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媚、騷(3 / 3)

杜荷花站在蘇鳳梧的不遠處倒也不顯眼,可是,站在董怡身後的翠兒卻看她極為不順眼。

翠兒眼色毒辣的看著一身碎花紅褂與蘭花羅裙的杜荷花,隻見她穿著一身舊衣裳也難掩風騷的成熟體態,心中對其咒罵:這個勾搭野男人的騷媚子。

杜荷花的肌膚很是滑嫩,猶如剝了皮的雞蛋,舉手投足間顯示著熟女的風韻,在看翠兒,雖然屁股尤為豐腴,可她畢竟沒被開發過,胸前不甚壯觀也罷,臉蛋還如青蘋果般,讓人看一眼便能不記得她長的什麼樣子。

美麗的女人,尤其是風騷而又美麗的女人,隻要是在有女人的地方,她便是被妒忌的對象,可是,杜荷花可不僅僅是被翠兒妒忌,而是鄙視,看不起。

……

……

一切源於兩年前的一天夜裏,翠兒奉董怡之命,前往野坊子尋找蘇鬆麟,不想經過一片麥田時聽到一陣連綿不絕的奇怪聲音。

這聲音自然被翠兒識得,因為,每當夜深人靜時,翠兒都會獨自在被窩裏做一些手指與桃花洞的遊戲,也會發出這種同樣的奇怪聲音。

翠兒不想便罷,一想,壞了,不會是哪個女鬼因為寂寞而……

當時,翠兒壯著膽嬌喝一聲:“誰!”

翠兒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隻聽麥田中忽然沒了動靜,她緊張而焦急的從路邊摸起一顆石塊,隨之,毫不猶豫的順著感覺向麥田砸去。

“啊——”

一聲女孩的尖叫立刻響徹在黑漆漆的麥田中,接著,翠兒以為真的是女鬼,也未多想些什麼,立刻順著小道逃跑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翠兒終於看到野坊子的亮光,謝天謝地,不過,翠兒非但沒有停止狂奔,反而更加大了迅猛的速度,因為她隻覺的後麵有一雙詭異的腳步跟著她。

直到跑到坊子裏靜下心來,翠兒才回想起那聲尖叫,這音色她熟悉,是杜荷花的音色。

第二天,杜荷花去蘇家送新織的棉布,翠兒驚奇的發現杜荷花的額頭竟起了一個大胞,雖被頭發遮蓋,卻也經不起翠兒這個有心人的仔細端詳。

關於這件騷野之事,杜荷花從未向任何人闡述過,迄今為止,翠兒也猜不到,她如今咒罵的與杜荷花私通之人竟是自家的少爺。

可笑的是,翠兒對杜荷花勾搭的這個“野男人”一直耿耿於懷。

翠兒時有悶騷想過:什麼時候,自己也被那個強壯的野男人臨幸一回……

……

……

就在翠兒對杜荷花由妒生怨的時候,蕭佩喜自蘇家門前已向蘇鳳梧這邊“款款”走來。

高翠娥已經與蘇鳳梧商榷好,雖然蘇鳳梧一直沉默寡言…,但是,高翠娥早已一廂情願的敲定了此事。

高翠娥隻見傷勢不輕的蕭佩喜向這邊款款而來,趕緊握住蘇鳳梧不情不願的手腕,笑迎而去。

倒是蘇鳳梧,此時,他對蕭佩喜那蘭花指的操行兒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致,隻覺的此物精神有問題。

此物若非精神有問題,那為何被打成這般卻不見他大發雷霆,真是奇人也。

蘇鳳梧不知,若他要問蕭佩喜為何要這般,蕭佩喜準是掐著蘭花指對蘇鳳梧哼哼:“咱家受點委屈沒什麼,隻要咱家的外甥女高興,便是要咱家紅顏薄命,咱家也在所不惜。”

看到姿態如此的蕭佩喜,蘇鳳梧不得不浮想翩翩,想起前世一部電影中的人物,風聲裏的玉玻璃白小年,這個曾是昆曲名伶的東西對時任偽軍剿匪總隊軍機處處長的金生火說過這麼一句話,而且還是操著太監嗓兒:“孬貨,不信你硬得起來!”

然而,蘇鳳梧的想法並非是這位蕭佩喜就像玉玻璃白小年,而是白小年與金生火的綜合體,或者也可以這麼理解,蕭佩喜是二人的後代……

蕭佩喜一副玉玻璃的操行兒,卻如金生火般五大三粗,這人長的就未免太惡心了。

高翠娥笑容中掛著一絲不可掩飾的歉意,與蕭佩喜距離不足三米時,高翠娥歎道:“佩喜莫要責怪,劉管家不懂事,惹起這般大的亂子。”

蕭佩喜淡挑細眉,瞄了一眼麵色凝重的蘇鳳梧,掐著蓮花指對高翠娥甜笑:“那老鱉…”本想說那老鱉日的,可是話說一半,蕭佩喜覺察到不對,立刻轉言道:“老先生身子帶著傷,火氣大些也是在所難免。”

身子帶著傷?

高翠娥奇怪的看著蕭佩喜。

蘇鳳梧聞言,眼神即刻略帶詫異,卻不見蕭佩喜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隻見他媚眼一笑,將目光投向自己。

蕭佩喜用蓮花指指了指蘇鳳梧,詢問道:“莫不是這便是傳聞中的蘇家二少爺,蘇鳳梧?”

蘇鳳梧開始有些佩服蕭佩喜,滿頭疙瘩烏青,卻能如此麵不改色。

當下,蘇鳳梧學著蕭佩喜掐起了蘭花指,陰陽怪氣的對蕭佩喜指道:“咱家正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蘇鳳梧,小生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