嗎?你這就走了,我回去怎麼跟趙媛和趙傑交代啊?”
好吧,交代兩個字換成“吹牛”更為貼切。
柳師父就說:“我隻是沒想到這件事兒會這麼順利,也沒想到那個荒村的‘凶機’竟然沒有出現,我們就那麼順利的進去又出來了,所以你應該感到慶幸是一天,而不是一個星期。”
柳師父這句話,直到多年後我再臨荒村才完完全全的明白,那個時候我的確希望我在裏麵待的是一天,而不是……
說回當下,柳師父臨走的時候,扔給我一塊玉,上麵雕著一個抱著魚的胖娃娃,雖然很雕工很粗陋,可讓人看了一眼就覺得可愛。
柳師父說:“這是送給你的,以後戴在身上,能辟邪,對穩固你的靈目也有幫助,而且這玉你要是養好了,將來也能賣不少錢!”
我問柳師父這玉怎麼養,他就說了兩個字:“戴著。”
柳師父跟我沒說太多的話,就一個人出了飯館離開了,這飯錢最後還是趙老黑付的,以至於良久之後我都認為柳師父那天走的那麼急,一定是為了逃單。
柳師父走了,我自然也不能在縣城多待,當天我們坐這最有一班回家的車,就又回了村兒,對於我這麼早回來,我媽也是頗為意外,不過我能提前回來,他們顯得也是挺開心。
趙傑和趙媛也是趕過來笑話問,問我咋提前回來了,是不是發廢被柳師父給趕回來了。
我就說:“柳師父錢花完了,然後自己跑了,沒辦法,我就隻能回來了……”
柳師父走了,不過他在我們村裏就了孫月英和我的事兒卻還在流傳,不過村裏總是會有新鮮的事兒發生,沒多久柳師父也就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話題。
至於我,在學校的暑假結束後,就被我爸送到了“育紅班”,也就是學前班,跟我一起的自然還有趙傑!
其實按照當時規定,是要七歲才能上學的,可我和趙傑因為我老爹的關係就提前一歲上了學。
我們上學的學校很簡陋,雖然是在鄉上,可卻是租的農家的房子,我們育紅班的班級是一個石頭刮土坯的房子,下雨的時候還會漏水,所以我和趙傑都很期盼著下雨,因為下雨了我們就不用上課,而且可能因為教室進水好幾天都不用上課。
而我們上學的“課桌”更是簡陋,好吧,那根本不送課桌,而是在教室的裏用土磚坯搭著木板做成“長桌”,每一排坐五個人,而我們坐的也不是高凳子,而是從自己家裏帶著的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