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我眼的事兒,我老爹也是趕緊問柳師父:“柳師父,你看我家小勇的眼惡化了嗎?”
此時我已經到了柳師父的跟前,他摸著我的額頭,深吸了一口氣說:“沒惡化,不過也沒好轉,看來這靈目的治療沒我想的那麼簡單,這事兒上我也不騙你們,興許我得早帶你家兒子離開你們幾年,你們心裏可別有啥意見。”
聽到柳師父的話,我老爹的深情就緊張了起來,趕忙問柳師父:“這靈目還有得治嗎?”
柳師父摸著我的頭繼續說:“治自然是有辦法的,不過很難。”
我老爹趕緊回柳師父的話道:“隻要有的治,柳師父你就是現在把他帶走我也沒意見,就是治好了之後還想著柳師父把小勇給帶回來。”
柳師父笑了幾聲說:“你放心吧,我可不是誘拐兒童的老背子,你家小子也成不了道家的人,所以我治好了他的眼,我跟他的緣也就盡了,不送回你們身邊還能幹啥?”
柳師父這麼一說我老爹也就放心了。
就在柳師父和我爹說話的時候,坐在旁邊的瘋子突然“嗷”的吼了一嗓子,頓時把我嚇的就縮進了柳師父的懷裏。
我老爹和趙老黑也是嚇了一跳,不過礙於人是柳師父帶來的,都沒直接問,反而是看向柳師父,柳師父顯得鎮定很多,摸摸我的頭就說:“沒事兒,他就是被髒東西壓迫時間太長,胸腔裏濁氣太重,吼一嗓子他會舒服一些。”
說著柳師父就把自己的那杯水遞給瘋子,瘋子“咕咚”一口喝了個精光,可因為喝的太快給嗆著了,所以又開始拚命的咳嗽,咳的滿地都是水。
柳師父笑著說:“咳吧,咳吧,把肚子裏的濁氣都吐完了,就舒服了。”
趙老黑此時就問柳師父:“柳師叔,那他身上的髒東西你已經給收了?”
柳師父搖頭:“沒,我在你們村下了車,走到大拐彎的時候遇見了瘋子,看到他背後的髒東西,我當時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他似乎也感覺到了我身上的氣息,不等我去收他,他就藏了起來,這樣我也拿他沒辦法。”
趙老黑愣了一下就說:“那髒東西除了弄死了王琪家的狗,也沒害人的意思,柳師父,那東西害處不大吧?”
趙老黑這麼問帶著有些試探的意思,柳師父笑了笑就說:“如果在一定時間內把事兒解決了他自然不會害人,可如果解決不了,那就不敢保證了,一半能化身成髒東西到處跑的家夥,身上的怨氣都會越積壓越重,起初他心裏‘恨’小,或許不會害人,可事情給他解決不了,他的‘恨’變大了,那就不知道會怎樣了,所以我們道家的人碰到髒東西一般都會想辦法將其送走,如果送不走,那就隻能給他打掉了。”
柳師父的這一番話雖然是笑著說的,可其中的厲害,我老爹和趙老黑都聽了出來,都問柳師父能不能給解決了。
柳師父就說:“我遇上了自然會盡力解決了。”
大人們說了一會兒,我媽就炒了幾個簡單的菜端上了桌兒,而這個時候趙傑、趙媛在他們媽帶領下也來了我家。
柳師父跟我們三個孩子關係好,所以當下就撇下瘋子跟三個孩子胡攪蠻纏起來。
吃飯的時候,瘋子可能是因為餓壞了,桌子上的上光他一個人就吃掉了一半,這讓我們三個孩子都氣憤不已,不過柳師父卻沒說什麼,見柳師父不說話,其他大人也沒啥說的。
一頓飯過後,柳師父就把瘋子帶到了他之前住過的配房屋,這次他自然也要住在這裏,不過今年這屋子裏的環境要好了很多。
早先幾天就知道柳師父要來,所以我媽和老爹就把這屋子給好好收拾了一下。
柳師父叫瘋子進去後,我本來想跟著趙傑、趙媛在院子裏玩會兒,可柳師父卻把我也叫進了屋,有那個又臭又髒的瘋子在,我原本是不願意進去的,可我又害怕忤逆柳師父被打屁股,也就隻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進到屋子裏,柳師父讓瘋子坐了一把椅子上,然後又把我攬在在床邊對著門口偷看的趙媛和趙傑說:“你倆去別屋去,偷看的話後晌買冰糕就沒你們的份兒了。”
我們雖然各自都長了一歲,可出息長的並不是很多,結果還是被冰糕給治住了,趙媛和趙傑也就乖乖去找趙老黑去了。
屋裏剩下我們仨人,我就問柳師父:“義父,你叫我幹啥?”
柳師父笑了笑把我放在床邊,然後從自己的黑皮包裏取出一個紙包來,打開之後裏麵包著兩塊雞蛋糕,當下我就嘴饞地留下了口水。
雞蛋糕這東西,那會兒我隻吃過一兩次,每一次吃完都是意猶未盡,如今見到這好東西,自然有些保持不住了。柳師父笑著遞給我說:“給你的,在路上我吃了幾塊,就剩下這麼兩塊兒了,你們仨孩子不夠分,所以我就都留給了你,你可別讓小傑和小媛給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