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對敢於偷襲他的奴隸販子大開殺戒,一番砍殺之後阿甲抽身走人,留下的是奴隸販子的驚恐惶惑。這些隨意對西南夷地區人口亂掠亂殺的領主第一次遭到報複,他們四處行文,要抓捕那個敢於對獵捕奴隸的人大砍大殺的家夥,但是,當時由於被殺的人眾驚慌失措,隨即凶手抓起被殺者的鮮血抹在臉上,凶手是誰成了大家心頭的一個結,他利用大家開始時亂作一團,無暇顧及凶手的麵容,再後來迅速在臉上打花臉,不曉得凶手長得啥樣子,哎,死者就白白送命了。
且說阿甲,自殺人後逃出重圍,他徑直向大山深處跑啦。當他遠遠甩開尾隨在後的追擊者後,不慌不忙的來到一條小溪裏,照著明亮的溪水把臉上的血跡洗掉,然後再把沾在衣褲上的血跡抹去,經過幾次三番的查看,一點也看不出凶手的痕跡後,他坦然鑽進密林裏,消失在茫茫大山中。
阿甲在茫茫大山中一直走了幾天,荊棘叢中的苦刺磨去了阿甲身上的打鬥痕跡,而且這幾天也沒有什麼人發現阿甲就是那個令人心驚膽戰的行凶者。阿甲又在山中行走了幾天,直到阿甲確信沒有人知道他就是那個凶手,阿甲索性往家裏走,已經回到家阿甲都沒有什麼風險。阿甲回到家裏,阿媽正好從山上回來,阿媽趕快弄了一點吃的給阿甲吃。就在阿媽忙於給阿甲做吃的時候,阿甲向阿媽講了在外婆家給外婆送葬的情景,但他絲毫不提往返途中的驚險事情,阿媽見阿甲提起外婆已經百年歸天,不禁暗暗流淚,阿甲見狀,也就不再講述在外婆家的情景,隻是用好言好語安慰勸解阿媽。可是阿媽依然用僰蠻語嚎啕著,不是高聲的那種,且是低音,隻見阿媽用僰蠻語哭曰:“我的媽呀,你就養了一個不消的女兒啊,在你百年歸天的時候不能親自來侍候你老人家,更沒有為你老人家盡孝,這人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啊,不如隨慈祥的母親去了倒好。”阿甲驚聞老母哭外婆哭的如此傷心,就趕緊勸說母親:“阿媽節哀,不要讓外人聽到,如果讓人聽到了反而不好,再說外婆已經親眼見到我在她老人家臨終前趕去,外婆沒有一絲一毫的埋怨,外婆很高興的,請母親大人節哀。”阿媽聽了阿甲的勸說,也就止住痛苦,給阿甲呈上飯菜。
阿甲吃過飯後,上到樓上倒頭就睡,這段時間以來,阿甲確實太累啦。
次日阿甲醒來之後,早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阿甲近日來由於連續數月奔波,對於自己的衣冠未及好好打理一番,今日有了時間就得好好整理,先是到村前小河溝裏無人處把身體洗涮幹淨,然後回家把發髻梳得高高的,又換了一身幹淨衣服。於是阿甲白天在家勞作,晚上到村裏人多的地方與眾人一起閑聊娛樂,阿甲成了一個很正常的人,沒有人知道阿甲是個人命關天的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