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的惡名早已遠揚】25【楊的惡名早已遠揚】
楊被押進禁閉車裏問話,弗凱對這幾個二線訓話。
弗凱不斷地摳頭,她感到很頭疼,她感到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先不說別的,她帶來這群二線真孬到了一定的水準。尤其是跟楊對拚的這幾個。
對方手裏沒槍,自己手裏有槍——那當然是占據有利地形,遠攻為主,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自己傻乎乎跑到對方有效攻擊距離裏的腦殘。真孬,鬥不過人,等人把槍放下還用槍指著對方腦袋一直押送過來。這算什麼,典型一色的色厲內荏。
站在她身前幾個隊員看到弗凱大隊長以近於光速的速度摳頭,紛紛把臉垂得更低了。
顯然她也是個沒什麼耐心地,揮了揮手,說:“算了,回去讓團長帶你們重頭重修。”
“啊!讓團長……”
如果說弗凱隻是有時候會搗鼓些動作的惡魔,那麼羅諾諾亞團長則是撒旦中的撒旦。
他們張大了嘴巴,幾乎要昏倒過去。
楊最終沒有受到什麼處分。
輕騎兵學校官方對此作出解釋:有關工作人員沒有注意到學員在特殊情境下的情緒,故意進行言語挑釁,在該起事件中承擔主要責任,學員可免予處罰。不久後,官方又在相關文件下做了批示:某工作人員是臨時工。
楊在兩天後被客客氣氣地放了出來。他被關了兩天,洗過澡刮過臉,換上一副嶄新的金絲邊平光鏡,眼角的淤腫消了不少,他爬出充作禁閉室用的裝甲車時,精神煥發,與關進去前那倒黴樣子判若兩人,簡直像是進去度假似的。
安吉拉上校與弗凱一同在指揮車裏看著楊。安加拉上校指著屏幕說:“真的就是他,他居然又回來了。”
“又?”
“他前年參訓過一次,可惜在倒數第二關被‘擊斃’了。今年形象變得很厲害,我居然一時沒有認出他來,真是失策。”
弗凱對於同業競爭者很敏感,別有用心地問:“聽你這麼說,他似乎很厲害,怎麼被擊斃的?”
“他……”安吉拉上校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他大部分時間會很懶散,前年就是恰巧在懶散期被擊斃的。”
執行任務、生死關頭,也會以懶散的態度對待……弗凱隊長連連撓頭不予置評,她家裏的那位羅諾諾亞團長大人好像也是差不多的德行。
安吉拉上校結束了她的長嗟短歎,拿出一遝整理出來的資料冊,擺在操作台上說:“好吧,前期選訓就到此結束,現在該籌劃最後的各國競賽了。”
弗凱隊長湊過去看,那些資料記載著目前尚未被淘汰者在各個環節中的具體表現,附帶光盤影像資料。
安吉拉說:“選訓已經結束,下一環節是真槍實彈的競賽,稍有不慎就會出現死傷。所以前期工作非常重要,我們要根據他們各自在上一階段的表現了進行分工組隊。”
研究了近半日後。
弗凱隊長說:“那個楊……就讓他扮演人質角色吧。”
安吉拉上校毫不猶豫:“英雄所見略同!”
總不能讓一個隨時能下殺手的BT荷槍實彈與別人競爭吧。
弗凱隊長又說:“那個李……就讓她在後方隨隊醫生吧。”
“英雄所見略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楊一起前來的也不會是能夠手下留情的人。
“狙擊手埃利斯該怎麼安排位置?”弗凱半疑惑地詢問。
“我知道,讓他留在後方做防守狙擊手,保護本營。”
他要在前方的攻擊位蹲點,估計也是不留活口的主。
“奇斯……”
安吉拉上校想也不想:“無國籍組總要有至少一個衝在前方的突擊手才對吧,就他了。”
奇斯先生被認定為全無國籍組別裏最厚道的人士——其實比起其他人來,他一點也不厚道,隻是既然要與楊等人作比較,自然在這方麵就落了下風,矮子裏麵拔將軍麼。
於是在幕後組的策劃下,該年度最後軍事競賽的內容被規定為“解救人質演習”,由校方選定扮演恐怖分子的隊伍與扮演特種部隊的隊伍來進行對抗。從“特種部隊”隊員中抽取一名隊員作為人質。
而由於該年度同時出現數名強大殺傷性的學員,為避免情況脫出控製,全程使用演習用彈藥,取消了以往在部分地區域可以使用實彈的規則。
無國籍組碩果僅存的九個人要與意大利組的十八人進行對抗。從數字上看,意大利占據了先天優勢。可現實常常是讓多數人無語的,在實戰中,尤其是冷兵器戰爭時代過去之後的實戰中,人數占優不再代表著勝利女神的偏愛。
在那場沒有死亡的戰役中,來自潘多拉的三個人出於這樣那樣不可告人的官方目的,被當成河蟹一般塞到了無人知曉的角落。