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媚、騷(2 / 3)

就在高翠娥打頭向蘇鳳梧走去的時候,蘇家門前的亂陣已經紛紛散開,眾人紛紛站起。

不出任何意外,蕭佩喜是最後一個站起來的,因為他是被壓在最底下的那一個,眾人差點把他的屎尿都壓打出來。

這時,在眾人敢怒不敢打的目光中,蕭佩喜暈暈乎乎的站起來,晃蕩了幾下,臉上掛滿烏青,一雙三角眼變成了紫黑色的魚泡眼,腦袋上被棒槌掄的是層層大胞,饒是他的抗擊打能力非同一般,也忍不住要嗚咽幾句,“臥槽塔馬勒戈壁的,真是太他媽疼了!”

消停了一會兒,蕭佩喜不誤掐著蘭花指,指看著遠處與高翠娥說話的蘇鳳梧對旁邊一樣傷重的青褂小廝道:“這廝便是蘇家鳳梧?”

您才知道啊!

青褂小廝雖然心中腹誹,卻也恭敬道了一聲:“是。”隨之將衣裳裏皺皺巴巴的畫像拿了出來。

打開畫像,蕭佩喜嗤之以鼻,這畫上十二歲的稚嫩娃娃哪能跟遠處龍章鳳彩的蘇鳳梧相比,倒也不怪蕭佩喜,自從蘇鳳梧與杜荷花歡好無數次後,姿態委實成熟迷人了不少。

時下,蕭佩喜開顏,咯咯發笑牽動烏青傷勢卻不誤道:“有福有福,咱家的外甥女可真有福了,竟要嫁給這等俊郎君。”

隻見蕭佩喜牽動臉傷,青褂小廝哪能放過這等拍馬屁的機會,也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白帕,獻媚的要給蕭佩喜揉揉,奈何,蕭佩喜再次尖叫一聲,毫不客氣的扇了小廝兩巴掌,這馬屁沒拍成,拍到馬蹄子上了。

小廝隻顧捂著再次被重傷的臉頰,心中卻沒對蕭佩喜生出怨氣,倒對之前打他的縣民生出怨恨。

小廝看了眼正與賊眉鼠眼的縣民計較百文賞金分贓事宜的蘇鬆麟,小廝心生鄙夷:這般窮鄉僻壤的屁民,戰鬥力怎生這般強悍,老子好歹也在南陵精兵隊中操練過三年,怎的到了此地卻完全沒有了任何發揮勇武的機會。

說到柳絮縣民的戰鬥力,論單人作戰能力其實也並非那般恐怖,但是,論起群毆戰術,在整個鳳州,怕是沒有一個縣城能與之媲美。

然而,柳絮縣民之所以如此,都源於四年前的一個開端。

……

……

那年立春,東沙河邊的山林裏出現三隻猛虎,起初,人們還茫然不知,但有傳言說是過鹽橋的一些小商人莫名其妙的喪了性命,當時,縣民們還以為是蘇禍害等人的惡作劇,但是,自從下了場春雪後,人們看到鹽橋上又被鮮血染成紅雪,自那以後,縣民們便相信了山林中有猛虎大蟲的這個事實。

那段時間,柳絮城內謠言四起,這才失掉守山靈蛇幾年,便出了這等禍事。

似乎一切矛頭都奇妙的紛紛指向蘇鳳梧,屆時,蘇家老太君與蘇鬆麟等人出了遠門,蘇家大院僅剩下蘇鳳梧這個半大少年主事。

蘇鳳梧裝作表麵無事,暗地裏卻是登高望遠,暗暗觀察了三隻猛虎幾日。

間接幾日又出了數條人命,大半是衙役與駐兵,可是,他們卻沒將一隻猛虎殺死,倒是鬧得柳絮城內人心惶惶,各家關門閉戶,除了吃喝拉撒,甚少出門。

待到蘇鳳梧摸清了幾隻猛虎的習性,這日夜裏,蘇鳳梧、梁暮秋、馬長烈、李牧牛、裴紫弟五人暗自上山。

與蘇鳳梧結拜的這幾位可都是彪愣貨,一個個都將危險看的比雞毛還輕。

似乎為了正名,按照蘇鳳梧的計劃,五人用弓箭、齒鏈、夾子等工具果真將一隻二百多斤的母虎殺死,還將另一隻母虎重傷。

要知道,當初年歲最大也就數梁暮秋,僅僅十九歲。

說句不中聽之言,五個半大小夥麵對戰鬥經驗極為豐富的凶殘猛虎,不死全乎便是萬幸中的萬幸了,可他們將其一死一傷,當時,柳絮縣民聽聞此事後,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

直到蘇鳳梧五弟兄拿著兩顆血淋淋的虎牙回到柳絮城後,縣民們對此事不在生疑,可恨那隻雄老虎當時沒有出現,這也為柳絮城埋下了又一個禍根,回城後,五兄弟與縣民們一陣商榷,這也是蘇鳳梧與縣民們第一次親密合作。

五日後,四百斤的雄老虎與那隻傷勢漸輕的母老虎降臨到柳絮城內,按照蘇鳳梧事先安排好的陣仗,那隻母老虎被輕易殺死,可是,那隻能徹底的激怒雄老虎,讓它的戰鬥力暴漲,而且它比縣民們想象的更狡猾。

蘇鳳梧不得不承認,當時確實低估了雄老虎的力量,碗口粗的活木杠能被它輕易的撕斷,當這隻猛虎對縣民們沒有真正威脅時,它已是滿身插箭,還有幾杆專門為其鑄造的鋼叉。

柳絮城內的傷亡不小,死了三名,傷了七名,要說一句的是,在這次殺虎戰中,杜荷花的爹便是身亡三人其中之一,荷花娘親的半條腿也是被這畜生咬去的。

冬去春來,到現在四個年頭,杜荷花接受了這個對她過於殘忍的事實,這些年,荷花家的日子沒被縣內任何人家接濟過,過的卻愈發富裕。

……

……

時下,杜荷花眼色玩味的看著蘇鳳梧,蘇鳳梧正與高翠娥、董怡等人商榷去南陵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