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剛要把車鑰匙拔下來,突然“啪”的一聲,他的手腕就被吳先生抓/住了,吳先生湊過來,輕輕/吻了一下韓奕的耳朵,笑了一聲,說:“果然是甜的呢。”
韓奕一哆嗦,感覺胸腔裏要著火,猛地就被吳先生抱住,“哢嚓”一聲,將座椅往後一壓,兩個人就倒在車子裏……
昏暗的地/下車庫,韓奕覺得像自己這麼保守迂腐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算是瘋狂了,然而他沒辦法停下來,沒辦法阻止自己。
韓奕這才發現,原來他以前是不了解喜歡一個人的心情,現在明白了,竟然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雖然他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吳先生年輕氣盛,體力也驚人,韓奕覺得自己這樣的大叔幾乎要被他折騰死了,又不敢出聲,不知什麼時候就昏睡過去,醒過來的時候眼前還是昏暗的。
韓奕動了一下,感覺空間很逼仄,眨了眨眼睛,才慢慢看清楚,竟然還在車子裏,是地/下車庫。
韓奕嚇了一跳,連忙坐起來,車子裏就他一個人,韓奕的衣服沒穿好,隻是蓋在身上,旁邊已經沒有人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堆著一個塑料袋,裏麵放著兩罐雪碧,三根小熊頭的棒/棒糖,還有一盒糖醋裏脊……
吳先生不知在哪裏,或許又是走了,總之不見人影。
韓奕將眼鏡摘下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每次他醒來那個人都不見了,兩次都是這樣,韓奕莫名有些失落,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兒。
韓奕調整了一下的情緒,將衣服整理好,收拾了東西,準備下車,剛一起來,就聽到“喀拉!”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低頭一看,竟然是吳刀!
吳刀掉在地上,還反著光,而且沒有刀鞘。
韓奕嚇了一大跳,而且那吳刀上隱約還有一些白色的東西……
韓奕仔細一看,頓時滿臉通紅,趕緊把吳刀撿起來,從衣服裏掏出手帕,將吳刀快速的擦了擦,心裏亂七八糟的,心想著這是怎麼回事,他今天出門時為了看心理醫生,絕對沒有帶吳刀出門,而吳刀卻在自己車子裏,還沒有刀鞘。
韓奕又是尷尬又是奇怪,心裏七上八下的,頓時想起了朋友的話,或許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韓奕趕緊搖了搖頭,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他活了三十多年,還沒有見過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讓他突然相信這個,絕對不可能,或許是有人在惡作劇?
可是韓奕的生活交際圈子很窄,也沒有什麼人會跟他開這種玩笑……
韓奕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趕緊把吳刀擦幹淨,感覺自己都要無/地/自/容了。
韓奕回了家,趕緊去洗漱,然後吃飯,因為沒什麼體力,很快就睡覺了,周六日就這麼渡過了,周一一大早又要上班,起了個大早。
也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沒什麼精神,照鏡子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黑眼圈這麼重,怪不得起不來床,可是睡得也並不晚。
韓奕出門之前特意檢/查了一下吳刀,確保吳刀的的確確戴著刀鞘,在刀架上,這才開著車去博物館,一路上等紅燈的時候差點睡著了。
周一大家來的都挺早的,韓奕一進門,有同事跟他打招呼,結果嚇了一大跳,說:“館長,您沒事兒吧?怎麼黑眼圈這麼重,昨天沒休息好嗎?”
另外一個人說:“一定是看球賽了吧?昨天那個球賽太精彩了,我也看了。”
另外一個人說:“什麼呀,你以為館長像你一樣。”
有人笑著說:“館長不是遇到狐狸精了吧?”
大家本來是開玩笑,結果韓奕愣了一下,莫名覺得有些奇怪。
上班之後,韓奕覺得身/體挺累的,看著看著文件,竟然直接睡著了,中午才醒過來,去洗手間洗把臉,照了照自己,臉色有點難看,黑眼圈很重,真的跟遇到狐狸精似的。
韓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別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真的遇到了狐狸精,那恐怕也就是吳先生了,可吳先生怎麼看都是個男人,也不像是狐狸精。
下班之後大家要出去吃飯,因為韓奕太困了,就和大家告別,準備回家去了,他開著車直接回家,用鑰匙打開家門,一打開家門就傻眼了,他家客廳竟然開著燈,沙發上的抱枕掉下來,扔在地上,電視開著,正在播狗血劇,地毯上灑了半瓶雪碧,雪碧瓶子還“嘎啦嘎啦”的滾著,三根小熊頭的棒/棒糖全都拆開了,扔在地上,還有一根沾上了地毯的毛毛,已經變成了毛毛的小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