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陳凡衣
陳朝亡了七十來年,陳凡衣作為陳朝僅剩的血脈,自然而然的被那些還妄想推翻華夏朝而複興陳朝的老幫菜視為陳朝的太子,而陳凡衣這太子當的也極為穩當,這些年來,走南闖北的時候也結識了不少同道中人,也就是想要推翻華夏皇朝的黨羽,醞釀了陳凡衣一身邪氣,要腦子有腦子,要手段有手段,隻是這身子極為不爭氣,能文不能武,也就是被尚武之人稱道的廢材。
狼竹山的山頂上,坐落著一座古裏古氣的三層竹樓,竹樓的頂端自然趕不上竹子的高度,所以在這狼竹山上極為隱蔽,除此之外,竹樓的前後還有幾排竹屋,細算之下,狼竹山上也有五十來名陳朝餘黨,這些竹屋,便是那些隨從的居所,時下,陳凡衣這個白衣青年站在竹樓之前,神情甚是喜悅,無疑,他已經知道了陳荌慈將蘇鳳梧押到了這裏。
不一會兒,一名身材高大、五壯三粗的大漢出現在陳凡衣的不遠處,而他手中出現了一隻也不知從何處尋來的信鴿,來到陳凡衣身邊,恭敬的送入陳凡衣的手中,並且對陳凡衣道:“殿下,此次公主撒網,未損一兵一卒。”
撒網,在江湖行話中也就是劫船的意思。
而這名大漢,赫然就是在樓船上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不過,此時的屠夫,已經解下了那件染著血的白圍裙!
陳凡衣聽後,並未欣喜,而是挑了挑眉毛,漫不經心道:“哦?南陵沈家的蕭佩喜就沒反抗一下。”
屠夫自然是之前跟著陳鱟簰去撒網的其中一個隨從,隻是現在他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來山頂,好與陳凡衣說說狀況,聽到陳凡衣的話,屠夫嘿嘿一笑道:“有反抗,可是,在師傅的手底下,那太監便是想施展看家本領,也使不出啊。”說到這裏,屠夫頓了頓繼續道:“那蘇鳳梧也反抗了,還有一個叫蘇香凝的,好像是蘇鳳梧的丫鬟。”
陳凡衣愣了一下,默不作聲了片刻,手中寫好的紙條本想卷起來塞進信鴿小腿的信管兒,卻在這個時候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道:“蘇鳳梧的功夫如何。”
屠夫輕蔑的笑了笑,似乎在鄙視蘇鳳梧,然後對陳凡衣道:“蘇鳳梧想要用匕首攻擊公主,可是那蘇鳳梧還未站起身來,他手中的匕首已經被公主的寶劍砍斷,就這般,公主的寶劍架在了蘇鳳梧的脖子上,蘇鳳梧毫無反抗的束手就擒。”
陳凡衣自嘲的搖了搖頭,倨傲道:“我倒是把蘇家的男人看的太高了。”
屠夫點點頭道:“鳳州的蘇家皆是一門酒囊飯袋,不過,蘇鳳梧身邊的丫鬟卻是龍蘇家培養出來的。”
陳凡衣一愣,稍皺眉心道:“此話怎講?”
接著,屠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對陳凡衣說了一遍,包括蘇香凝被陳荌慈點下的真實身份,而且還打笑蘇香凝雖然手裏掐著龍蘇家的銀針手段,可她的結局卻是和蘇鳳梧如同出一轍,輕而易舉的被陳荌慈給製伏。
陳凡衣聽完,嘲諷道:“好在龍蘇家還念同根之情,把一個廚娘家的丫頭送給了鳳州蘇家,哈哈哈哈……”
看到陳凡衣如此開心,屠夫自然是賤笑附和:“不管是龍蘇家族,還是蘇家,都已是落日黃昏,不足為懼,若是按照殿下的計劃,不出十年,大事必成!”
屠夫話音剛落,陳凡衣的笑容戛然而止,眼裏泛出一絲厲色,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屠夫:“以後要把本分守好,不該說的不要說,千萬不要第四個人知道你是陳伯的徒弟,不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