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禁_事集(3 / 3)

牛皮糖……牛皮糖……牛皮糖……

腦袋裏有東西在上下飛舞,那是粉紅色的又粗又大還很有彈性的香腸形狀的牛皮糖……

奇斯舒服了就開始動腦筋想出去的辦法,他突然記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神經頓時緊張起來:“你是不是被踢壞了!”

“啊?”

奇斯額頭上冒出汗,急得口齒不清:“你那裏被踢的那麼重,該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到現在還不小解,問題真的很嚴重。”

“停止你的妄想吧,”李鷺說,“我自己已經解決了,什麼問題都沒有,這個話題給我打住!”

奇斯愣了一下,然後注意到李的褲子是不用皮帶的褲型,還真是不需要別人幫助的。

排骨很不高興呢,奇斯很困惑,究竟是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讓他在思考脫逃問題的時候困擾非常,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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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緊迫的,他們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們身上。尷尬的氣氛往往會在緊張的情境裏迅速消弭。

李鷺翻轉身體,看到奇斯緊閉眼睛,深陷的眼窩裏,能看到眼珠子在眼皮下微微顫動。他在想事情,想得很入神。

“呐,你想好準備怎麼逃了沒有?”李鷺湊到他耳旁問。

奇斯側過臉,與李鷺鼻息相接,近在咫尺。

“首先要把手銬打開了才行。經此一行,我才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出去後一定要跟魔術師學學脫身術。”

“那現在就沒有辦法了?”

“他們不是要取新鮮器官的嗎?總不能把我們捆著上手術台吧,這個樣子可沒辦法躺平。”

“他們可以用麻醉劑。”

“我對麻醉劑有一定的耐藥性。”

“你的意思是打時間差?”

“是的。”

“太危險了,根本就是孤注一擲的打法。”

“我們現在沒有籌碼。”奇斯說。

於是又都不說話了。

奇斯安靜地躺著,忽然彈跳似的滾過一邊。這個動作太大,把李鷺也嚇了一跳,急忙問:“怎麼了,有哪裏傷著了嗎?”

隻有兩個人的空間裏,響起了吱吱的叫聲。

奇斯微側了一下腦袋,露出個愉悅的笑容:“我們的晚餐有著落了。”他翻滾半圈,麵下背上地趴伏在地,李鷺看到他被銬在背後的手裏抓著一隻碩大的雨林鼠,那隻可憐的東西被卡著脖子和身體,短小肥胖的四肢胡亂舞動掙紮。

奇斯手指用力,把那隻吱吱亂叫的動物掐死。

“你幫我抓住它,反正它現在也不會咬你了。”奇斯說。

“你準備怎麼做?”

“把皮毛處理一下,然後就算是我們的食物。”

李鷺知道他會怎麼做,在饑餓幹渴麵臨極限的情況下,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入口的。

她把那隻新鮮死亡的動物牢牢地抓在手裏,感覺到奇斯在背後屈身、貼近,緊接著手裏一緊,一股強大的牽扯力在撕破那隻動物的毛皮。

這樣的配合雖然是第一次,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

李鷺不是那種見到老鼠都要尖叫的人,也許曾經是,但那是在她讀高中以前。

自從在藥品實驗室把小白鼠翻來覆去地注射觀察、再注射再觀察之後,齧齒類動物恐懼症就不藥而愈。

如果情況許可,其實她是有潔癖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現實的殘酷,如果有必要,多麼肮髒的東西都可以下咽——隻要能提供必需的水分、糖分、脂肪、蛋白質或鹽。

處理皮毛是一件不好對付的活計,奇斯主動地承擔了起來。他的臉和李鷺的手腕貼得那麼近,然後注意到那一雙手腕可真細。

心裏不合時宜地想,難怪那麼像排骨,一點肉都沒有。這樣的人就算擺在食人族麵前都不會有人理會吧。

但那又的確是一雙戰士的手。

剛才的接觸,奇斯敏銳地感覺出李的手布滿了繭子,和自己的手一樣,是摸槍摸匕首練出來的。(……大家想想剛才是和哪裏接觸了吧)

有東西可以遐想分心,事情也就做得更快,總算把一隻老鼠處理幹淨,在分食之前,奇斯忍不住用牙齒咬了咬捆綁李鷺的牛筋繩。

李鷺手腕覺得癢,她手心裏抓著濕漉漉的食物,奇斯的呼吸噴在手腕上,感覺十分複雜矛盾。

嚐試了一陣子,奇斯放棄說:“太硬了。”

“別試了,先吃東西。你先,剩下三分之一給我就行。”

奇斯悶悶不樂地瞪著皮毛盡去的雨林鼠,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方法。

“嘿,夥計,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咱們或許不用等那幫笨蛋醫生上門,就能夠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