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說到綿羊大軍化作了山脈,青龍將軍永遠駐在營上海嘎村,白馬將軍常駐大河,兩位將軍安息吧。舊城山是羅山縣舊址,因為長年刮大風,案上紙張嘩嘩作響,於是縣城遷址,城池遷走後,舊城山滿目滄桑,殘垣斷壁,讓人在懷想過去的繁榮和現在的殘敗,眼淚如斷線的水珠滴滴答答。羅山縣轄區廣泛,包含現在的富源下半縣和羅平縣。
白馬山勢若奔馬,奔馳在富源的山區,白馬將軍的白馬山下有白家莊,白家莊裏有那個自幼習得一身邪術的白無常,白無常,他能夠把針和線一並拋進嘴裏,大口吞嚼,然後吐出來的針和線就是針穿進線了,還有把白無常繼續穿好的針線穿進鼻孔,進出自如,他的鼻孔就如牛鼻子是穿孔的,他的邪術不僅僅如此。白無常身材高大,一身白袍,連臉色亦是白的,身騎白馬,他的馬隊馳聘在雲貴高原,白色的旗幟翻卷在紅塵中,鮮豔無比。他的誌向是組建一個白氏馬戲班子,由他任老板,這就是他的理想。為此,他在雲南、貴州廣羅人才,第一關就是要長相良好的童男童女,第二還要悟性好的,有各方麵的特長,單一隻有一方麵的特長的絕不在此列,在此,我不由得想起後世的“烏蘭牧騎”,要求人人具備全能,連開車的都要能歌善舞。第三要吃得苦,在練習當中如若不當,白無常揮起皮鞭,絕不留情。第四,白無常所網羅之童男童女,姓氏必須以白氏為準,藝名為白海、白雀、百名、白丹、百盛、百發百中,無一例外。
白無常的邪術之一就是障眼法,他指導徒弟們練習時用白布纏在手臂上,然後用一柄鋼刀穿臂而過,觀者隻見鮮血一滴滴流在地上,而不見流血者任何痛苦,觀者目不忍睹,當然就把大把的銅錢拋在銅盆裏,連看都不敢看就跑了。白無常還把徒弟的真身寄在大樹上或巨石上,然後讓徒弟睡在丁床上,上麵再壓上石板,由幾個壯漢手揮八磅大錘砸碎石板,你看,驚不驚險。更為甚者,白無常讓徒弟與別人打賭,吃下一蒸飯,讀者們,這就是西南邪術“寄飯”,弟兄們,以你的肚量,吃下四碗飯為你狠,可是吃下一蒸飯你整麼都得翹腳,白無常是把吃下的飯都吐在別處,不信你可以在方圓一百米內找,一定可以在此處發現白無常的徒弟吐在那裏的殘渣。
白無常最憂心忡忡的是馬戲班子的馬術較為平常,此項成績為白無常的最低項,為此,白無常沒少對手下揮過皮鞭,但是沒有用,此項騎術,不但要平壩跑馬,還要精於騎射,百發百中,如有必要,應觀者要求,靶標必須頭頂物體,待跑馬者騎馬繞場三圈,調試兩者物距,心理適應,待三者心理適合,一箭必中,否則靶標必有性命之憂。為此,白無常試驗了無數次,為保證萬無一失,他把靶標的身體寄在一棵吊在樹上的物品,隻要沒有旁人去弄那個物品,即使靶標中箭,那也不過是虛驚一場。
白馬山的白氏班子在成立之初,由於經費奇缺,不得已在籌建之初,四處經營,以圖獲得周轉資金,養活馬戲班子。他們在一個寒風凜冽的日子來到水鄉,希圖以表演來養活馬戲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