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從一邊的黑暗中竄出數名身著白底藍飾華麗鎧甲的重裝騎士,並飛快得將文森特包圍起來,每一名騎士都全副武裝,擺開攻擊架勢神情嚴肅的盯著文森特,鋒利的長劍反著銀白的月光,顯地格外陰森。看了眼騎士們盾牌上的徽記,文森特迅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五年前自己曾見過這隻兵團-皇家近衛騎士團;而且很諷刺的是自己原本也應該是他們中的一員隻是事過境遷現在的自己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普通的傭兵,而且對方顯然是聽到了剛才自己和莉莉斯的對話。從他們的眼中文森特感受到了濃重的殺氣。看來不用武力是肯定沒法離開的,不過這點殺氣在文森特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正當文森特打算用武力迅速解決這些騎士的時候,眼前的數名騎士忽然讓開了一條道,從騎士們身後走來一個身穿同樣樣式鎧甲的年輕人,一頭烏黑帶略微卷曲的短發,高挑的鼻梁,深灰色的眼眸中帶著深深的輕蔑,一臉高傲的神情。從對方胸前那不同於周圍騎士的標記中文森特確定了這個人的身份-王國貴族,而且從一旁騎士的表現來看,此人應該就是他們的隊長。不過怎麼看這人都不過是個實力平平之輩;這點從對方的眼神中就可以分辨的出,在那個年輕人眼中文森特看不出一點久經沙場戰士應有的肅殺。虛偽的自信和高傲的蔑視反倒是不少,讓這種人成為王宮最為重要的近衛騎士團隊長。可見堪稱大陸兩大最強騎士團的索菲裏亞王宮近衛騎士團也不過爾爾。
擦肩而過,那個年輕人並沒有理會站在原地的文森特徑直走向身後還癱坐在沙地上的莉莉斯,顯然對方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托爾貝恩。”看到那個年輕人莉莉斯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哦,我心愛的莉莉斯公主,請原諒在下姍姍來遲。”那個年輕人走到莉莉斯麵前,很恭敬得蹲下行了一個漂亮的宮廷禮”讓您受驚,在下萬分惶恐。”說著還自說自話的扶起莉莉斯的右手輕輕吻了下去。
“哼,典型的貴族子弟。”狄斯路亞沒好氣地瞥下一句。
“看來你對貴族的印象並不怎麼好嘛。”
“那是,都是些狗仗人勢的偽君子。”
暗暗覺的好笑,不過現在可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文森特可不想和在這浪費時間。當然如果能和平解決的話自己倒是很樂意奉陪,不過對方顯然並沒有想要放過自己的意思。
“殿下的榮譽就是吾等之命,膽敢侵犯殿下皇室威嚴的賤民沒有資格看到明天的太陽!”從新站起來的托爾貝恩對著眼前的文森特拔出了佩劍,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其實從一小時前自己接到可靠情報說有一個貴族少年在城中胡亂使用魔法引起混亂開始托爾貝恩就立刻意識到那個貴族少年就是喬裝後的莉莉斯公主,利馬派人暗中跟蹤的托爾貝恩就在剛剛不久接到公主在海邊的消息就立刻趕到了現場結果正聽到兩人的對話。原本就對莉莉斯垂涎已久的托爾貝恩自然對那個公主身邊的少年恨之入骨,聽聞對方一路上和莉莉斯如此親密的關係更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所以當聽到對方居然對莉莉斯出言不遜時托爾貝恩意識到時機已到,帶著早已潛伏在周圍的騎士一擁而上,將對方包圍起來,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賤民活著回去。
