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放屁,如果是那種小打小鬧的選訓,還需要分配參訓名額嗎?
如果是小打小鬧的選訓,潘朵拉組織會硬性規定其成員必須要參訓並且堅持到最後一個階段?
生性謹小慎微的李鷺當即上網搜索了“輕騎兵學校”這個名詞,google之後出來的前幾條都是關於這個學校的訓練如何如何輕鬆之類的報道。她在怔然三秒之後,當即從倒數的條目抽了幾個網頁出來,卻見裏麵說的恰恰相反,大肆宣稱這個訓練難啊會死人啊,淘汰率在50%至80%之類的啊。
於是李鷺當時華麗麗的被Z那個囧人囧丁乙到了。那個網絡狂人仗著藝高人膽大,為了騙她甘心參訓,黑掉了好幾個介紹輕騎兵的網站,把選訓內容統統改了一遍。
好不容易到了被布拉德和卡爾押送上兩棲直升機的那一日。楊抱著布拉德不放手,哭天搶地地喊,為什麼啊,我都已經參賽過一次了,為什麼還要陪兩名菜鳥經曆一次地獄生活!
布拉德用冷酷並且幹脆利落的一腳將粘在他身上的樹袋熊踹上機艙,卡爾則譏笑地說:“因為你前年參賽還沒到最後關頭就被‘擊斃’了。”
埃利斯頂著個亂蓬蓬的腦袋縮在直升機艙一角睡覺。他也是潘多拉最近相中的候選成員,個喜歡躲在牆角沉默抽煙的男人,同樣是狙擊手的位置,性格和行為模式與布拉德完全不一樣,輕易不願接近人。
三人組中最慘的還是李鷺,因為剛度戒毒期,又被Z的所謂“恢複性訓練”操弄得苦不堪言,現在整一個人就是個皮包骨的貨色。
搞得楊曾在視頻前指著她對Z大吼:“你把這白粉妹送過去不是讓她找死嗎!”
李鷺被“白粉妹”的稱號結結實實砸中,眼裏精光一閃就要發威。
代表Z的CG圖妖媚的一笑,緊接著控製麵板上傳來千伏特的電擊,把楊震成一炮灰,控製室裏回蕩著RP的電子合成音:“肯尼亞的長跑選手哪個不是她這副樣子?人家不照樣跑得吃得?先管好你自己這副嘴巴再說吧。”
兩棲直升機停泊在委內瑞拉熱帶雨林的一個無名湖泊裏,圍繞湖泊,四麵已經按國家編製分配了戰地帳篷。因為直升機螺旋槳破水的聲音,引得不少人從帳篷裏鑽出來看熱鬧。
奇斯和他在阿富汗的戰友一起報的名,因為是個人行為,被歸在無國籍一組。籌備組剛去倉庫搬運配給他們的帳篷和基本單兵裝備,於是他們幾個都被晾在湖邊。
傑裏夫咂嘴說:“這是哪個國家的參訓隊,這麼誇張,弄個兩棲的來。”
奇斯還沒說話,裏麵下來了人。
當先一個是楊,他顯然是被踢下來的,以不正確的姿勢撲通一團滾入水裏。原來李鷺被他挨挨蹭蹭了幾個小時,早就很不耐煩。隻是礙於同僚情誼才沒有一腳把他踹下去親吻大地。現在好了,到達了目的地,讓他親吻湖水也是很人道的行為。
哪知道四周湖岸上立刻傳出了驚慌的叫聲。
楊從湖裏掙紮著浮了上來,掛了滿臉水草和淤泥。他的四周劃過幾條水道,棲息在近岸的鱷魚向他那方聚攏過去。
“埃利斯!”楊大喊。
氣氛已經達到了最緊張的關頭,眼看兩隻黑凱門鱷已經遊至他進身三米內,一旦被咬合,將難以逃脫。
其他國的也有武器在手的,隻是狙擊步槍一般長度在一米左右,大家都是拆裝了安在槍盒中帶過來的,而如果用手槍、突擊步槍,又唯恐精度不夠誤傷了人。若要下水揪鬥鱷魚,憑他們的身手也是不足畏懼,然而落水者卻是在湖中心,根本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一時間兵荒馬亂、險象環生。
奇斯的提包正落在腳邊,他的狙擊步槍也是尚未拚裝,還好短突尚在,他來不及多思索,身邊就是一棵高大的棕櫚,他並手並腳攀了上去,雙腿緊緊夾著樹幹倒掛下來。這個角度視野清楚,方位合適,他抬起短突調到單發,開始清除障礙。
頭下兩米處,一個意大利的特種兵嘰裏呱啦地對他大叫,大意也是小心誤傷人之類的,和奇斯合作習慣了的傑裏夫連連擺手讓他安心。
第一發子彈命中了鱷魚的後腦,它翻滾在水裏,帶得落水者好一陣掙紮。奇斯才記起來這種冷血動物進化程度還比較低,神經中樞泰半集中在脊椎,光是命中腦部尚不足以致命。一咬牙,隻好重新調至連發,一道槍擊點落在那條長達三米的黑凱門鱷脊柱上。
用短突擊步槍打出狙擊步槍的效果,用倒掛的姿勢打出了標準站姿的效果,簡直是技驚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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