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人紛紛跟柳師父打招呼,王家的四個人也是客氣的招呼柳師父,不過在看到柳師父旁邊的瘋子後,也都是略微顯得有些介意。
柳師父被請到了屋裏,自己坐在正位子上,然後又讓我老爹搬了一把椅子放他旁邊,讓那瘋子也是坐了下去。
說來也奇怪,那個瘋子整天瘋瘋癲癲,可到了柳師父麵前卻乖巧的如同一隻小貓一般,柳師父讓他坐,他也就乖乖坐下了。
我時刻注意著那瘋子的背後,生怕我嚇著我的那東西突然冒出來,同時又用自己的小手捂著鼻子,原因是那瘋子身上的味實在太嗆人了。
柳師父看著我的樣子就說:“小勇啊,我這麼久沒見你了,咋也不過來叫一個‘義父’,還捂著鼻子?嫌這裏味難聞啊?”
對於柳師父,我還是很要尊敬的,不然又得被我老爹揍了,所以我就叫了一聲“義父”,然後指著瘋子說:“他,臭!”
柳師父“哈哈”笑著說:“這種程度的臭根本不算什麼,將來有機會,我讓你見識下更臭的東西。”
我當時覺得柳師父說的更臭的東西,多半是茅坑裏麵的屎之類的東西,可不曾想多年之後,他竟然帶著我去了一個臭氣熏天的古墓,而那個古墓裏發出臭氣的東西,不單臭,而且可怕……
說回當下,柳師父跟我閑扯了兩句,王琪的父親那邊就有些沉不住氣,就著急忙慌地把王家三戶和那瘋子的事兒詳詳細細跟柳師父講了一遍。
柳師父聽的時候很認真,不住地點頭,不過卻不發表任何意見,等著眾人說完了,柳師父才問了王琪父親一句:“你們家死的那條大狼狗,你們是埋了,還是……”
不等柳師父說完,王琪的父親就說:“那狗可是吃了我們家不少好東西才那大的個子,加上又不是吃藥死的,埋了可惜了的,所以我們就給煮了吃啊。”
聽王琪父親說完,柳師父眉頭皺了皺說:“唉,你家的狗兒也是慘,死的不明不白,臨末了還被你們打了牙祭。”
王琪的父親撓了撓腦袋問柳師父:“柳師父,難道我們三家發生的怪事兒,是跟我家的大狼狗還有關係?”
柳師父沒回答王琪父親的問題,繼續問:“那狗肉你是不是跟另外兩家也分了?”
王琪父親點頭,王玉民和王玉山也是跟著點頭。
王玉民更是說:“我們三家在村裏算是本家,加上是鄰居,平時有事兒都相互照應的,家裏有了稀罕吃的,也都會給另外兩家送一些,所以我哥就給我們兩家都送了幾塊狗肉,我們也都吃了。”
柳師父點頭說:“這我就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緣由都搞清楚了,隻不過處理起來的話,還有些複雜!”
說著柳師父從自己身上取出三道符籙分別遞給王家三戶,然後繼續說:“這是三道鎮宅的符籙,你們貼在你們家大門口,這樣可保你們數日之內的平安,同時也希望這些日子我能把事情給你們處理掉,不然的話,你們三家都會有禍事。”
聽了柳師父的話,王琪的父親,王玉民和王玉山都起身恭敬地結果符籙,對著柳師父就是一陣感謝。
可在一邊的王琪卻冷冰冰說了一句:“啥鬼的,禍的,你們太迷信了,聽這個老頭瞎嘚嘚,來我們家搗亂不過是個瘋子而已,多揍他兩回就成了,搞的神神叨叨的,嚇自己啊?”
王琪父親畢竟是老輩的人,懂的要比王琪多,也比較信“鬼神”,所以當下就罵王琪:“你個兔崽子,要不是你領著咱家大狼狗去矮崖那惹了事兒,那會有今天,滾回去。”
王琪怕他爹,也不敢還嘴,“哼”了一聲就走了。
王琪的父親則在後麵趕忙給柳師父道歉,柳師父則是笑著說:“不打緊,幹我們這行的,被冷嘲熱諷的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們先去把黃符貼你們家裏去吧,稍後我回去三位家裏挨家擺放,到時候咱們再細說這件事兒,我這邊還有些事兒要跟我的義子絮叨絮叨。”
聽柳師父這麼說了,王家三戶的人也就都起身離開了。
送走了王家的人,我老爹和我媽,以及趙老黑有趕忙熱情地招呼了柳師父一通,我媽還特意把我們過年留下的一壺好酒拿出來,說是要給柳師父接風,柳師父也是好不推辭的笑納了。
柳師父是趕早班車過來的,沒吃早飯,所以我媽就下廚給柳師父準備吃的去了,而我老爹和趙老黑就跟柳師父聊起了這一年來村裏的一些事兒。
說了一會兒柳師父就又叫著我說:“小勇,過來,給我看看你的眼,我看看你的眼,這次你們村兒的事兒,你跟我一起出麵,你這雙眼在沒治好之前,還是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