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阿甲眼看著外婆的靈棺被掛在懸崖之上,他想從此之後,要見外婆就隻好到這處山崖下來見外婆了。想著想著,阿甲不覺得很傷心,但是,他阿甲作為一個男子漢畢竟不好在人多的地方落淚,他拚命忍住自己的眼淚,盡管外婆已經作為靈魂被高高的掛在那座石岩子上,但外婆生前賦予阿甲的頑強精神卻牢牢記在阿甲的心田,他知道外婆七老八十的,早晚得走這條路,再傷心也是枉然,就是傷心死了,外婆也不可能重生,惟有將來有出息,養好母親才是對外婆的最好的反饋,阿甲並沒有因為外婆走了而痛不欲生,他具有外婆的良好基因,假如外婆真有在天之靈,她也會為阿甲的這種剛毅性格倍感欣慰。
隨後的好多天日子,阿甲依然居住在舅舅家,他在外婆的村莊裏溜達,看看舅舅家的老房屋,對這些老房屋久久疑視,在阿甲的奇怪的眼神裏,看到這些老房屋就好比見到外婆一樣親熱,仿佛外婆總是處在這些老房屋的牆縫間,還沒有走啊,即使眼睜睜看著外婆上了高岩,但外婆氣息尚存,看到外婆的村莊,就是見到外婆的影子。
阿甲在舅舅家一直住了許多日子,有一天阿甲有些想家了,他才向舅舅家的人告別,說要回家去了,以後有時間再來外婆家小住。山路泥滑,阿甲赤腳走在深山密林裏麵,他依舊為了避開那些獵捕奴隸的隊伍,他穿行在荊棘叢裏。盡管如此,阿甲這一次就不太僥幸啦,阿甲是個眼手機靈的後生,他在一處凹塘裏聽到草叢裏麵不斷發出悉悉索索的噪音,阿甲知道有東西,準確地說是動物在打他的主意了,這倒不一定是那些窮凶極惡的奴隸販子,說不定是老虎在找阿甲的麻煩都不一定呀。阿甲心裏一陣冷笑,從懷裏摸出那把隨時不離身的利刃緊握刀把,從容的走出凹塘,可是,就在阿甲眼看就要走出凹塘的關鍵時刻,一頂魚網形的罩罩從樹上自拋而下,硬生生罩住阿甲,阿甲被那漁網形的罩罩網住,隻好直立站住,手握刀把,看那些奴隸販子如何動手。阿甲隻覺得腳下一陣晃動,拉網的人在收緊網口,阿甲隻好把腳從網格洞裏伸出站在地麵,以便於維持身體的平衡,然後,他一隻手擋住網網,另一隻手則緊握刀子,靜靜地看著網外的情況。阿甲正在惶恐之時,隻聽草棵樹林裏跑來一群嗷嗷叫著的男子,他們手裏提著棍棒、繩子,一邊跑一邊揮舞著棍棒要猛擊阿甲,這樣說來阿甲已經危險了啊。阿甲在那危機時刻不忘本能地用腳踢開打向他的棒棒,但是那些牽繩子拉網口的人卻牽動繩子,阿甲時不時的被他們拉一下跌一下,身子不可避免的著了幾下。阿甲心想若再不施出重手,性命危矣,於是阿甲猛地發力,全身帶著網罩奔向靠阿甲最近的那個奴隸販子,近了再近了,阿甲所持的鋼刀從網格裏穿出去,直直刺中那人,那個人隻覺得身上像螞蟻叮了一下的樣子,待得阿甲抽刀的同時,一股子鮮血從那個人的腹部噴湧而出,但是那個人沒有倒啊,還是站著的,阿甲隨著又是寒光閃了幾下,那人依舊隻是噴血沒有倒啊。阿甲猛刺那個人,而他總是不倒。阿甲清楚,不要再糾纏那個人了,不然要被亂棒打死掉的,他動作麻利的在一瞬間完成以上動作,再不成了就揮刀割破網罩,彈出去一段距離,看清有一個持繩子的家夥,蹦到他的身旁,手起刀落,在一瞬間就連續刺了那個人三刀,那個被刺中的和前麵那個一樣,在鮮血噴流的時候,卻呆呆立在地上不倒。就在阿甲連續刺中兩人的時候,阿甲心裏一點兒也不驚慌,阿甲具有天生的戰鬥殺人的素質,阿甲手不抖、腳不軟,心不慌,在他殺了二個人之後,他還會注意反偵察,隻見阿甲趁眾人驚疑之際,他彎腰猛地抓了一把被殺者的鮮血往阿甲自己的臉上一抹,如此一整,阿甲滿臉都是鮮血,阿甲自己破了自己的像,讓那些奴隸主的爪牙看不清阿甲的相貌,以便於脫逃和抓捕,阿甲幹了這一手後,他手持利刃,左衝右突,連續衝殺敵人,在阿甲手下斃命的已經達到18人,更讓這些獵捕奴隸的小分隊惶恐不已的是,阿甲殺人如麻如砍瓜,這些獵捕奴隸的爪牙從未受到如此損傷,平時狗仗人勢,專門在偏僻地點襲擊單身行人,或者在村寨裏麵仗著人多,想抓誰就抓誰,想賣誰就賣誰的狗東西,今天連明白都不得一個,頃刻之間就血灑山林向閻王報到去了。阿甲見殺得多啦,怕露了馬腳,還不趁著此時收手,於是腳下一點輕功,往草棵樹林一縱,馬上隱身於山野密林中,空蕩蕩的凹塘裏麵卻回蕩著奴隸主家丁的怒吼聲:“抓住他,快抓住他!。”其實,那些人那點還敢追擊,早已經被阿甲的快刀利刃嚇破了膽,嘴裏喊抓人,實際上小腳杆抖過不停,在草巴林裏躲了好一陣,見阿甲沒有了好一陣,才敢走出來為他們的隊伍救助傷員。那些被阿甲所傷的人員,有的已經斷氣,有的隻有一小點氣息,但也是活不得的了,幸運撿著性命的人不禁驚歎大俠阿甲出手好重啊,僅僅隻是一瞬間,快刀就紮進別人的胸膛,於是他們趕緊抬著被殺的18人向奴隸主的家走了。到了奴隸主的家,卻遲遲不敢進門,生怕被奴隸主責罵,無奈之際,隻得先派幾個人向他們的主子報告今天的奇遇,當然,他們事先就通好氣,隻說今天出門碰到一個對子手,由於對方的功夫十分了得,所以就傷亡了18人,還說以後如果遇到這個抹麵的血麵人,就是打死也不敢和他對陣,這是個可怕的人物。不曾想,他們的主子問三不問四的就開口大罵起來:“你們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難道那個人就是長著三頭六臂,你們50人都打不過一個臭要飯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以後要是碰到我手裏,我不把他打死就不是人。”爪牙們僥幸撿得性命,也就不跟主子囉嗦什麼,憑他們的主子在家裏罵街撒潑,爪牙們隻是不吭氣,一個勁的裝昏,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模樣兒,像被鬥敗的雞與狗,不再氣焰囂張,為虎作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