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周扁數次救濟城外的農戶,周扁在國人中的名聲也是很高,所以太師出手,很快便找齊了人手,都是清一色的壯實漢子,且均從事過木工活,這點讓周扁很是滿意。周扁的想法是按照現代化的工廠流程來設計,便將這些人和王室自有的木工分成好幾組,分別加工馬車的幾個部分,技術好一點的做車輪和車軸,差一點的做車體和簡單的木工活,好在王室存的木材還夠做好幾十輛。
分工後大家就開始了忙碌,周扁則和王宮裏的幾名木工研究起如何將車體加固,當然主要是車軸部分,免得賣出去後沒用多長時間就壞了。不過周扁以前也沒做過這個,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完後,就沒什麼可教的了,於是隻好將整個工廠交給王室木工的頭子,一個年青人,名叫申不法,司空大人申氏之子,想必也是從小便受父親影響,喜好木工之類。這申不法也甚是聰明,很快便明白了工廠的管理之道。
兩天過去,眼見申不法將整個工廠管理的有條有序,各項工作都步入了正軌,周扁便不再去工廠,而是呆在王宮琢磨著如何繼續操練護衛。
這天卻是個陰天,周扁正無聊的看著廣場上周密他們訓練,心裏卻是稍微感到有點不安,總覺得今天將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可是想想也想不出有什麼地方沒做到位的,於是隻好作罷。此時自己的親兵衛隊已增加到三十人,都是登基以後周扁親手挑選的。好在有周密他們做榜樣,新來的很快就適應了訓練,而周密已經被周扁提拔為衛隊長,所以訓練之事不必周扁操心了。
這天氣陰冷陰冷的,令人心裏很是不爽快,也許是合該今天出事,正當周扁心神有點不寧時,一個護衛從王宮外跑入,看見周扁便急匆匆的跑來,模樣甚是慌張。“大王,不好了,太師被人給打了。”
聽了此話,周扁心中大驚,難怪早晨起來便覺得心中不爽,忙伸手扶住那護衛,“快說,怎麼回事,是誰傷了太師,太師現在情況怎麼樣?”
那護衛又是喘了好幾口粗氣,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東周的人,搶了糧食,太師阻止,便打傷了太師,還有總管大人,他們在後麵,馬上就到。”這總管便是監甲了。
待那護衛說完,周扁立即便抽手閃開,喊上周密,便帶上眾護衛往宮外奔去。
出北宮門後沒一會,便見到幾十名王宮中人,垂頭喪氣的,有的身上還帶著血,擁著兩輛馬車緩緩往王宮而來,拉馬車的馬都不見了,隻好用人推著。周扁迎上前去,第一輛車裏躺著的便是太師。隻見太師額頭上一條血印,似是被鈍器所砸,太師雙眼緊閉,怎麼叫都沒有反應,周扁伸手摸摸脈搏,還好比較正常,看來應該隻是昏迷過去。再向第二輛馬車奔去,卻先從馬車上跳下一人,望見周扁便跪下大哭,“大王,東周欺我太甚啊!”
周扁見是監甲,慌忙扶起,問道,“慢點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王,今天老奴又從洛陽買來一批糧食,便和太師一起去分發,不料卻衝出一隊東周的士兵來,不由分說便搶了去,太師去阻攔,卻被打暈了過去,老奴沒用,隻能先躲了起來,眼看著他們搶走了糧食,連我們馬車上的馬都沒有放過,甚至還將幾頭農戶的耕牛都搶走了,打死打傷了數人。大王啊,老奴是無能為力啊!”
周扁心中疑惑便脫口而出,“啊,已經開始用耕牛耕地了啊?”看來這時科技的發展已經超出了自己想象之外了。
說出口後眼見監甲一愣,周扁不由臉上一紅,自己似乎搞錯了關注的重點,急忙又問道,“東周兵有多少?”
“隻有幾十人。”
“也罷,其餘事情容後再說,先將太師和受傷的護衛們送入宮中救治。”說著便吩咐繼續往王宮趕來。
回宮後聽得太醫說太師無恙後,周扁方才離去,這東周真是太欺負人了,居然跑到我的王幾上撒野,是可忍孰不可忍。正欲找人商量,才想起太師已經昏倒了,而少師又去了洛陽,唉,看來平常還是太依賴他們了,想著便轉身往太**中去。
太後倒是臉色平常,“王兒,你王兄去世前還在說讓你忍,難道你忘記了麼?”
“母後,今天他們做得太過分了,若是我王室不管的話,誰知道他們以後還會做什麼?難道將來我們母子還要眼睜睜看著我王室被公室欺負,甚至他們還要將我們母子趕走怎麼辦?以前還有晉國幫忙,現在眾諸侯誰肯幫我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