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協會的廣告，毫無疑問讓東玄發現了另一種可能。
他默默記下電話，保存下來。
隻是眼下既然答應了雅芳姐，還是先去便利店填補空缺比較好。
畢竟萬一獵人協會看不上他，總不能把便利店的工作也丟了。
東玄把工作服塞進背包裏，離開家坐上公交。
時間還早，但公交上依然站了不少人。
東玄眼尖的發現一名乘客猶猶豫豫準備下站，他餘光一瞥，發現對方屁股有離開座位的趨勢。
下一秒，他輕鬆一個踏步，完美銜接。
感受著身邊幾道羨慕的眼神，東玄無所謂的掏出手機開始刷屏。
無他，唯手熟爾。
這時，一名挎著菜籃子的老奶奶磨磨唧唧的站到他的身邊。
她頭發微白，看上去約摸五十來歲。
東玄餘光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公交車在紅綠燈前停下，老奶奶也跟著搖晃了幾下，看上去站立不穩。
東玄一臉雲淡風輕的起身，朝她道：“你坐吧。”
老奶奶看了東玄一眼，露出笑容，連忙坐到位置上。
朝著東玄，她感謝道：“年輕人就是厲害，有幾把子力氣，以後爭點氣買輛車，像我兒子一樣都是開車出門，不用擠公交。”
“那你兒子挺厲害的哈。”
“是啊，他也就比你大兩歲，爭氣啊，小夥子不是我說你，現在機會好，多打幾份工貸款努把力也能行，我總是說你們有的年輕人就是喜歡偷懶……”
這話傳進東玄耳朵裏，越聽越不對勁，合著我不夠努力唄。
現在的老一輩都這麼損嗎？講話明裏暗裏的。
他不屑道：“起來！”
老奶奶一愣，不明白這年輕人變臉怎麼比翻書還快。
“你剛才才讓給我的……”
“我後悔了。”東玄看著她。
他的目光似乎有著實質的重量，老奶奶遲疑著站起身。
東玄沒有絲毫猶豫，一屁股重新坐了下去。
旁邊傳來竊竊私語聲：“哎，這年輕人……”
老奶奶似乎也有些委屈，臉色變幻，換上一副凶厲表情：“你這年輕人，會不會做事情！”
旁邊也傳來附和聲：“就是啊，這年輕人不懂事，來老人家，您坐我這邊。”
話落，東玄忽然站起身。
眾人還以為他想開了準備讓座，卻見東玄指著座位道：“誒，空座位。”
老奶奶剛準備上前，東玄一把又坐了回去。
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他看向老奶奶道：“是不是年紀大了，搶不過？”
公交車裏忽然沸騰起來，一個個目光不敢置信的盯著東玄。
“我去，這年輕人也太賤了，真想給他一拳。”
然而，東玄又站起身，繼續指著座位道：“誒，又空了。”
緊接著，他又坐下。
麵對一眾憤怒的目光，東玄全然不以為意。
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對他好他就對你好，但你要是話裏帶刺，他當場也能給你變成刺蝟。
公交車慢悠悠的停下，車門打開。
東玄梅開三度，再次站起身。
這一次，終於有人受不了了，開口道：“你到底是要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