“等等,托爾貝恩,他是。”莉莉斯一驚,雖然剛剛文森特冒犯了自己甚至羞辱了自己,但是莉莉斯並不想傷害他,但是自己剛想阻止卻被立刻駁了回來。
“公主殿下,您方才的言行在下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如果您不希望回去後在下向國王陛下稟報的話就請自重,侵犯皇威之人是絕對不能饒恕的。”
莉莉斯瞬間語塞,正如托爾貝恩所說如果這件事要是讓父王知道了,那自己。一時見莉莉斯感到渾身無力,自己既不想讓父王傷心也不想看到文森特受傷,對方可是王宮近衛騎士團,國家最強的重裝騎士團就算文森特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同時麵對十幾名王宮近衛騎士團騎士全身而退。但是托爾貝恩剛才的恐嚇顯然不是在開玩笑的,對方的品性自己很清楚。怎麼辦,莉莉斯不覺得將懷中的長劍抱得更緊,蒼白的手指還在不住的顫抖。
“冷漠的掃了眼對自己刀刃相向的托爾貝恩和周圍的騎士,文森特冷笑了一下;無視所有人徑直朝岸邊走去。
“大膽狂徒!居然膽敢漠視神聖的王宮近衛騎士團!你的罪孽足一讓你死上一萬次!我要將你五馬分屍!”看到對方全然不將自己當回事,托爾貝恩勃然大怒;一個賤民居然膽敢如此輕視自己!無論是作為王室貴族的尊嚴還是自己的自尊都是決不允許的!托爾貝恩衝著周圍待命的騎士們喊道,“還等什麼!殺了他!將這個侵犯皇威的狂徒就地正法!”
接到命令的騎士們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朝文森特衝了上去,雖然他們不滿托爾貝恩狂妄的態度但眼前的少年膽敢侵犯他們最為尊敬的公主殿下,這是騎士們決不能容忍的!紛紛舉起手中鋒利的長劍,騎士們誓要將文森特碎屍萬段。
“無知的人。”漠視向自己刺來的數把利刃,文森特的神情意外的平靜。
“出手別太重。”
“我有分寸。”
瞬時之間文森特的身影突然消失,衝在最前的一個騎士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胸口猛地一沉,胸前厚實的鎧甲猶如玻璃一般碎裂,眼前一黑,身體不自覺得朝後飛了出去。失去意識前的一瞬間那名騎士看到了文森特那如同死神一般冰冷的麵容。
“什。”從左右兩邊向文森特衝過來的騎士被這意外的一幕給震了一下,訓練有素的他們迅速回過神來,橫起長劍欲分別從兩邊斬向文森特,右邊的那個騎士的長劍眼看就要砍下對方的頭顱,突然下巴被什麼東西猛得一擊,差點將舌頭咬斷,整個身子硬生生地朝上飛了起來;一個漂亮的下鉤拳擊飛那個騎士的文森特利馬側身正躲過左邊騎士砍來的一劍,順帶左腳朝那個騎士的肚子猛得一踢,還在驚訝中的騎士隻感覺腹部一陣劇痛活生生得被揣了出去。
沒有喘息的機會,另一個騎士的長劍已經橫到了文森特眼前,立刻後仰長劍擦著鼻尖劃了過去;左腳支撐,右腳往後一蹬,正踢中那個一劍落空因慣性而向前衝過來騎士的下顎。對方猶如一塊木頭般應聲倒地,文森特在空中滑了個漂亮的淩空翻,兩個騎士看準時機對著文森特著地的方向硬生刺去,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中人是不可能在淩空狀態下調整姿勢的,不過很遺憾,他們麵對的是文森特;輕蔑地哼了一聲,淩空轉身,減緩了一秒落地的時間,就是這一秒的時間文森特看準時機伸手一拳擊中兩把刺向自己的長劍,將劍尖重疊著重重壓向地麵,被長劍牽引著俯下身子的騎士們立刻意識到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但是為時已晚,向前曲身的騎士們無疑將他們脆弱的頭部暴露在文森特的攻擊範圍中,看準位置,文森特一個一字開,兩腳正中對方眉心;被擊中的騎士們當場被擊得腦震蕩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