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大出所有人的意料。錢濤必殺的一掌,居然被人給擋掉了。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站在場中,那個麵目怡然無懼,隻是自責憐惜地看著懷中女孩的少年。
他給人的感覺很平靜,卻也像是一輪初升的太陽,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就莫名地讓人感覺心神動搖。
“小子,你敢阻撓我?”
錢濤麵色陰冷。他貴為正義教的長老,威名遠揚,今天要殺一個小丫頭,居然被一個小子給攔住了。
這讓他感覺顏麵無存!
“你一個外人也敢幹擾我正義教的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自斷一臂,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他一派居高臨下的語氣,臉上是倨傲與冷意。
石小小害怕地縮在辛逐流的懷中,怯怯地看著前方。
辛逐流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將她緊緊地抱著,淡淡道:“原來這就是江湖聞名的正義教,今天開了眼界了。”
“隻是受了一些言語挑撥,就轉而對付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女,橫加羞辱,最後還要對一個無辜的小女孩下殺手,這就是秉承正義的正義教?”
辛逐流諷刺地一笑,不屑地看著錢濤,還有他身後的一眾正義教高手:“腦子不好使也就算了,但是連人品都如此敗壞……”
“當真是無藥可救!”
一番話說出來,全場人的麵色都是大變,尤其是正義教諸人,臉色更是十分精彩。
多少年了,正義教身為中原十大宗門之一,素來是高高在上,武林同道莫不是崇敬有加,就算是一些退隱的前輩高人,也絲毫不敢輕視。
但是而今,教中高手居然被人說成無藥可救?!
看著那個少年,不少人麵露殺機,暗自運功。
但亦有不少人露出了深以為然之色,覺得正義教剛才的做法確實有些過了,太過殘忍。
事實上,剛才就算辛逐流不出手,也會有其他人站出來。
石秀玲跑到辛逐流的身邊,一臉關切地看著石小小,並且對著身旁少年連連道謝。
不過,當她看清辛逐流的麵容時,頓時花容失色,嬌軀顫抖。一雙妙目射出無限複雜的神情,似泫然欲泣。
“這位兄台,你剛剛的話是否太過了?”賀連逸微皺眉頭,忽然間笑著對辛逐流說道。
他覺得自己剛剛的風頭全被對方搶了,雖麵上從容,心中卻不由升起一股怨毒之情。
“過了?我這人就這樣,有什麼說什麼,確實不如賀兄的巧舌如簧啊。”辛逐流側身,朝著對方看去。
他沒注意到,當他轉頭時,賀連逸身後的尉遲秋雪恍若被雷給劈中了一般,幾乎是一瞬間,整個人都差點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
女子一直都是淡然若秋菊的模樣,好似一弧清水,對什麼都不太在意,但是此刻再也無法保持那種神情。
她的眼睛像是被強力的磁石給吸住了,再也移不開目光,隻是恍然未覺地盯著辛逐流看。
“辛弟弟……”她心中大叫。
隻是令她失望的是,對方好像沒有看見她,不曾往自己看一眼。
“兄台,做人還是不要太逞強,要知道,有本事的人才能強出頭的。”
賀連逸淡淡一笑,帶著譏諷之色,打量了一番辛逐流,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嫉妒。
“誰給我殺了這小子?”
錢濤沉聲喝道,看著死人一樣地看著辛逐流。他不準備自己出手,因為對方根本不配。
雖然之前他擋住了自己一掌,但那一掌連二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沒用上,錢濤可不覺得辛逐流有多麼強的實力。
“讓弟子為長老拿下此寮!”
一聲大喝,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出來。他倒是不弱,有著一流高手的境界,在年輕一輩中算是高手了。
虛空中憑空多出了一對大手,交織著複雜的紋路,周圍有青色光芒凝聚成形,似是一柄刀橫空衝出。
在他這樣的年齡,這種攻擊著實算是強了。但很可惜,他遇上了不能以年齡衡量的辛逐流。
辛逐流甚至都未看一眼,隻是單手輕輕地一掃,頓時刀氣衝霄,絞碎那隻大手的同時,亦穿透了那名男子的肩背。
“啊……”那男子不敢置信,嘴吐血沫,倒在地上。
大空不滅心法不僅對於防禦有著神奇的秘力,同時也可隱藏氣息,使人無法看透修為。
正是因此,直到辛逐流出手的這一刻,眾人方才驚覺,這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少年高手!
“原來有點實力,難怪敢如此囂張!”錢濤冷笑,站在原地,依然沒有出手的意思。
“幹預我正義教之事,納命來!”
一道紫色的光弧從人群中橫掃而過,那竟是一個同樣年輕的男子。他腳下一掃,頓時紫芒成片,如同排空海浪般一波波湧來。
“雕蟲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