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氣胸就更不用說了,胸腔一旦出現貫穿性傷口,外部空氣就會流入胸腔,稍嚴重的情形下,肺部將無法順利擴張。如果不及時搶救,很容易就變成窒息死亡事件。
“你真是把人往死裏打。”安吉拉正說著,突然看到屏幕啪的一下黑屏。
“……”弗凱又抽下耳朵上的香煙,湊在鼻子前聞。
“怎麼回事?儀器出故障了嗎?”
“真是個厲害的家夥。”弗凱說,“他發現監控器了,剛接通電源不到兩分鍾,真是個直覺超強的人物。”
“你準備怎麼辦?”
“不能讓我們的人和他們直接幹上。”弗凱說,“我這次帶來的都是二線戰士,不夠他們。”
“一線幹部又被你家團長帶到哪裏去操練了?或者是什麼任務?”
“不可說,不可說。”
李鷺從原路翻進來,手裏夾著一卷雜誌,正要從房梁上下來,看到奇斯已經站起身,抬頭對她說:“我們出去,已經被人發現了,這裏有監控器。”
被人發現?她向四周觀察一下,發現屋頂一個磚縫處被剛剛剝下來的鼠皮給糊住了。
鼠肉吃幹淨了,骨頭用來開鎖,鼠頭當尖口鉗,鼠皮用來糊鏡頭……
“這算什麼,一鼠多用?”她問。
奇斯搖頭說:“是我疏忽大意了,事先沒有檢查。”
檢查?以毛毛蟲的姿態去檢查?李鷺望天翻了個白眼,把牛筋繩丟給他:“上得來嗎?”
奇斯撐手試了試,發覺隻有左邊手臂還能正常抬起,右側一動就牽連到了斷骨。李鷺趕緊接著說:“你別逞能,把自己綁緊了,我帶你上來。”奇斯將信將疑地在自己髖部綁了個結,然後再一次見識到李人不可貌相的力氣。(注意,救生時請勿把繩結打在腰腹或腰肋上,容易造成大量血液阻塞或是窒息死亡,動作危險,未成年人請勿輕易嚐試)
在村莊環境裏,天空是空曠的,周圍被雨淋高大的樹木樹冠完全包繞。天上深藍色的夜光讓他們得以清晰視物自由行動,但如果進入雨淋,則肯定是近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奇斯和李鷺行進在農具和房屋的陰影裏,觀察兩座塔樓裏的崗哨,所幸他們都將絕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村莊外圍。村莊內部一些地方用懸掛避吊起攝像裝置進行監控,大多塗有偽裝色,或是罩了吉列偽裝網,而奇斯總是能先一步察覺監控器探頭的存在,緊接著繞道而行。
有時候李鷺嫌麻煩,仗著自己沒有受到足以影響行動的傷害,每每直接用牛筋繩把探頭抽下來。
奇斯覺得好玩,比了個北約軍通用手語“一人多處卡位”,又指了指牛筋繩,嘲笑她也是“一物多用、物盡其用”。
他們不需要互相牽扯扶持,憑借自己的雙腿跑出了雨林空地裏的村莊,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翻越了一公裏的山路,終於找了個地方歇下來喘口氣。這是一塊斜坡,奇斯靠在一棵足有四人環抱的大樹樁上坐下。這棵樹樹齡太大,中央的木本質已經被蛀蟲吃空,隻剩下樹皮還在矗立。
大概由於蟲蛀,樹皮也生了病,枝葉變得稀鬆,讓天光得以傾瀉下來。弱光,尤其是天然弱光,是很不會引人注目的光源,這對於急需休整的兩人來說是很必要的,
李鷺從懷裏掏出一柄匕首丟給奇斯說:“找不到我們自己的匕首,不過有這個應該足以替代了。”
那是一把叢林救生刀,迷彩斑塊的刀柄,牛皮製的刀鞘。奇斯記得這一款刀型在刀柄底部附有指南針,這在終年不見天日的陰森雨林裏格外實用。
他借天光把眼睛湊近刀柄去辨認指南針的存在。
“不用看了,”李鷺又說,“指南針壞了。”
她繼續摸索翻找,叮叮咚咚又倒出來不少玩意兒。奇斯半摸半看地認出來,有破爛的地圖、小瓶礦泉水、打火機、LED小燈頭、驅蚊水,還有一本雜誌。
“雜誌,用來做什麼?”他覺得奇怪,確認四圍近處都沒有人潛伏接近之後,用迷彩服掩著LED燈頭,小心地打開開關。
——全彩封麵的《花花公子》雜誌。
李鷺還在忙著為兩人噴灑驅蚊藥水,奇斯則對著封麵的大囗波女犯抽:“你帶這個出來做什麼?”
李鷺別他一眼:“想歪了吧,這給你包紮用的。”
“包紮?”
“還不把衣服脫了,楞那兒做什麼。”
乃棉居然不喜歡小狂狂看上的奇斯圖,傷心ing~大叔也有受的權利,大叔也有弱受的權利,大叔也有在小鳥麵前受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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